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在小屋里边照耀开来,银洋跟两位小伙伴待在一起,守岁火。
“程哥,咱不守岁火行不行,都快要困死了,”麻瓜打着哈欠道。
为了抗拒疲惫,玉秀选择查阅书籍。
“不行,这是老一辈传下来的规矩。”
看着外边落下的雪花夹杂着雨水,丝丝寒气无孔不入,时刻陪伴在银洋身旁。
不知不觉间,一道黑影在雪地中闪过,看的愣神,揉了揉眼睛,银洋再次看去,咦,什么都没有,奇了怪了。
心中纳闷,便决定走出去看看,地上只有脚印,黑乎乎的,抬头看了看天,心想这一片怕是没得到老天爷眷顾吧。
回到屋内,银洋双手按在地上,五指分开,缓缓落下又升起,活动着身躯,以免被困意入侵。
刚好看完一页,见银洋去而复返,玉秀不解道:“出去干嘛?大晚上的。”
“没什么,吸收一下新鲜空气。”
玉秀摇了摇头,享受这转瞬即逝的寂静,毕竟能安心看书的时间也不多。
今晚熬夜,明天大睡。
说是过年,可真要有所需要的时候,药材铺子还得开门,没法,行业特殊。
“呼!”
一阵风呼啸而过,蜡烛被吹的左右摇曳,吓得屋内俩人瞬间睁大眼睛,看着烛光。
玉秀合上书籍,左右张望道:“银洋,这是什么情况?”
“嘎吱!”
麻瓜正睡的香甜,时不时还磨一下牙,蜡烛快要熄灭之时,窗户哪里像是有异物遮挡一样,使得整个屋内黑咕隆咚的,伸手都不见五指的那种。
凭着感觉,他将麻瓜唤醒。
“干嘛!程哥,好黑啊,”麻瓜睁开眼,慵懒道。
玉秀站在银洋背后,拉着他的衣袖,小声道:“怎么了,不会是有人在捣鬼吧!”
银洋不慌不忙道:“麻瓜,再点一根蜡烛。”
“哦!”
麻瓜点了点头,凭着感觉开始摸索起来。
火光再次照耀,屋内还是老样子,窗户外边也没有了黑影。
“可能是看错了吧。”
刚准备坐下,剧烈的震动感来袭,桌上的蜡烛也随之倒下。
银洋赶忙起身,拉着玉秀来到墙角。
“不会是地震了吧!”玉秀道。
除了自然现象,也就只有修炼到地级的魔者,才能引动天地能量,修炼到地级的时候,更多的就不是突破了,而是面临人性的掩藏和神性的扩散,需要稳中求胜。
在角落呆了好一会,震荡产生的眩晕感逐渐消散,见没什么事,麻瓜又把蜡烛扶起来,点着。
这下,是个人都没有了困意。
玉秀也不敢看书了,心烦意乱,看不进去,银洋则带领麻瓜进行舒展运动。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四二三四。”
口号喊的震天响,生怕外边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听不见似的,还没锻炼一会,麻瓜浑身出汗,累倒在桌子上。
屋里边有些压抑,银洋走出门,看着挂在门口的火红灯笼,瞧得出神时,一道尖叫声响起。
“呀!”
不过,这次不是屋里边传出来的,而是别的地方。
他迅速朝着声音发源地跑去,玉秀和麻瓜循声走出来,见他撒腿就跑,连忙询问道:“去哪里啊?”
来不及解释,数十个呼吸间,赶到声音发源地。
普普通通的院落中,等人高的围墙面前,简单扫视一眼后,触目惊心的画面出现在眼前。
一位妇女坐地痛苦呻吟,身上,地面上流淌着血迹。
容不得银洋迟缓,打开院门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对方只是一个劲的在哭,趁她发泄,银洋大概看了一下现场,房门完好,院里也没有别的情况,这妇女不会是跟家里丈夫吵架,丈夫一气之下打了她,然后,夺门而出,留下她自己在这里独自委屈吧。
见没多大事,正要走,女子突然停止了哭声,爬到银洋身边,拉着他的袖口道:“求求,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孩子?”银洋纳闷道。
不会是他丈夫把孩子也带走了吧,得了,这种事我可管不了。
“行了,这种事毕竟是你有错在先,让孩子跟着他父亲也行。”
“不不,孩子是被年兽抓走的。”
妇女连连摇头,残留着泪珠的脸上还浮现着惊恐之色。
“年兽?”
银洋是不信这个,但对方都说了,他自然得问个明白。
“你说有年兽,不会吧!而且,这不只是个传说吗?”
妇女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得道:“不不,它又高又大,整个身躯都能将屋子给遮挡住,张牙舞爪间,将小孩子吓晕后,叼着就走,根本没人能拿它怎么办!”
在大致的聊天中,银洋知道她是孤家寡人,丈夫早年下山挖固态油墨漆,不幸的是,矿洞坍塌,直接掩埋在了洞中,留下孩子她俩相依为命。
本来还想着今年过去了,给孩子再找一个父亲。
“这可怎么办,难道刚才窗户旁边看到的黑影就是年兽,问题是去哪里找它呢!”
思索间,玉秀跟麻瓜也跟来。
“程哥,这是怎么了?”
麻瓜像是看稀罕似得,左右张望。
“疑似出现年兽了!”银洋平静道。
俩人瞬间将目光注视在他的身上,麻瓜直接道:“怎么可能,这不就只是个传说而已!”
玉秀没有说话,心里也不认可银洋这个回答。
“还能怎么办?肯定是先找到它,在找到小孩,”银洋道。
“可是去哪里找呢!”麻瓜摊了摊手,无奈道。
“哪里没人,哪里容易躲藏。”
银洋的这一句话,瞬间让玉秀一激灵道:“山上,山上没人。”
右手握拳拍击左掌,银洋道:“对,山上没人,去山上。”
打定主意,安慰过妇女后,三人朝着山上走去。
大晚上的进山,麻瓜还好,肥头大耳的脂肪多,不怕冻,银洋跟玉秀就不行了,开始就冻的瑟瑟发抖,走了一会后,身体才逐渐暖和起来。
“程哥,你说你没事去管这种破事干嘛,吃力不讨好,”见没人搭理自己,麻瓜继续道:“你不会是看上那名妇女了吧,不是我说,她瞧着是有几分姿色,可人家孩子都有了,你这夺人之妻可不好吧!”
走在前边的麻瓜想到什么说什么,压根没感觉到银洋在瞪他,银洋忍无可忍,伸脚就准备给麻瓜来一下。
“哎呀!”还没出手,麻瓜应声倒地,连忙站起身子,看着脚下道:“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看着地上横着的树状物质,拿起来一瞧,吓得他赶忙扔掉,连声嚷嚷道:“手,这是人的手!”
玉秀比银洋更快一步,表情肃穆的拿起麻瓜扔掉的东西,仔细观察起来道:“确实是人的手指,还是小孩子的。”
忍着心中的不舒服,银洋简单看了一眼后,转身展望起四周来。
玉秀将手臂埋起来,麻瓜走进劝慰道:“程哥,咱还是走吧,这瞧着多吓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啊!”
银洋沉默片刻后道:“你领着玉秀回去吧。”
玉秀还想劝他,见他默不作声,也不好多说什么。
看着地上流的血迹,银洋暗暗感叹道:“果然,畜生就是畜生,连最基本的伪装都不会。”
循着血迹,走着走着,到了一处山洞门口,肯定就是在这里边了,心中这样想,银洋没有轻举妄动,等了好一会,见周围悄无声息,他先是摘了一些树叶,编了个快要零散的草帽盖在头上。
没学过编东西,所以成品有些潦草,不过能用就行,压低身姿,朝着洞穴走去。
洞口很大,刚进去,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进入一座大房子,高度是他身高的两倍。
随着深入,他发现洞穴是一个长直道,没有拐弯抹角的地方。
走着走着,前面忽然散发出微弱的亮光。
额,这里边怎么会有光。
走进这个口子,探出脑袋,往里边张望一眼。
原来是光莹石,怪不得里边那么亮堂。
吸气吐气间,缓解心中的紧张,银洋扒拉开周围的土壤,不知道是不是在黑暗中摸索时间长了,刚进去,他很自然的闭了一下眼睛,再次睁开,发现头顶也是光莹石。
银洋还试图去敲击这些个光莹石,要知道这些矿石,巴掌大小就能卖一块魔金。
这里边的天然光莹石,纯度来说,算得上中等级别,卖一块魔金,并不过分。
“砰砰!”
拿着石头磕了半天,也没把它磕下来,银洋倒是想用魔力,但又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只得放弃。
“咦!”
放弃采集光莹石的打算后,银洋朝着中间的光亮处走去,洞中心居然有个大坑。
走进,他被吓了一跳,这里边都是小孩,举目望去,有二三十个,整整齐齐排成排,一个个的闭着眼睛在睡觉,还有极个别眨巴着眼睛,打着哈欠。
“这个怎么办?没有家伙什,运输都是一个问题,”来回渡步间,思绪翻飞,内心越发煎熬的银洋,喃喃道:“算了,还是一个个背出去好了。”
说时迟那时快,银洋跳进坑里边,抱起来两个,放在坑上边,这样周而复始大概一刻钟的功夫完成,喘口气的功夫,抱着小孩就往外边跑,途中有孩子醒了,抓着他的衣领,让他很是无奈。
出了洞口,来到树荫下,小心翼翼放好这些孩子们,生怕给惹哭了,一趟一趟又一趟的,跑的他浑身出汗,满脸红温。
小孩子的抓力很有劲,让银洋想起了小时候去抓爬叉,一刻钟过去,总算是将这些个孩子们运输完毕,用身边的大绿叶子将其覆盖。
刚动身,准备去村子里找人帮忙,一股震荡感袭来。
“吼!”
回头望去,巨大的柱子矗立在面前,仰起头颅,这才发现原来是怪兽的腿部,直愣愣看了好一会,怪兽面目狰狞,似狼非狼,似虎非虎。
“幻影步,”银洋嘴中默念道。
步伐拉扯开,大踏步朝着相反方位冲去,对不了解的事物,保持谨慎的态度,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再说,他的目标也不是这个怪兽。
只是跑了两三步,巨大的身影再度挡在了他的面前,人家的一步抵的上他的两三步。
可银洋没有放弃,从对方裆下钻过。
怪兽怒吼一声,扭过身去,一脚抬起,准备将银洋踩成肉泥。
“可恶!”
银洋一个加速,堪堪躲过对方的大脚丫子。
地面震颤间,银洋回头望去,一个大坑浮现在眼前,看样子十来个年轻人躺下都没问题。
只是愣了一会,银洋头脑内部已经产生翻天覆地的思想,天哪,这么猛的嘛!这要是踩到人,还不是轻轻松松就踩死了。
他停,年兽可没停,一脚没踩到,也不气馁,又是一脚,仿佛在玩耍一般。
跑的越来越快,前边一个树枝横档在面前,银洋脸一横,后身下腰,依靠冲刺的惯力俯身划了过去。
“咔嚓!”
巨大的声音在后边炸响,不去看也知道那是树枝被撞断了,再说,他也不敢扭头看。
跑着跑着,前边又出现一块巨石,而且还是一个岔道。
倒霉,别一会跑丢了,埋怨归埋怨,银洋只能祈祷上天能帮助自己度过难关。
“挑兵挑将,挑到谁就是谁!”银洋念叨道。
居然是左边,又是一个急刹,银洋极速朝着左边转去。
“砰!”
怪兽一脚将石头踢飞,趁这个功夫,银洋转瞬钻入密林之中,甩开对方后,看着黑乎乎的四周,地上依稀可见一些破瓦片,走起路来,不是很方便,地上满是泥泞,整个衣服都是湿漉漉的,很不舒服。
不会快追上来了吧,带着心中的疑问,银洋还没朝前走几步,就得回头看一眼,心跳的速度比起之前要快上许多,后方不时传出兽吼声,使得周围的一切,显得那么恐怖。
光顾着跑了,再说天黑,越跑越急,越急越慌,越慌越乱,一个不小心踩空,不知道掉在哪里,周围还有水声响起,慢慢的失去了知觉。
回到屋内的俩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有了困意,就这么干瞪着眼,等着等着不知不觉间天色蒙蒙亮了起来。
麻瓜等的实在是不耐烦了,一拍桌子道:“什么情况,程哥不会被年兽吃了吧!”
玉秀迷瞪着眼,有气无力道:“不会吧,他那么强,应该不会出事的,再说,那也只是个传说而已,怎么可能会是真的呢,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一次。”
“不行!”
麻瓜彻底坐不住了,站起身子就要往外走。
“你去那?”玉秀也跟着起身道:“现在他人在哪里都不知道,去那找他,他既然让我们回来,肯定有他的打算。”
麻瓜像是没有听到似的,自顾自朝前走。
“程家的人在不在家,这是不是你们的人!”族内大门口,有人呐喊道。
外边的吵闹声,使俩人不自觉的加快了步伐,三步并两步走到门口,看到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老者,一身的鱼腥味,麻瓜主动道:“什么程家的人,你是做什么的?”
对方放下担子,玉秀定睛一看,赶忙上前道:“怎么这个样子了?”
一身浅蓝的衣服破烂不堪,脸上也是脏不拉几的,蓬头垢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流浪汉呢。
麻瓜跟着上前,呵斥救人者道:“怎么不给他擦擦脸?”
救人的渔夫也是气不打出来,冷哼一声,就这么干等着。
简单看了看银洋情况后,也无大碍,玉秀方才语气缓和的跟渔夫交谈起来,在得知对方天蒙蒙亮去钓鱼,无意间看到河面上飘着一具尸体,顺手将其打捞出来,在街坊邻里询问过后,知道是程家的三长老,这才找人给抬过来后,对此不胜感激。
他倒是想给程长老整理一下面容什么的,主要是怕对方讹上自己,只能带着轿夫们一起来好作证。
玉秀满脸笑容道:“谢谢,麻瓜他不会说话,我替他给您老人家赔罪。”
说着,施了一个万福。
老者这才抬了抬帽檐,抚摸着山羊胡须,咳嗽了一声,抬轿的四人这才放下。
见众人都不走,玉秀似是想到什么,总共五个人,每个人给了九枚魔金。
麻瓜看到这不服气了,忍不住道:“老先生,这么多人抬我程哥,是要讹钱嘛!”
一听这,渔夫吹胡子瞪眼,指着麻瓜道:“晚辈休要信口雌黄,分明是你家长老根骨重。”
“好了,麻瓜,适可而止,”玉秀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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