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当家那只咸猪手就要碰到她的肚/兜儿,凤思吾最后一点毒排尽,手能动了。
她眼神一沉,手掌心一抓抓起了落在手边的腰带。
猛的!
凤思吾一跃而起,腰带快狠准的甩向大当家,勒住大当家的脖子。
她的速度太快,就连大当家这种见惯土体的都没法反应:“你……”
凤思吾双手交互拽住腰带,直接翻了个身,勒紧了腰带连带着把大当家整个拖拉当啷了声摔下床。
再当啷一声,她一脚踹翻了桌子,上方的茶杯掉落在地上。
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她单手捡起一片碎瓷片直接抹了大当家的脖子。
大当家不敢置信的瞪着眼,一句话都没说出来,没气了。
凤思吾送了口气,跌坐在地上。
她刚才强行的加快了运行内力的速度,如今虽然有力了,但功力恢复不足平日的十分之一,可她不能等!
就算经脉受损也不能停下来!
凤思吾一把将大当家丢在一侧的钢刀抽了过来起身,守在门口的两个人还在说笑。
“也不知道王妃是什么滋味儿啊。”
“里头这么激烈,怕是大当家要尽兴。”
“等着大当家玩腻了,不就到咱们了吗?”
咚!
她一脚把门踹开,守门的两人震惊的回头。
可还话才到嘴边,凤思吾手里的钢刀已经刷的扬起又坠落,两颗脑袋嘭的掉在地上,血飞溅的凤思吾满身都是。
“来人!来人啊!”
“凌王妃出来了!”
“杀人了!杀人了!”
另外两个在另一侧的流寇见状惊的边叫边冲上来,眼下的凤思吾就如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一般!
手里带血的钢刀见人就砍。
院子里守着的流寇不到片刻已经被凤思吾杀光殆尽,地上全是尸首。
嘭!
凤思吾再次踹开了另一间房。
“你,你……你怎么出来的?”
“快快挡住她!”
屋里的流寇纷纷抓着刀冲过来,还有的在提裤子。
凤思吾杀红了眼,手里的钢刀挥舞的飞起,所到之处死伤无数。
身上的飞溅而沾染上的血印的她双目泛着浓烈的红光,惊的剩余的流寇尖叫连连。
“不要,不要杀我啊!”
“求求你,求求你……”
凤思吾手里的钢刀再次落下,声音阴狠决绝:“敢算计我暗夜孤雁的,你们都要死!”
这是她在雇佣兵里的名号!
可是响当当的!
刷!
剩余的几个流寇也倒在了血泊里。
屋子里横七竖八的全是尸体,墙上窗上各处都是血迹,恰如修罗地狱一般可怖。
“王,王妃……”
一声轻微的叫喊声响了起来。
猛的回了神,凤思吾转头冲向浑身伤痕奄奄一息倒在地上的翠儿。
凤思吾噗通的跪下,握紧了翠儿的手,把她抱起来:“翠儿,翠儿,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要是我警惕一点,你就不会……”
“奴婢,奴婢刚才好像听到你说暗夜孤雁……”
翠儿颤颤的抬手摸了摸凤思吾的脸,“听着……好像什么组织里的名儿,很厉害的样子。”
凤思吾鼻头顷刻间就酸了,眼眶红红的。
“别说了,我会救你,这不是你的错,我带你回家……”
“奴婢,奴婢回不去了。”
翠儿捏紧了凤思吾的手,死死的盯着她,“你是,是暗夜孤雁,不是……不是凌王妃,对吗?”
猛的,凤思吾身子一颤,她知道翠儿不懂这个代号的意思,但是却明白是实质。
“是!我是!”凤思吾深呼吸了一口气,眼泪刷的掉了下来,“凌王妃早就没了,这副躯体里只是我的一缕幽魂,害怕了吗?”
翠儿叹口气,但眼里是满足的,她靠在凤思吾的怀里,“奴婢跟随凌王妃那么久,百合怀疑过你,那我也自然怀疑过的,听着你刚才说的名字,奴婢虽然什么都不懂,但是也觉得很厉害。
奴婢,奴婢这辈子是值得了,只是,奴婢不能再伺候王妃了,奴婢下辈子再,再伺候你……奴婢不后悔,奴婢跟高兴……”
话落,翠儿捏紧凤思吾的那只手无力的坠了下来,闭上了眼。
凤思吾眼泪如雨掉落,禁不住痛哭吼叫出声:“翠儿!翠儿!”
她闭了闭眼,虽然翠儿和原主主仆关系不如百合那种从小就长大的情意,可对她来说,没有区别!
翠儿善良机灵大胆,是凤思吾身边一道暖暖的阳光。
可翠儿就这么死了!
钟沛儿!
我绝对要将你碎尸万段!
凤思吾背起翠儿的尸体一步步的走了出去。
其余的流寇杀了过来。
他们以前都被绞过一次匪,但他们没有归降朝廷,被迫躲在这里,偶尔下山抢劫一些过路客,大动作不敢有。
可这一次敢倾巢而出还和钟沛儿搅和在一起,要是凤思吾没猜错,肯定是泞王在背后也下手了。
这一批流寇应该和钟家父女一样已经是泞王的人了。
钟沛儿被夜凌寻赶出京城,却不知道暗中被泞王送到这边来守株待兔!
可以啊,泞王!
她一手护住背上翠儿的尸体,一手握紧了淌血的钢刀一路杀过去。
“说!钟沛儿那个贱人在哪里!”
凤思吾的钢刀抵在最后一个流寇的眉心,“说!”
“在那边!我……我带你去,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
流寇吓得双腿都在发抖,他们所有的人竟然都打不过这女人。
他们这么多人能安然无恙在这里这么久,毕竟地势也算是易守难攻。
但眼下这女人直接在这里里大开杀戒,血洗整个山头,是他们所有人都想不到的。
“少废话!带路!”
凤思吾死死的盯着他,免得他出任何的幺蛾子。
“是是是!”
流寇吓得发抖,赶紧在前方带路,绕过了两条山路这才又到了另一侧厢房……
钟沛儿心情大好的在屋子里哼歌,完全不知道那一头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里头,我把路带到了,是不是能……”
流寇的话还没开口,凤思吾手里的钢刀已经穿透了他的心脏。
“你,你……好狠的心!”
流寇咚的一声倒下,死不瞑目!
凤思吾冷笑了声,在屋里哼歌的钟沛儿已经听到门外的动静。
她惊了下,飞快的起身,一把将门打开,对上凤思吾的冷眼。
再看看凤思吾浑身是血,手里握着钢刀,脚边还倒着一个流寇……
她哪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你你……”
钟沛儿本能的要把门关上。
凤思吾快步上前,单手按住那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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