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人们又重新回到了室外,呼吸着雨后清新的空气。
“那个人好像是喻言!”一个路人惊呼道。
“是的,就是她,是我们的平南大将军。”另一个人高声呼唤。
所有人都跑了出来,将喻言围住。
小孩子情不自禁的唱起了那首儿歌,“不死狗,臭熏熏,杀人夺魂不留情。我不怕,我不惊,我有平南大将军!”牵手围着喻言边跳边转。
喻言面无表情,她虽然痛苦,但是知道这份痛苦不该强加到百姓身上,她实在是装不出高兴,只有继续面无表情的向前走着。
“喻言,你好样的,你是我们北域的骄傲!”
“喻言,我把我的孩子送去了喻宗,希望她长大以后能像你一样。”
“喻言,陈族和王族已经覆灭了,余孽逃进了垚之国,在全部魂修的地界,死得更惨!”
久久没有得到喻言的回应,这时人们才注意到,披头散发、被雨水湿透的喻言竟然扛着一个墓碑。
一个人低声向旁边的人说道,“那是她未婚夫的墓碑,她未婚夫死得好惨,魂飞魄散了。”
“嘘!小声点,喻言现在内心肯定很痛苦,我们不要打扰她,都撤吧。”另一人小声朝大家说道。
喻言此时内心是感谢这两人的,她的忍耐快要到限度了。
众人散去后,喻言隐匿身形,快速朝森林中央遁去。
树影依然斑驳,瀑布依旧垂落,蝴蝶还在起舞,微风轻抚,大石头上再也没有背靠背的两人。
喻言的脚步沉重,每一步都踏在了湿润的泥土上,仿佛能感受到大地对他的同情和沉默的慰藉。她扛着那块刻有爱人名字的墓碑,就像是承载着无法释怀的记忆和深不见底的哀伤。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这份悲伤所浸透,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瀑布的轰鸣声在不远处回荡,那是他们曾经共同欣赏过的自然奇观,如今却成了喻言心中孤独的乐章。她走到了那个只属于他们两人的地方,那里的水流依旧湍急,水花溅起,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欢乐时光。然而,那些快乐的记忆此刻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每一次回忆都深深地刺痛着她的心。
阳光透过树梢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地面上,但喻言的心却无法感受到一丝温暖。他放下墓碑,轻轻抚摸着上面的文字,每一个字都凝聚着他对爱人的深情和不舍。瀑布的水雾飘散在空中,与他的泪水相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他的失去而哭泣。
四周的树木静静地伫立,它们的叶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乎在默默地守护着这对曾经恩爱的情侣。鸟儿的歌唱声从远处传来,却无法驱散喻言心中的寂静。他坐在瀑布边,任由时间流逝,心中的悲痛如同这不息的水流,永无止境。
在这个只属于他们的瀑布旁,喻言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她的心被深深的哀愁所包围,那份对逝去爱人的思念和对往昔时光的追忆,如同这瀑布般汹涌澎湃,却又无法触及那份逝去的温柔。
在这里她第一次学会了踏刀飞行。
在这里她第一次被牵手。
在这里她第一次深入了解唐新成。
在这里她走出了内心的阴霾。
在这里她获得了重生。
这里充满了他们的欢声笑语,喜怒哀愁,他们在这里共同进步,他们在这里互诉衷肠。
而此刻,只剩下微风吹拂着形单影只的人,凌乱的头发,久久的矗立。
喻言拿出血刀,将那块巨石一分为二,属于唐新成的那一半,好好收进纳戒。
在属于唐新成的半边空地上,喻言挖了一个坑,轻轻放下长剑与长枪,小心掩埋。
最后,将一直不肯放下的墓碑,立在坟冢之前。
她呆呆的坐在只剩下一半的巨石上,一动不动,泪已干,心已冷,只想最后默默的陪着自己的爱人。
回忆已经干了,她眼里没有了光。
体内的黑丝在蠢蠢欲动,仇恨占据了她全部的思绪,曾经的信仰危在旦夕。现在,她只想复仇。
之所以告诉宇文烈守孝三个月,她三年太长不会答应,三个月足以完成复仇。
她静静的陪了唐新成最后三天,坐在巨石上纹丝不动,期间很多熟人来过,都只是远远的看着她,不想打扰就离开了。
第四天清晨,她祭出血刀,在巨石上刻了一行字,便朝陈族和王族的方向飞去。
多年以后,偶然来到这里的男女,看着石头上的字和旁边的墓碑,不禁感慨唏嘘。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王族旧地,空空如也,往昔峥嵘岁月,俱往矣。
一袭红裙一壶酒,一把血刀一佳人。
人去楼空又如何,片甲不留不泄恨。
喻言拿起酒壶一饮而尽,双手持刀,灵力汇聚,恨意到了极点,横向一扫,巨大的刀光如怒吼的千军万马奔腾而去,扬起烟尘滚滚。
浓烟散尽,原来盛极一时的王族城池夷为平地,寸草不生。
没有多看一眼,喻言朝着陈族的方向飞去。
巨大的动静引来了众人的围观,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禁感慨万千。
一招选错,满盘皆输,害人之心不可有。
陈族同样只用了一刀,荡然无存。还有那些趁火打劫,中途加入陈王两族的小宗门,也难以幸免。
陈王两族只是毁了城池,人早已逃走。这些小宗门就惨了,他们以为只在后方虚张声势,没有实实在在参与围攻,不会有什么惨烈的后果,顶多是给些赔偿破财免灾。
没想到,也被喻言一刀,连人带物烟消云散。
“喻宗千万惹不得,以后长记性了。”目睹这一切的观众瞠目结舌。
“不仅不能得罪,我们还得巴结,这女子实力太过恐怖,十几岁就达到元婴期,成圣指日可待,前途无量啊。”
“还废什么话,赶紧走!”
“去哪?”
“去给喻宗送东西啊,早点去,说不定可以成为附属宗门呢!”
“啊!等等我!”
一时间,喻宗接待厅门庭若市,整个北域都以喻宗马首是瞻。有些挤不进去的小宗门,曲线救国,跑到唐家那边,只要抱上唐家的腿,也算是傍上喻宗的大腿了。
做完这些,喻言坚定不移的朝垚之国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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