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冯飞,不但天生俱有状元才,而且鬼才也十分了得,好捉弄人。
一个阳光和煦的春日,龙宏章带着他的弟子到城外郊游踏青。
阡陌与水网纵横交错,田野里农夫正在春耕,大地是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龙宏章带着他的弟子一边观看春天的田园风光,一边对照春天的景物讲解诗词里有关春天的诗词佳句。
讲解了几首诗后,龙宏章便让他的弟子自由活动了。
孩子们一路上又追又闹,嘻嘻哈哈,玩得十分开心。
路边拐弯处,小冯飞听到不远处有个女孩子小声地跟身边的一个女孩子说:“玉莲,我现在很尿急了。”
苏玉莲不解地:“阿丽,怎么会这样呢?”
黄秀丽说:“我今天在家里喝了很多水,临出门时我妈又叫我喝了一碗番薯糖水。”
苏玉莲道:“啊,原来是这样。”
她们的四周是一望无际的田野,纵横交错的水渠将一块块田分割成豆腐块,有的水田正有农夫在赶牛耙田;有的水田已经犁耙好,放了水,形成了一个个的镜面,等待人们来插秧。
附近连一株大树也没有,更没有可以用来遮蔽身子屙尿的灌木丛。
苏玉莲拉了拉黄秀丽的衣袖,再扬手往四周画了一个圈,低声地说:“你看看周围,除了水田,灌木也没有,没法找到可以屙尿的地方,你还是先忍着吧。”
“我娘亲曾经跟我说过,忍尿是会忍坏身子的。”黄秀丽的话语有些焦虑。
“我也听大人讲过,忍尿的确是会忍坏身子的,”苏玉莲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别无他法,你不想忍也得强忍了。”
黄秀丽与苏玉莲这两个女孩讲话的声音虽然细声,但被在后面的冯飞听得清清楚楚。
冯飞听到女孩子连声叫“尿急”,连忙用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冯飞看着黄秀丽忍尿那神态,“嘻嘻”地偷笑了一下。
他这一笑,竟图一时之快,生出了一条“捉弄人”的计来。
他拉了拉在身旁肥仔义的衣角。
肥仔义长得肥肥白白,头大颈粗,年纪小小却是肚腩大大。他与冯飞同村,只隔着三座屋,所以两人平时经常在一起玩耍。
肥仔义领悟地点了点头,便与冯飞故意放慢脚步,落在后面。
然后,冯飞把嘴巴湊近肥仔义的耳朵,跟他嘀咕着什么。
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平日的耳濡目染,冯飞的恶习对肥仔义也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肥仔义表面看来老实,其实也有一肚子的鬼点子。现在冯飞在他耳边讲出他的主意后,肥仔义听后笑了笑,不假思索便点头答应了。
冯飞与肥仔义立即加快脚步,在田野小路上越过了黄秀丽与苏玉莲,走在她们的前面。
走着,走着,肥仔义装模作样地用手捂了捂小腹,一边走,一边大声地对冯飞说:“阿飞,我很急,但现在没有地方可以去解决,乍办好呀?”
冯飞一边走,一边回答:“你就忍一忍吧。”
肥仔义向前走了十多步,苦着脸:“忍尿是会忍坏身子的,我已经忍了很久,实在忍不住了,你替我想想办法呀?”
冯飞故作神秘地:“我听大人说,在尿急时有一个民间秘方可以自行解决……”
肥仔义催促着:“有什么民间秘方呢?快点告诉我。”
冯飞故作正经地:“你拔根头发,放进自己的鼻孔去,轻轻地撩动几下,你就会逐渐觉得不会尿急了。”
“这么容易就能够解决问题,是不是呀?”肥仔义装模作样,故作不相信。
冯飞口气肯定地说:“骗你是小狗,我自己在急尿时曾经试过几次,百分之百灵验。”
“好,我来试一试。”肥仔义说话间伸手从自己的头顶拔下了一根头发,只是放到鼻子前面,却没有放进鼻孔里。
这个时候,黄秀丽和苏玉莲把冯飞和肥仔义的对话全都听进耳里。
但她俩此时只是跟随在冯飞和肥仔义的身后,所以对肥仔冬所做的假动作根本没法看得见,对他们的骗局更加无法识穿。
肥仔义拿着头发在鼻尖前装模作样地弄了一会儿,便说:“阿飞,你这一着真是十分灵验,我现在尿也不急了,整个人好像豆腐渣跌落水——周身都松了。”
冯飞笑着拍了拍肥仔义的肩膀,说:“肥仔义,我教你这一着,解了你的尿急。明天你要请我到‘精食的’酸味店去买酸味吃。”
肥仔义频频点头:“好,好,明天我请你吃酸萝卜。”
冯飞伸出手和肥仔义三击掌:“一言为定,不可反悔。”
肥仔义伸过右手,食指弯曲,与冯飞勾了三下手指。
肥仔义这次被冯飞教唆而为,两个小孩子配合演戏可谓珠联璧合,天衣无缝。
黄秀丽和苏玉莲一直跟随在冯飞与肥仔义背后走着,所以,前面两个调皮鬼故意讲的话让这两个纯真而幼稚的小女孩全听入耳朵里去了。
她俩见肥仔义说这一招十分奏效,苏玉莲小声地问黄秀丽:“你现在还急不急尿呢?”
黄秀丽苦着脸:“急,而且是非常急哩!”
苏玉莲自作聪明地:“那个青靓白静的冯飞教肥仔义的这一招你可以偷师了。”
“好的。“被尿急折磨得十分难受的黄秀丽见这一招可以为自己解除尿急,便来个有样学样,悄悄地从头上拔下一根头发,放进鼻孔里,来回撩动着。
头发撩进鼻孔,便会直接刺激鼻腔的敏感部位,黄秀丽忍不住接连打了两个喷嚏,与此同时,她腹部的憋气顺着丹田往下一顶,一直强忍着的热尿全都屙了出来,把她的裤裆都弄湿了一大片。
黄秀丽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啊,糟糕!”
苏玉莲侧头而问:“阿丽,你怎么啦?”
黄秀丽红着脸说:“我的尿全屙出来了。”
苏玉莲低头望见黄秀丽的尿液已湿了大半边裤裆,一阵臊味刺鼻而来,不由得问:“怎会这样呢?不是说用毛发撩鼻孔可以止住忍尿的吗?”
见自己设计的恶作剧得逞了,冯飞则“哈哈”大笑,拉着肥仔义朝前奔跑而去了。
直到这时,黄秀丽才知道上了他们的大当,忍不住“哇哇”地放声大哭起来。
带队出游踏青的龙宏章听到哭声后,向苏玉莲问明缘由,大为光火,要找冯飞与肥仔义训斥。
但此时他俩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当天晚上,龙宏章亲自到冯飞和肥仔义的家,向他的家长进行投诉。
第二天一早,肥仔义在学堂见到冯飞,苦着脸向冯飞诉说:“昨晚,先生登门向我爹投诉,我被阿爹用竹条狠狠地揍了一顿。”肥仔义拉起裤筒,他的小腿凸显出一条条紫黑色的鞭痕。
冯飞庆幸地说:“幸好我昨晚很夜才回去,避免了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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