镜子里,就像另一个世界。
那女孩浑身鲜血,还举着秦诺的头颅,向镜子外的秦诺比耶,充满了得意。
“这臭小鬼,我帮你弄她!”血眼鬼说道。
“我怕你没个轻重,弄死了咋办?”
“先来个软的试试。”
秦诺对镜子里的女孩露出和善的笑容:“姐姐,你先下来好不好?我手里有糖,只要你听话,糖果就是你的。”
镜子里,女孩看了看秦诺,又别过脸去,明显不信。
秦诺没辙,只能从口袋里抓出当初严老师奖励的一把糖果。
女孩见着糖果,眼睛顿时亮了,没等反应,秦诺就看到手里的糖果凭空消失了。
再看镜子里,女孩已经把那些糖果吃了个精光。
秦诺笑着问道:“可以从我身上下来了吗?”
女孩朝秦诺做了个鬼脸,然后继续摧残镜子里的秦诺。
那具尸体已经惨不忍睹。
她不时还拿起一些血淋淋的器脏,像是炫耀一样,在秦诺的面前摆弄。
秦诺脾气再好,这会儿脸色都有些黑了。
“小丫头,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你不知道我在一个精神病院,还有一个熊孩子终结者的称号?一套百分百有效的物理睡眠法,从来就没失败过。”
“你很幸运,可以见识到了。”
说完,秦诺右手翻出一只血眼,从工具栏里摸出一管麻醉针。
看到麻醉针时,女孩顿时面露惊慌,似乎知道是什么,从秦诺的身上猛地跳开,想跑出房间去告状。
秦诺哪给她这个机会,通过镜子,右手一把抓住了她,将她按在地上的同时,也捂住了她的嘴。
一针麻醉针下去,女孩顿时老实下来,变得软绵绵的,嘴里也发不出声音了。
又从医药箱里取出一管镇定剂,弹去针帽,再一针扎下去。
女孩意识模糊,再也逞能不了,迷迷糊糊就昏睡了过去。
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可谓是娴熟无比,像极了老惯犯。
“双管齐下,还治不了你这小丫头?”秦诺揪着女孩,丢到床上去,然后摆正睡姿,盖上被子,摆弄成熟睡的模样。
整理一下,秦诺走出了房间,向年女人说了情况。
年女人看了看秦诺,准确说是肩膀处,又去房间看了看,确认后,才回到厨房将酱油拿出来。
秦诺拿着酱油,年女人却没有松手,乱糟糟地头发下,眼神充满了厌恶。
就像是秦诺全身都布满了污秽,无比的肮脏。
“你很爱你母亲?”年女人突然这样问了一句。
秦诺表情怪异,这话什么意思,还有孩子还憎恨母亲的?
“你是不是觉得你母亲很完美?呵呵,真是愚蠢的小鬼,回家后,找找你家里一些地方,说不定会找到什么让你惊喜的东西。”
秦诺斟酌着他的话,没作声,在拿到酱油后,刚走出306房间,脑海里就响起游戏的播报音。
“恭喜玩家完成扮演任务,获得10百分之的扮演度,额外评分会在结束副本后结算!”
“又没主线线索?”秦诺有些郁闷,只能先回去了。
很快,回到了自己家。
“妈,酱油我给你借来了。”秦诺走进厨房说道。
“是吗,儿子真棒。”
母亲将酱油放在一边,捧着秦诺的脸,在脸蛋上亲了一口。
但亲完后,母亲目光却是一动,像是发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霎时消失。
“你去了哪个邻居家里借的?”
语气仿佛审问一样冰冷。
秦诺挠头,假装迷惑地问道:“楼上403房间,阿姨挺热情的,不过说了一些古怪的话,我听不懂。”
秦诺一边懵懵懂懂地说,一边注意着母亲脸色的变化。
母亲面色有些阴郁:“我说过,让你去楼下借。”
“啊?是吗,那可能是我听错了,我以为是楼上。”秦诺挠挠头说道。
“不管那女人对你说了什么,都不要去信,那是个恶毒的女人!”
“还有,永远不再去楼上,听懂了没?”母亲冷热地命令道。
“对不起,妈妈,我知道了。”
看她反应这么大,看来那年女人说的话九成是真的,这屋内藏着什么东西,找出来,或许就知道答案了。
得到了回复,母亲才点点头,刚站起身来,却又发现了什么,双目变得凶戾。
秦诺脸皮抽搐。
没说错话啊,怎么一副又要鬼化的模样?
母亲突然伸出手,抓住秦诺的肩膀,力道很大,左肩传来阵阵痛觉。
“妈,你这是做什么?”
没有理会秦诺的问话,母亲站起身来,脸上的凶戾没有消散,语气更如冰锥刺耳一样刺寒。
“那个混账女人,说那些话就算了,居然还让她女儿碰我儿子,真以为我好欺负么?”
秦诺第一次看她有这样恐怖面相,心说不就碰一下吗,反应这么大?
“那鬼丫头趴在别人身上,离开后,会留下一种霉运的诅咒,不过别担心,我替你抹掉了。”
“只是没想到这女人还能发现的到。”血眼鬼说道。
秦诺恍然,但表面还是装作迷惑地问道:“怎么了,妈?”
母亲阴郁的脸色瞬间转变,换上了笑容,摸了摸秦诺的头发:“没事,你先去做作业吧,等会儿妈就喊你吃晚饭。”
秦诺只能点头,刚走出厨房,角落里的父亲突地出声:“你最好老实点!”
厨房里传出母亲的回应:“跟你无关!”
秦诺眨了眨眼,回房间拿出课本放在书桌上。
出客厅倒水时,赫然看到母亲提着酱油出来,另一只手里,还提着一把菜刀。
秦诺愕然地问道:“妈,你这是要做什么?”
“别紧张,酱油用完了,妈只是还回去。”母亲笑道。
秦诺瞥了眼她另一只手里的菜刀:“那这个是?”
“刀钝了,楼上的邻居正好有磨刀石,妈拿上去磨一下。”母亲笑道。
秦诺哑然。
你儿子虽然小,但不至于是傻子,你这是友好的上门,打死都不信。
秦诺只能点点头。
母亲微笑地走出门。
角落里,父亲阴恻恻地开口:“真希望楼上把这婆娘宰了,再也不用看到她!”
秦诺挠挠头,这夫妻关系也是没谁了……
不多时,房门重新打开,母亲回来了。
手里没有了酱油,估计是还回去了,但菜刀还在。
磨的锋不锋利不知道,但滴着鲜血。
母亲怕吓到儿子,笑着说道:“楼上的阿姨家里有只鸡,她不敢杀,妈妈好心就帮她杀了。”
秦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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