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靳霆将她拉到河边,唐晓生气地甩掉御靳霆的手,“你弄疼我了!”
御靳霆却比唐晓更生气的样子,“你知不知道刚才的情况有多危险?要不是我及时出现……”御靳霆这是生气得连本王这个自称都忘用了吗?
唐晓揉着酸疼的手,没好气道:“奴婢是好是歹,还不劳殿下操心。”唐晓没好脸色,准备走,“是,本王就不该管你的闲事,换来的也只是你无尽的记恨罢了。”
唐晓听这话觉得特别别扭,就好像他为自己做了很多似的。唐晓想起白骞的事,她的气便不打一处来,她回头重新面对着御靳霆,“是,我是记恨你,我恨你公报私仇,我恨你永远面无表情,我恨你总是和我谈条件,我恨你……”
唐晓要说的话还没出口,便被御靳霆用嘴堵住了要说的话。御靳霆的唇附在她的唇上,温热的气息在他们之间交通。唐晓的心快跳出了胸腔,这感觉为什么这么熟悉,明明是第一次。
唐晓推开御靳霆,捂住自己的唇,他分明没有喝醉,为什么会吻她?她像受了惊般往回跑,跑回自己的营帐,小雀见唐晓面色通红的样子,“姑姑,你这是发烧了吗?”
唐晓没理会小雀的话就闷头窝在被子里,她的脑子还不断闪回着刚才那个吻,清晰可辨,那不是梦,御靳霆真得亲了她。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坐起来。
小雀被唐晓的反常吓到,唐晓仍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我为什么要跑?明明是他做错了事。”唐晓回忆当时的画面,害羞、难堪的感觉包裹着她,她羞得再次一头扎进被子里。
“姑姑,你别吓小雀!”小雀担心地坐在床沿边,看着唐晓躲在被子里,这被子好像在发抖,小雀更担心了。唐晓探出头来,看着小雀一副紧张的样子,她扯着笑道:“小雀,我没事,你要是忙完就赶紧睡吧,姑姑我就先睡了哈。”
唐晓说这番话时的样子又十分正常,小雀担着的心还未放下,但想着她们同住一帐,就算有事她还可以陪着唐晓,便略宽了心去忙手中剩下的活计。
一晚上,唐晓和小雀同塌而眠,小雀不时能听到唐晓来回翻身的声音,因存着一份担心,小雀在前半夜半睡半醒的,直到唐晓好像翻累了,不再翻身,小雀才逐渐睡去。
天一亮,小雀便发现同床的唐晓不在身侧,“姑姑!”她慌张下床穿上鞋子,唐晓正端着一盆水进来,“醒啦!”
“姑姑,你这一早上是去哪了?”小雀一副紧张的样子,唐晓瞧着觉得甚是好笑,“我出去打水了,你怎么这么紧张的样子?”
小雀接过唐晓手里的水盆放在架子上,“姑姑昨天回来就很古怪,我还以为……”
唐晓坐在梳妆镜前,盘头发的动作微滞,“啊,我昨晚可能是冷风吹多了,神志有些迷糊,不过现在好了。”唐晓越说越心虚,索性乖乖盘头发。
小雀有了唐晓这话倒是安了心,小金子在外面听见里头的动静,估摸着唐晓和小雀醒了,便请命道:“姑姑,我是小金子,方便进来吗?”
唐晓见小雀收拾地差不多了,便回道:“进来吧!”
小金子兴奋地跑进营帐,唐晓看着小金子满面春风的样子心情也不由地好了几分,“小金子,你今天倒是很开心的样子啊。”
“回姑姑,今日陛下和皇子们狩猎比赛,有热闹可看奴才自是开心了,这可是每年一次的围场狩猎呢。奴才这可是头一遭看见。”
小金子一说这围场狩猎,更是兴奋地手舞足蹈,唐晓起身整整身上的淡绿色女官长裙,小金子一见忍不住赞叹道:“姑姑,您今天这身穿得可真好看,奴才平日里怎么都没见您穿呢?”
唐晓闻言俯身看自己身上的裙子,“尚服局前阵子给我送来了好几套女官服饰,我看这颜色太嫩便一直没穿。”
“姑姑今日穿上这一身,倒真是越发衬得年轻貌美了。”
她只是随便挑挑,见这衣服从未穿过便选了这淡绿长裙。现在再看看自己穿得这长裙,更觉得有装嫩之嫌,“你们会不会觉得我穿得太扎眼了?”
小雀和小金子齐齐摇头,小雀拉着唐晓的手,“不会啦姑姑,你穿这个正合适,既不艳俗也不土气,恰到好处!”
“真的?”唐晓对着镜子继续打量,“我平日里穿什么也不见小金子这么大惊小怪的,倒是今日这么大反应,我还是小心点好,不宜太过招摇的。”
小金子闻言一笑,“瞧奴才这张嘴,奴才只是觉得今日一见姑姑,就觉得姑姑特别的容光焕发,气色看上去委实红润不少。”
唐晓倒是并未觉得和往日有什么不同,瞧着时辰差不多了便赶紧领着一群人去服侍国主起身。
南堂皇家围猎场内,四周被插上南堂国旗,旗子在林子正中的场地方围出一块地来,国主一身戎装坐在马上,他身后跟着的是同样身着戎装的皇子们,皇子们身后则是各自跟随的侍从、太监。
他们面对着的是繁复茂密的林子,唐晓和众位宫人侧立一旁。国主朝众位皇子们朗声道:“今日就使出你们的看家本领,让朕瞧瞧朕的皇子们的英姿。”
“是,父皇,儿臣定不负父皇厚望!”
据说,这次围猎若是夺得第一国主便能满足一个要求。唐晓目送着国主和皇子们骑着马绝尘而去,也不知道哪位皇子能拔得头筹?
“姑姑,你说哪位皇子能赢?”小雀凑过来和唐晓这般说,看来也不是唐晓一个人好奇,唐晓皱眉思索着,“我也不知道,对皇子们的骑术我不是很了解,实在不好做出判断。”
小金子闻声也笑咧咧地凑过来,“姑姑,我知道啊。”
唐晓和小雀都好奇地转向小金子,小金子腰板挺得笔直,自得道:“这众位皇子中要论骑术,当然便数太子和五皇子最为出色了,当然了二皇子的骑术也是很不错的。”
“那你的意思是说夺冠之人便是在太子和五皇子之间喽。”小雀就势得出结论,小金子又不全然赞同,皱着眉道:“这也是奴才从去年参加过围场狩猎的太监那听来的,去年夺冠的是太子,而五皇子也只差太子一个猎物。”
“这事隔一年多,说不定其他皇子的骑术和箭术都大有长进,谁胜谁负也就不得而知了。”唐晓根据小金子的话做出结论,小金子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唐晓看着小雀和小金子颇为感兴趣的样子,出言打断道:“想这些做什么,还不赶紧去准备晚膳。”
小雀和小金子哭丧着脸跑回去准备晚膳,临走前唐晓忍不住望了眼身后茂密的林子,见没什么不对劲便不以为意地回去打点一应事物。
“姑姑,您尝尝看味道如何?”唐晓巡至后厨,御厨刚做好今晚的羹汤,她浅尝一口,“嗯,味道适中。记住!陛下那碗汤不要放太多盐,陛下向来吃不得咸。”
“是。”
唐晓放下勺子,见膳食准备得差不多了便想着去看看外头的帐幕和舞台搭好了没。她刚走出去,便有一个太监找到了她,“姑姑,您在这,奴才可找到您了。”
“找我什么事?”
“奴才奉陛下之命,命您带点白糕去林场。”
唐晓闻言有些疑惑,“陛下不是在狩猎吗?怎么现在想起要吃白糕?”
“奴才也不知,许是陛下饿了吧。”唐晓瞧着这传话太监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那你且等着,我去取白糕。”唐晓进去后厨将一直备着的白糕放进食盒,提着食盒走到外头却不见刚才那个太监。
“人呢?”唐晓着实有些懵,小金子兴冲冲跑了过来,唐晓拦住他道:“小金子,你等下。”
“姑姑,你叫我?”
“你把这个给陛下送去。”小金子犹豫着有些为难,唐晓略感不悦,“怎么?不乐意?”
小金子连忙解释,“姑姑,不是奴才不乐意,只是外头正在搭台子,正缺人手呢!奴才还得去帮忙,实在走不开。”
想着这搭台子的活,她一个女的也帮不上忙,唐晓便改口道:“好吧,那我去送,你在这边给我盯着点,我很快就回来。”
“是,姑姑。”
唐晓端着食盒朝外走去,刚才消失不见的太监出现在她的身后,跟着唐晓而去。
唐晓在林子里走了许久,也未见到一个人。周边不时还有各种动物的叫声,叫的唐晓心里直发毛。她这个连小猫小狗都怕的人,走在这看不见人的林子里真的是越走越忐忑。
“不会是那个太监传错话了吧?”唐晓不是没有怀疑过,可要真是陛下的命令,她实在不敢耽搁。
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向她靠近,唐晓停住猛然转身,身后除了树叶晃动,什么也没有。
唐晓继续谨慎地往前走,边走还不忘自我安慰道:“唐晓,别怕,这里很安全的,你别自己吓自己了。”
她好像听到了马蹄声,是在西北方向。唐晓循声找去,爬上一个陡坡。她看清下面的形势,陡坡下一行人正骑马过去,唐晓看见为首那人,心漏跳了一拍。她刚想叫住他,一块布捂住了她的嘴,话被堵在喉间,唐晓未曾防备,身后何时出现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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