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外的动静一点点小了。
房间内,秦诺和蓝烟对视一眼,眼睛里都带着一丝疑惑。
“没有进来。”
“是因为那个钟声吗?”
秦诺进门时也清楚地听到了钟声,这难道是某种提示或者警告?
确认那长发女人没有进来,秦诺松开了腰间握紧血色匕首的手。
蓝烟看着秦诺,表情还沉浸余悸当中,问道:“浴室里的那个女人怎么跑出来了?”
秦诺走到桌子边,倒了一杯水,润了一下喉咙,说道:“可能这个时间点就是她的活动时间,那个钟声,是限制她活动时间的提示。”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蓝烟搓了搓双手,忽然拍了拍脑袋:“刚才我们好像没有跑的必要,直接用那把匕首硬刚不就好了?”
秦诺说道:“现在没有足够证明那女人就是恶意npc,血色匕首刺错人的话,情况就变得更加糟糕了。”
“都追着我们杀了,恶意还不够大啊?”蓝烟带着郁闷地开口。
“杀意不是恶意,是我们触碰了那个遥控器,才引起她的杀意。”
“有预谋,有目的性的恶意,血色匕首才能杀死。”
“突发性,被激出来的恶意,应该不在匕首的效果范围内。”
在进入前,秦诺对规则中的这个恶意就有了了解。
当然,这同样只是他当方面的理解。
不过,基本上应该就是这样的。
蓝烟忍不住竖起一根手指:“真是学霸级别的理解!”
接着,他想了想,又道:“如果匕首不是刺在那对情侣身上,到底恶意npc到底在哪里呢?”
秦诺将被子放回在原位,对蓝烟说道:“我可没跟你说,那客厅那女人,就是浴缸里的那个女人。”
“不是?”蓝烟眨了眨眼睛,面色带着愕然。
“浴缸里的女人,当时我虽然没靠近,但也看得清楚,她手腕上的那条钻石手链。”
“而客厅里那个女人,在右手拿遥控器时,并没有这根手链。”
“并且,两个女人的头发也存在差别,一个微卷,一个烫直。”
蓝烟视角扯了扯:“你这家伙真是牛啊,那样的情况下,还能观察的这么仔细。”
“怕不是侦察兵出身的吧?”
“没点特长的话,我可走不到这里,这游戏很考验细节的,”
秦诺回到了床那边,脱下鞋子,翻身上床。
蓝颜看看门,又看看秦诺:“就睡啦?”
“不睡觉,你是打算出去跟那女鬼过两招,还是跟那个傻子过两招?”
蓝烟挠挠头,想想好像也是这么个理,也跟着上床了。
“早点睡,明天是有活要干的。”
秦诺双手枕着后脑勺,闭着眼睛说道。
“虽然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我明天应该只需要喊666就可以了吧?”
秦诺没有搭话,已经渐渐地进入梦乡。
惊悚世界里,秦诺别的特长不明显,但在恐怖氛围里,还能保持好的睡眠质量,这一点就很明显了。
……
天色渐亮,光线从窗户外透射进来,照射在秦诺脸上。
秦诺扶着脑袋,刚坐起身来,耳边就听到了咔哧咔哧的清脆声。
扭头看去,就见蓝烟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抱着一包零食,一边吃一边看着他。
“你没睡?”秦诺揉了揉眼睛问道。
“睡了啊,不是谁的睡眠质量能像你这么好,睡到现在不说,期间鼻鼾声就没停过。”
秦诺看了一眼那边的房门,说道:“那为什么不出去?”
“怂。”
蓝烟仿佛怼昨晚的事还有阴影。
好吧,这个理由很充足。
“应该是安全了,一块出去吧。”
秦诺翻身下床,直接过去拧动门把,拉开了房门。
房间外,冷冷清清,一片幽静。
淡淡的白雾弥漫在屋内,更透露着一种荒凉的感觉。
到了客厅里,除了环境比昨天更加凌乱,倒是没什么改变。
电视机关里,遥控器放在沙发扶手上,肮脏男子不见了踪影。
“那傻子该不会没了,或者被那女鬼带走了吧?他可是关键线索啊!”
蓝烟刚说完,他们两个都清楚地听到了卧室里传来了呼噜声,跟闷雷一样响亮。
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蓝烟到了沙发那边,四处翻找了几下:“那个女鬼,昨晚上出来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就为了跟那傻子看电视?”
“现在的鬼,也无聊到这种程度了吗?”
秦诺没说话,走进卧室里,推开了房门。
客房里,肮脏男子缩在垃圾堆里,趴在地板上,看起来睡得很好。
即便熟睡中,还嘿嘿地傻笑了两下,显然是做了什么美梦。
秦诺看着肮脏男子,不自觉地摸出那张相框里的照片,看着照片里的三人,眼睛一点点眯起。
“要不要叫醒这个傻子?”
蓝烟站在门口,盯着垃圾堆里的肮脏男子问道。
秦诺摇摇头:“叫醒又能做什么?看他这个模样,应该还是不能帮到我们什么。”
蓝烟挠挠头,扭头看着四周,实在不知道干啥,干脆问道。
“要不要弄点吃的给你?你早上起来还没吃东西啊?”
见秦诺点头,蓝烟转身出了房间,秦诺突然喊了一声:“等等。”
蓝烟回头问道:“干啥?”
“整干净的东西,我可不想拉肚子,然后跟你一样,要去拿那些瓶罐解决。”秦诺叮嘱道。
“这话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
蓝烟翻了个白眼,就走了。
秦诺站在原地,沉默一下,拿起一边桌子上的口香糖,看起来还算干净,就剥开放进了嘴里,当作漱口,去掉口臭了。
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随意地翻了一下角落里的柜子。
柜子拉开,大量尘土飞扬出来。
秦诺扇了扇鼻子,伸手翻了一下,从里面找出一叠婴儿衣服。
婴儿衣服虽然布满尘土,但通过折叠痕迹,以及上面未被撕掉的标签都可以看出,这是给那还在肚子里,未出生的婴儿准备的。
“想想当时折叠这些婴儿服时,应该都是他们最幸福得时刻,可谁能想到,后面发生了这样的悲剧?”
秦诺嘀咕着,刚拿起一套婴儿服,一双手突地伸来,夺过了那套红色婴儿服。
是肮脏男子,他醒了,抢过了秦诺手里的婴儿服,跟宝贝一样,死死地护在怀里。
那眼神,充满了保护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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