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靳霆早晚会对太子下手,也许,会伤到唐倩。自己能做的,便是守住唐倩。只要太子能够成功坐上皇位,他便一定能护唐倩周全。
“姐,你在想什么呢?”唐晓握着宸姬的细发,动作停滞不前。
“恩,没想什么。”唐晓索性放下梳子,坐在一旁。
“这些天,你都郁郁寡欢的。”宸姬凑近道:“是不是有心事?”她的头发散落着,好美。自己的妹妹长得真是美丽,唐晓竟生出一丝骄傲。
“你看什么呢?”宸姬摸着脸,“我脸上有灰吗?”对唐晓的注视不解。
“我说你,怎么变得这么细心,以前的你可是马大虎呢?”唐晓想起以前的唐倩,以前的她总是那么没心眼,可是现在总是留意着四周,留意着周围人的想法。
“也许是在这绮梦殿待久了吧,我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望着宸姬感伤的样子,一个活泼开朗的人怎么变得这么容易忧愁呢?
“傻丫头,有姐姐在呢。”宸姬望着唐晓似是动了哀伤,别过脸去。
“你不知道,和许多女人分享一个男人的悲伤,真的,我觉得自己时时刻刻都处在会失去他的危险之中。明知道他爱着自己,可是他不来看我,就总是胡思乱想。渐渐地,我会为了他做些自己以前不会做的事,我都快忘了自己是谁?”
唐晓将宸姬拉回来,直视着她,道:“你就是你,唐倩!如果你真得爱他,就不要害怕他远离你,更不要改变你自己。”
宸姬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走!”唐晓不由分说拉着宸姬朝殿外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宸姬猝不及防,却也只能任由唐晓拉着。
站在绮梦殿外的姐妹俩,在太阳底下,迎着阳光。
“你还记得小时候,爸妈总是晚上出去捕鱼,家里只有我们两个。因为怕黑,我们总是抱着彼此一直等到天亮。”唐晓提起她们小时候的事,轻握住宸姬的手。
“当然记得,你总是握着我的手,你说:‘等太阳出来了,爸爸妈妈也就回来了。’”唐晓偏头看宸姬,嘴上挂着如往昔般笑容。
“你还记得啊!”
“能不记得嘛,你说了那么多遍。”宸姬打趣道,在这个世界还有人和自己拥有相同的记忆,真好。
“你看,这太阳和我们小时候看见的像吗?”唐晓指着太阳,耀眼的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
“呵呵呵,你是不是傻啊,太阳不是都一样的嘛。”宸姬脸上的阴霾被扫去,重拾明媚。
唐晓笑望着宸姬,道:“现在的心情是不是好多了?”
“姐,谢谢你。”宸姬满含深情地向唐晓道谢,唐晓耸肩道:“嘶嘶斯,肉麻死了。”她装作很冷的样子。
“切!”
望着阳光下那开心的笑颜,说不清的温暖涌上心头。
“娘娘,好消息!娘娘!”落芷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是什么好消息竟让她如此兴奋?
“落芷,你看你,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在这宫里要守规矩。”宸姬叮咛道,看得出来,宸姬也是真心对落芷好。
落芷夹着刚平缓的气息道:“东阳国的大王子和公主出使我们南堂,国主正在乾堂宫会见他们!”唐晓没听出个所以然来,东阳国的人来了和她们有什么关系?
“落芷,你说了这么多,可本宫未曾觉得是什么好消息啊?”宸姬问出了唐晓心中的疑惑。
落芷长舒气,顺道:“东阳国向我们发出了挑战,国主欣然允诺,准备在乾堂宫大摆擂台,宫里的贵人都被邀请前去观看,太子点名要娘娘前去观看。”
要比试?唐晓听到这,满是好奇。她知道东阳是和南堂不相上下的国家,势力不容小觑。二国之间的较量,一定会很有趣,只是不知道会比些什么?
“落芷,你又要胡闹了。你是素知我喜静,最怕吵的。”眼见宸姬无心参与,落芷就像是热脸贴了冷屁股。
唐晓怂恿道:“小,不,娘娘,东阳国和南堂之间的比试甚是难得,你就去看看吧。更何况太子指名要你一同前往。”
宸姬见唐晓很是感兴趣,便松口答应了。
这一答应乐得落芷赶忙去准备,换上正装的宸姬走屏风后走出。一身水绿色的锦裳裙,更衬得她楚楚动人。
“好看吗?”宸姬询问唐晓的意见,唐晓笑道:“不是不在意吗?那还问我好不好看?”
“我。”宸姬的脸瞬间绯红,唐晓埋汰道:“口是心非。”
和锦绣一起为宸姬整理裙角,收拾妥当之后便出了绮梦殿。
太子见到光彩照人的宸姬,眼中闪过光芒。他身后正站着太子妃,这是唐晓第一次见到太子妃。一副柔弱无害的样子,望着她,唐晓竟有些惧怕。
太子妃乃是当朝丞相宇文督的长女,名星薇。在她十六岁那年便嫁给太子,封做太子妃。匆匆时光,她嫁给太子也有三年了,只是这三年一直未怀上孩子,这也是太子妃一直耿耿于怀的。
听闻宇文星薇还有个弟弟,叫宇文星仁,也不是个省事的主。专爱想着法子作弄宫女。真不知道哪个宫女这么倒霉被宇文星仁捉弄?
“望殊,望殊。”有人在耳边窃窃私语,偏头一看是落芷在拼命对自己使眼色。
唐晓会意后,赶忙扶着宸姬上轿子。长信宫一行人朝乾堂宫出发,此次太子除了带太子妃出席,更指名要宸姬随同前往,这,是不是意味着她的与众不同呢?
眼见就要到了,这乾堂宫不愧是国主的宫殿,极尽奢华。若说这皇宫之内,就数乾堂宫面积最大,最为气势恢宏。
在乾堂宫的广场上已经摆起了擂台。看来倒有些武比的架势,可是乍一看,这擂台边上还放着一些笔墨纸砚,还有文比吗?
先不说这擂台之上的陈设,光是这看台之上,自上而下,摆满了席位,将这擂台团团围住,倒有些环形舞台的架势。
眼见及此,唐晓倒有些期待了。向来,她就爱凑热闹,但也只是凑凑,却从未参与过,对于这些活动什么的,她是能避则避的,因为她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太子等人按规矩分座而定,太子贵为未来的储君,自然是坐在国主身侧。而太子妃则坐在下左首位,不高不低。只是宸姬身为侧妃,不免坐得有些靠后。
坐得远了,太子的目光不时朝这望来,而宸姬也满足于太子的注视。站在后面的唐晓忍不住四处张望。
对面坐着的小男孩好眼熟,年纪约莫15左右,皮肤净白,眼眸漆黑,鹰钩鼻。好像在哪见过?
他身旁坐着的,是位长者,瞧他身上穿着,华贵异常,应该是某位朝中大臣吧。
视线再往上走,两个身着异服的一男一女,男的长得倒是英姿飒爽,女的,唐晓竟有些慌神。长得真是清秀,就好像天山上万年一开的雪莲,孤傲中透着股清冷;又像带刺的玫瑰,夺目绚烂却摄人心魄。
这个世界真得有像诗中描绘的女子,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此刻一睹芳华,若说徐茉是她见过最温婉的女子,那么眼前的这位便是最清艳的。
这女子究竟是谁?落芷方才和自己说东阳公主艳色绝绝,莫非就是她?
“国主驾到!”唐晓随所有人起身,朝国主方向跪拜。国主和冯国后并排走至上座,身后的御靳霆紧挨着冯国后而坐。
一直听闻五皇子甚得国主和国后的疼爱,今日,他并不是和皇子们坐在一处,而是和太子分左右而坐,可见他的地位之高。
“众卿平身。”唐晓将注意力转至国主身上,他,不是,老爷爷怎么会坐在国主的位子上?没想到,当日在屋顶之上和自己谈心的爷爷竟是南堂国主。
她不可置信地望着那明黄色华服的长者,他身上镌刻着的龙闪着金色的光芒,这告诉她,眼前的就是当朝的南堂国主,但也是当日的老爷爷。
“今日,东阳国的大王子和公主特出使我南堂,为促进两国的友好特此设擂,宇文丞相。”国主叫到丞相,刚才的长者应声起座。
“臣在。”他就是当朝丞相,宇文督。
“开始吧”
“是,国主。”只见宇文督朝国主行完礼,便朝右首的东阳王子和公主行礼,礼毕便示意宣示太监开始。
“此次比试共分为三场,两局三胜。第一场为武比,第二场为文试,这第三场则为比舞”
“比武,这不是和第一场重了吗?”东阳王子按捺不住,出言打断宣示太监的话。
“王子且慢,此比舞,是舞蹈的舞,听闻贵国公主舞技惊人,所以特此一设,以示公平。”
“你!”东阳王子无语恼怒,宇文督简单一句话却是绵里藏针。
渔阳公主拉住东阳王子,朝宇文督道:“宇文丞相,您既然说这第三场乃是为本公主所设,何来的公平了?恐怕这第三场你们是输定了。”
好个东阳公主,不仅长得美,就连这口齿也是伶俐得很。
宇文督不怒反笑道:“渔阳公主,我们南堂的南舞与你们东阳的剑舞齐名,论舞技南堂未必会输给东阳。”
渔阳公主嫣然一笑道:“那就拭目以待了。”
“哈哈哈,东阳剑舞朕倒是第一次见,宇文丞相,快快开始吧。”国主倒是满心期待,不知道这传说中的南舞和剑舞是什么样的?
随着擂鼓震天响,第一场武试开始了。
东阳方面派出的是一个名唤骆云帆的剑客,看他身上穿的却比普通的剑客要华丽。浑然一副富家公子的样儿,倒是看不出会使剑。眼神里透着股轻浮,老是往后宫女眷这边飘。
南堂方面派出的竟是御靳霆,南堂没人了?怎么会派皇子迎战,这万一要是伤着可如何是好?唐晓生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心。
打斗一开始,唐晓便知道自己想错了。派出御靳霆是对的,因为对手很强。
别看骆云帆一副贵公子哥的样子,他在场上的身手倒是灵动潇洒,舞起剑来更是得心应手,好几次都轻巧地避过了御靳霆的进攻。
反观御靳霆这边,虽算不上吃力,但却是招招出击,没有一丝一毫的躲避。他怎么可以不防守呢?万一骆云帆回过神来进攻该怎么办?
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担心起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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