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剑比赛场,另一个入口。
一身高定西装的季呈司带着云墨走进,一大一小容貌都十分出众,好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柳雯穿着浅黄色限量款长裙,很显身材,在季呈司身边凹造型,时不时还要关心一下云墨。
“小严,渴不渴?柳阿姨给你带了水……”
“哼。”云墨下意识地讨厌她,撅着小嘴一脸臭屁,理都不理她。
柳雯自讨没趣,脸色微微一白。
云墨睁着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悠,他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心里小九九不断。
他隐约觉得,怪叔叔不是人贩子,对他没有恶意。
但是,怪叔叔的身边并不是家,只有有妈咪的地方才是他的家,无论如何,他都一定要回到妈咪的身边!
无论怎么折腾闹腾,怪叔叔都认定他“生病”了,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云墨只能另辟蹊径,他知道自己今天有比赛要参加,所以暂时不闹着走了,而是缠着怪叔叔来打比赛。
云墨暗暗捏紧了拳头,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妈咪!
小组赛开始,云墨穿戴好护具,拿着重剑,对面前的对手严阵以待。
“比赛——开始!”
裁判吹哨,两位小选手互相行礼,云墨一个箭步冲上去,一记横挑!
顺利击中对方的要害部位!
隔着铁丝面罩,云墨微微喘息着,很快又趁着对方阵脚大乱的时候,连续挑刺,继续得分!
“胜利!”裁判亮起绿灯,示意云墨获胜!
观众看得如痴如醉,掌声雷动!
“小严,什么时候学会了重剑?”季呈司眯了眯眼睛。
击剑比赛分为三种类型,花剑、佩剑、重剑。
季严一向使用的是佩剑,擅长防守,而今天居然一反常态地拿了重剑,打得如此激进。
“小严聪明、厉害,随了他爹地。我陪着他上课,只是举手之劳。”柳雯抿着红唇笑,温柔小意地吹捧。
“这些日子陪他练习,你也辛苦了。”季呈司喉结轻滚。
“哼!”云墨冷哼一声,大声道,“我不是随了你这个怪大叔,我是妈咪教的!我妈咪是全天下最厉害、最美丽的人!至于你,怪大姨,你脸皮好厚啊!我厉害有你什么功劳,别来碰瓷我!”
“我……”柳雯险些气得倒仰。
季呈司不悦地薄责道:“小严!”
云墨哼了一声,别过脸去,倏地忡怔!
他看见了云初!
“妈咪……”
但是,云初身边还有一个人!
云初站在一个身高与他相仿的小男孩身边,那个小男孩握着佩剑,刚刚拿下一个对手,亦是获得了掌声雷动!
她笑得温柔,小脸仿佛染上了一层精致的光。
目光,很是自豪。
“这是我的妈咪!”云墨小嘴一瘪,委屈极了。
妈咪一定是被这个小屁孩给迷惑了,他要把妈咪给抢回来!
云墨咬牙,暗暗地下定决心。
“小组组别冠军已分!请两位小组冠军走上前来,进行最终比赛!”裁判指挥道。
云墨气势腾腾地走上前,与季严相对而立。
季严提着佩剑,云墨握着重剑,双方隔着层层叠叠的面罩对视了一眼,鞠了一躬,就战成了一团!
“哐当——”
长剑触碰间铿锵铁鸣,几乎要有电光火石闪动。
重剑沉重、大开大合,佩剑稳固、极尽防守,一时间,竟是陷入了胶着!
“哥哥,加油!”云暖的声音像是一道太阳,射了进来。
妹妹在给他加油!
云墨像是打了鸡血,大叫一声,攻击得更加凶猛。
而季严云淡风轻,像是一块盾牌,挥剑的速度并不显得多么快,却可以把所有的进攻挡住。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僵局并没有被任何一方打破。
“停!我宣布——双方平手,并列冠军!”裁判猛然举起绿牌,笑道。
“好!”看台沉默一刹,旋即掌声雷鸣。
云墨和季严分开,云墨喘着气,望着云初,想看到云初投来的眼神。
却只看见了云初向季严热烈地笑,掌声里俱是赞扬。
云墨心里酸酸楚楚,小手倏地被人牵起,柳雯假惺惺地道:“小严,柳阿姨带你上台领奖。”
她笑容和煦,像是贤妻良母。
“咔嚓,咔嚓——”记者扛着长枪短炮,拍摄快门声音不停。
记录下了所谓“母慈子孝”的一幕。
云墨要去找云初,不想被任何人绊住脚步,想要一把甩开她的手,却没甩得掉,他怒意冲冲地道:“你走开!”
“小严,你躁郁症、自闭症,生病不舒服,阿姨是知道的。但是你努力拿下了奖项,阿姨和你去领奖,领完奖我们就回家好不好?”
柳雯眼尾通红,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哽咽地小声道。
无论是谁,看过去都觉得她是为孩子尽心竭力,心里很是唏嘘敬佩。
但是,只有云墨知道,她在用手指掐自己的肩膀!
“你放开我!”云墨踢蹬着小腿,却还是被成年人的力气拽着往领奖台走去。
就在此时,他看见妈咪带着和他对位的小朋友,已经站在了领奖台上。
妈咪笑得那么骄傲,这份骄傲却不是属于他的……
云墨心中的酸楚和委屈齐齐喷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冲了出去,大声喊道:“妈咪!妈咪!”
柳雯眼里闪过一丝厌恶,顺着云墨的视线看过去,整个人像是被雷劈到僵住了。
她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眼神好似活见鬼。
领奖台上,云初牵着季严的手,她倩影靓丽,容颜清秀。
“她,是她……她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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