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俭来了精神:“哦?此事我确有耳闻,听说寇准有副鸡汤的方子鲜美无比,不如晚饭时做上一碗让老夫尝尝鲜?”
鸡汤不是重点啊喂~!千元一阵无语过后,不再征求唐俭的同意,立即准备工具为唐俭治病。
夏虫不可以语于冰,古代人对细菌他就没什么概念,王千元没法让唐俭理解感染是怎么回事,只能随口胡说把老头骗一骗:“您老得见这可是宝贝,这可不是一般的酒,此乃酒中精华我称之为酒精,有道是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这酒中之精正治您的伤病,一会可能有些疼您老......哎哎哎!你别抢啊!这不是喝的!你别....”
话说晚了,唐俭动作太快一把夺过酒囊,送到嘴边就是一大口,血气瞬间就涌上了脸,唐俭大口喘着粗气想要缓缓,可这酒精度数在这摆着呢,不到两分钟唐俭就歪倒在了一边。
这倒也好,这回治与不治唐俭说了不算了,这下不仅省去了解释的麻烦,一会用酒精消毒的疼痛也可以避免。
作为一名街溜子,处理一些小磕小碰的这类外伤,王千元还是很有经验的,一般不太严重的外伤,不一定非得使用药物治疗,因为人体本身就有自动修复的机制,血清的凝结就是人体伤口自我修复的体现。
以酒精作为消毒手段,最好是使用于人体皮肤表面,而直接往伤口上涂抹酒精,并不利于伤口的愈合,反而会使伤口愈合的速度变慢。
其实像唐俭的这种情况碘伏才是最好的选择,但很可惜王千元做不出来,所以想要消毒,千元就只能选择酒精这个不太合适的方案。
至于用什么细针羊肠线缝合啥的完全没有那个必要,伤口又没那么深,羊肠线别说一时半会做不出来,就算是真的做出来了,万一过敏怎么办。
以唐代的科技水平,是支撑不起现代医学架构的,唐俭是功臣又不是小白鼠,真要是把唐俭弄出了问题,那李家二哥不得给你挂到城头上风干。
清创、消毒、包扎一气呵成,再给唐俭盖上一张毯子,王千元与邓油菜离开了马车,不是怕影响唐俭休息,而是二人还没有吃饭。
可能是这次唐军大获全胜的关系,将士们个个精神抖擞喜气洋洋,人人都有一副好心情,大军行进的速度自然变得飞快异常。
与唐俭同乘一架马车,一路上与唐俭攀谈,千元了解到了不少奇事趣闻,甚至朝堂上的政事也聊上了几件。
同样的在两人交谈中,从王千元口中说出的现代观点,也使的唐俭感到颇为新奇,这小子对事物的看法,属实不同于常人。
一件事只要有两个不同的观点,导致些言语上的争论太平常不过。就如此时此刻两人因为一件事的观点不同,在车厢里展开了一场“心平气和”的学术辩论。
唐俭左手抚着胸口喘着粗气,明显是被气的不轻,缓了口气唐俭怒声说道:“惟日孜孜,无敢逸豫。性沉深好学,孳孳不倦。你不是个蠢笨之人,读书当似愚公移山要有一颗恒心,这些道理就连小娃娃都懂,难道还要老夫再教你一遍?”
华夏的至理名言多了去了,可以说师法先贤们把能说的话都给说全了,这种两头堵的话怎么说都对,不管什么事情你都能找到所谓的“至理名言”,天意难违与人定胜天哪个对?姜是老的辣?还是自古英雄出少年?
人生有无限的可能,不能一概而论,对于“持之以恒”这个论点千元有着自己的见解,王千元为唐俭添了杯茶,开口劝道:“唐伯伯您别生气咱就事论事,我不是说您老说的不对,愚公移山的精神当然值得学习,我也知道您老希望我多读一些书,可我就不是个适合读书的人,不瞒您老,我现在拿起书卷我就犯困。”
“你这般的惫懒之人,老夫倒是也曾见过,但似你这般懒惰却又能言善辩的,老夫还是头回得见,我这就与世长兄书信一封,让他也听听你这混账之言!”
为什么会有一股老师生气请家长的既视感,王千元赶忙辩解道:“小子哪里说错了?持之以恒并不适合于所有人。”
想起眼前这小子对有些事情的确有些独到的见解,唐俭来了兴趣,开口说道:“人无恒心万事崩,老夫倒是想要听听,你小子又能有什么高论。”
“小子哪有什么高论,我给您老讲个故事,您老就当个乐子听听。说在上古时期北边有座小城,城中有两家同龄的小孩,此二子皆对作画十分喜爱,两人都想长大以后成为画作名家,执笔弄墨为全家赚来钱财。
但很可惜,这两个娃娃都没什么绘画的天赋,经过十年苦练技艺仍是不得寸进,二人所画的作品也是无人肯买。
故事到此二人做出了不同的选择,一个认为只要坚持苦练终能有日出头,而另一人则认为自身没有天赋,不如换个行当养家糊口。
就这样又一个十年过去了,半途而废的那人尝试了好多种工作,全家勉能混上个温饱。坚持作画的那人依旧无所成就,全家只得一起挨饿。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又经过了一个十年,二人此时年纪已经是三十有余,半途而废者经过不断更换工作,终于找到了适合自己的营生,最后赚了大钱,全家人就此过上了富足的生活。”
见王千元像是已经讲完了,邓油菜在一旁好奇的问道:“元哥,那一直作画的人最后如何了?画作可有人愿买?”
想到邓油菜的遭遇,千元决定临时修改一下结局,于是说道:“那人毫无绘画天赋,三十年的苦练也没能使他成为画作名家,平日里他只能给人画些肖像维持生计。”
唐俭听完故事有些感触,思考了良久开口问道:“你这故事倒像是真事,老夫疑惑如果再给此人十年...”
王千元见邓油菜带着箭壶离开了马车,便对唐俭说道:“也许再给此人一个十年,他没准真能成为画作名家,但在第二个十年的时候,他全家早就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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