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说别的了,我到时候的时候会格外小心的,不会遗漏任何一个细节。”明幽轻轻拍了拍原著的肩膀。
原著微微一愣,随即歪着头,以一种既好奇又略带玩笑的神情仔细打量着明幽,他很少见到明幽如此郑重其事地谈论起朋友之间的事情,更别提还主动说出这样一番为自己着想的话语了。
“你...你不会已经偷偷查完了吧?”原著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道,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有吗?”明幽的声音不自觉地轻了几分,眼神闪烁,似乎藏着什么小秘密。
“你这个人,我还不了解吗?”原著笑着摇了摇头,“有的时候就喜欢先斩后奏,总是让人措手不及。”
明幽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快说说吧,你发现了什么?"原著见到明幽的神情,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诶呀,被你发现了,我还真是小看了你的敏锐度呢!”明幽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顽皮的光芒,随即又转为好奇,“我自己都没觉得我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劲,你怎么就一眼看穿了呢?”
原著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温柔:“你啊,就是一个把朋友放在心里最深处的人,很少会像这样把'朋友'二字挂在嘴边,今天你突然说了这么多关于朋友的话,还反复提及,这明显就是在掩饰什么嘛,不过这种小把戏对我来说可没用哦。”
说到这里,原著的语气变得认真起来:“不过,我确实有些好奇。你明明已经查了,为什么还要特意来跟我汇报呢?”
明幽闻言,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我知道我答应过你不插手你的事情,像你说是害怕你生气。”
“既然你这么信守承诺,那你就不怕我现在生气了吗?”原著的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他故意将语气放得轻松。
明幽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他仔细打量着原著的表情,“你生气了吗?我怎么没看出来呢?”他故意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然而玩笑归玩笑,明幽很快便收敛了笑容,变得严肃起来,“好了,说正事。”
“从我跟你在聚千院发现一起命案起,我就察觉出这都城内不正常,妖气涌动,怨气在一点一点增多。”明幽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
明幽顿了顿,似乎在整理思绪,让自己的话语更加清晰有力,"你曾言,过年期间妖气稍重本是常态,因着有些妖物也贪恋人间烟火,享受这份难得的热闹与喧嚣,然而怨气的存在却如同晴天霹雳,打破了这份表面的和谐,怨气那是生灵逝去后未散的执念与不甘,它们被妖气层层包裹,不仅难以被凡人所察觉,更在无形中加剧了这座城的危机。”
明幽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开始意识到,这不仅仅是简单的妖气弥漫,而是背后隐藏着更为深重的秘密,于是我踏遍了都城的每一个角落,甚至延伸至周边的村镇,然而当我真正深入调查之时,所发现的真相却让我震惊不已,那是一片被死亡阴影笼罩的‘尸潮’。”
“你未曾去过周边城镇吧?”明幽的目光看向原著。
原著轻轻摇了摇头,“不曾去过,仔细回想起来,确实未曾踏足过那些远离都城的小镇。”
“自从我在空桑定居,接过大将军的重担,我的生活便被无尽的征战所占据,每一次归来,身心俱疲,只想在府中寻得片刻安宁,或是前往你那里,而最近的一次远行,也不过是因为齐县的衙门来找我去捉拿齐不眠,才不得不离开。”
原著停顿了一下,“不过那时我也去过霁光城,只是在那待了几日而已。”
“这么说下来,我也曾有过原本想要继续查的,但是总有各种各样的麻烦,不是发生命案,就是庆功宴,亦或者是我突然不知不觉的就过了三年,”原著声音低沉若有所思的说道。
明幽听到原著最后几句话时,只能大致听懂其中意思。
“所以,你所说的'尸潮'究竟是何意?”原著终于忍不住打断了自己的思绪,抬头望向明幽。
明幽见状,脸色变得异常凝重,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这个'尸潮',并非寻常意义上的行尸走肉聚集而成的浪潮,我至今尚未能完全查清它的成因,以及究竟是谁或什么力量在背后操控着这一切,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一旦这股'尸潮'被触发,其后果将不堪设想。"
明幽停顿了一下,“它不仅会吞噬掉所有的生命,让人类面临灭顶之灾,更会将整个大地化为一片荒芜,寸草不生,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恐怖景象,是真正的末日降临。因此,我们必须尽快找到阻止它的方法,否则,一旦让它得逞,后果将不堪设想。”说到这里,明幽的声音微微颤抖,但他很快便调整了自己的情绪,
原著听着明幽的讲述,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紧迫感,“尸潮和怨气大潮哪个比较危险?”原著的声音有些颤抖。
“都危险。”明幽回道。
“这件事情我到时候会回去跟明清商量一下,”说到这里,明幽的语气变得柔和了一些。
“长月哥哥,明幽哥哥,”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周遭的宁静,长寅的身影从不远处跑来,脸上洋溢着兴奋与期待。
明幽闻声转过身,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问道:“你怎么来了?”
长寅小跑着来到他们面前,气喘吁吁却难掩喜悦:"来叫你们包饺子!大家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们俩大忙人了,走吧我们一起去包饺子,热闹热闹!"
原著微笑着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仍被"尸潮"的沉重话题所困扰,但眼前的温馨场景让他暂时放下了思绪,"好,我们这就去。"
走在回廊上,原著的思绪却如同脱缰的野马,难以平复,他回想起明幽刚才提及的"尸潮",心中不禁生出许多疑问:那究竟是怎样的存在?是如同传说中那般的丧尸横行,还是拥有特殊能力的尸体集合?看明幽那严肃而凝重的神情,以及他对尸潮与怨气大潮两者同样棘手的评价,原著深知这绝非简单的挑战。
原著偷偷瞥了眼身旁的长寅,这位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弟弟,正满怀期待地谈论着婚礼的细节。
原著心中暗自思量,原本他打算在长寅的婚事结束后,再全身心投入到这桩神秘事件中去,但现在,听了明幽的警告,他意识到时间紧迫,容不得半点耽搁。若不能及时解决这潜在的危机,恐怕连长寅的婚礼都会笼罩在不安之中。
想到这里,原著心里不由得叹口气,他此刻的感觉,就像是置身于一片广袤无垠的迷雾森林之中,四周被浓重的雾气紧紧包裹,视线所及之处皆是朦胧一片,让人辨不清方向,也找不到出路。
踏入齐不眠那小屋里,便看见屋内暖意融融,烛光柔和地洒在每一个角落,为这寒冷的冬日增添了几分温馨。
齐不眠、根嫂以及得知早已围坐在一张摆满了饺子皮、馅料和各种工具的圆桌前,脸上洋溢着期待与喜悦的笑容。
明幽一进门,目光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得知身上,他坐在桌边,眼神中闪烁着兴奋与好奇,明幽见状,不禁微微一笑,随即关切地问道:“得知也要包吗?”
得知闻言,立刻开心地点了点头,脸上绽放出如同孩童般纯真的笑容。他回答道:“是啊,我也想试试。虽然我可能不如你们熟练,”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期待和兴奋,仿佛能够参与到这个过程中来,就是对他而言最大的幸福。
明幽见状,他再次关切地问道:“你身体不要紧吗?”
得知笑着摇了摇头,回答道:“放心吧,我身体没问题的。包饺子这种活动对我来说正好可以活动活动筋骨,而且我也想通过这个机会,更加融入这个大家庭。这是我第一次过这么开心的年。”
“长月哥哥,你也要来包饺子吗?”长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他手里拿着一张薄而韧的饺子皮,轻轻递给了原著。
原著看着长寅递过来的饺子皮,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苦笑,他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自嘲:“不了,我真的不会包饺子。在这方面,我大概是天生的笨拙吧。”
长寅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笑容,他理解地拍了拍原著的肩膀:“没关系的,长月哥哥,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擅长的事情嘛。而且做饭这种事,也是需要天赋和耐心的,你虽然不会包饺子,但你在其他方面都那么出色,这已经足够了。”
原著听着长寅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感激地看向长寅,眼中闪烁着感激与欣慰,他深知自己的确在做饭方面没有天赋,每次尝试都像是被下了诅咒一般,做出的食物总是难以入口。
原著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是啊,我确实在这方面比较笨拙,不过,我可以看着你们包饺子。”
齐不眠闻言,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温和的笑意,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他是懒得不想干活吧。”
原著闻言,脸上的笑容不减,他轻声反驳道:“我可没有哦。”
“根嫂,今儿个咱们包的是什么馅儿的饺子呀?”原著站在一旁,眼含笑意地望着根嫂那双灵巧的手在案板上翻飞,一边擀着饺子皮,一边与众人谈笑风生,不到五秒钟,一张薄厚适中、圆润光滑的饺子皮便在她手下诞生,动作之娴熟,令人赞叹不已。
“茴香馅的,香得很呢!”根嫂头也不抬地回答道,手中的活计丝毫没有停歇。
“好奇怪的馅儿,”原著轻笑着说道。
原著记得,自从跟菜花在一起,初次品尝根嫂的手艺时,他才发觉原来饭还可以那么好吃。
那时候的原著,由于胃病时常发作,对食物总是小心翼翼,即便是与杳生外出聚餐,也难以尽情享受美食的乐趣,然而跟菜花在一起,吃了根嫂做的饭后,自那以后,他的胃病竟然奇迹般地没有再发作过。
想到这里,原著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
“笑什么呢,”根嫂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抬头望向原著。
“哦,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原著回过神来,嘴角还挂着未散去的笑意。
在内心深处原著正面临着一个重大的抉择:是选择留在这个充满温情与安宁的世界里,与根嫂他们一起生活,享受这份难得的平静与幸福,还是坚持寻找那条通往原世界的道路,尽管它可能漫长而艰难,但那里有着他熟悉的一切和未竟的梦想。
两千年的时光流转,原著虽然还未找到回归之路,但他心中始终抱着一丝希望,相信总有一天能够回到那个属于自己的世界,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这个世界的依恋也日益加深。这里的人们,这里的风景,都让他感到无比的温暖和满足,他开始害怕,如果真的有一天能够回去,自己是否还能割舍下这份深厚的情感。
想到这里,原著不禁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再次落在了那张摆满饺子皮的桌子上。
“根嫂,我看这里大家都忙得井井有条,我也没什么能帮得上忙的,不如我出去外面散散步,透透气,到饭点了我一定准时回来吃饺子,怎么样?”原著微笑着看向根嫂,语气中带着几分轻松与自在。
“去吧,孩子。”根嫂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宠溺与理解。她轻轻拍了拍手上的面粉。
然而长寅听到原著的话后,眼睛里立刻闪烁起了期待的光芒,他迅速放下手中的擀面杖,跑到根嫂身边,学着原著的样子,用撒娇的语气说道:"娘,我也想和原著哥哥一起去散步,好不好嘛?"
根嫂见状,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她瞪了长寅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决:“把嘴给我闭上,赶紧回来干活!你看看你自己,手上的活还没干完呢,就想着出去玩。、
长寅被根嫂这么一说,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耷拉着脑袋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他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他也知道根本忤逆不了根嫂,于是他只好拿起擀面杖,继续埋头苦干起来,只是偶尔还会偷偷瞄一眼已经走出门外的原著。
明幽见状,不禁被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情所感染,他放声大笑起来,那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屋内,为这忙碌而温馨的场景增添了几分欢乐,“哈哈哈,根嫂,您这话说得,怎么感觉长月就像是您的亲生孩子一样呢!”
根嫂闻言,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她抬头望向明幽,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随后她轻轻重复了一遍“长月”这个名字,片刻后她若有所思地继续说道:“是啊,长月这孩子,我总感觉他太可怜了。在没遇到我们之前,他一个人孤零零地活在这世上,没有亲人可以依靠,没有朋友可以倾诉。那种孤独和无助,我能从他的眼神中感受到。”
明幽一听这话,连忙打断了根嫂的思绪,他急切地说道:“根嫂,您别这么说,长月他并不孤单,他有我们啊!我和明清、春孚,我们都是他的朋友。”
根嫂听了明幽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与感慨,她轻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们是朋友,这份情谊我自然看在眼里,心里也替长月感到高兴,但话说回来,朋友之间虽能相互扶持,但终究不能时刻相伴。你们能来看他的次数有限,更多的时候,他还是得一个人面对这个世界。”
说到这里,根嫂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仿佛穿透了时间的迷雾,看到了原著过往的孤独与不易,“我也不知道他遇见我们之前是怎么过的,那些漫长的岁月里,他是否也曾有过无助和迷茫?是否也曾渴望过一份温暖和陪伴?每当想到这些,我就忍不住心疼这孩子。”
明幽闻言,也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回忆起与原著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被忽略的细节此刻都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确实,没遇见根嫂你们之前,我们似乎确实没怎么来过将军府,而他也似乎总是保持着一种神秘的距离感,不常去山里找我们。”
“至于他以前的生活,”明幽继续说道,“我们确实知之甚少。他活了这么久,经历了多少风雨沧桑,又有着怎样的故事?这些我和明清还有春孚似乎并未了解过。”
“那时他总说他有一个心上人在等他回家,不过最近看他似乎没有以前那么悲伤了,似乎白胶就是他那个心上人吧?”明幽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观察入微的细腻,他缓缓说道。
“他的过去你不知道的话,我们可就更没人知道了。”齐不眠一边熟练地包着饺子,一边缓缓地说道,“他本身就像是一个被谜团重重包裹的存在。”
长寅听后,脸上露出了困惑的表情,“谜?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齐不眠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长寅,眼神中带着一丝深邃,“原因有很多,但最明显的一点就是,他不老、不死、不生、不灭。这种特质,对于我们这些普通人来说,简直是难以想象,更别提做到了。我活了这么久,也见过不少修炼法术的人,但没有一个能做到他这样。明幽,你有见过或者听说过这样的存在吗?”说完他又转头看向了明幽。
明幽听后,眉头微皱,陷入了沉思,“没有吧……至少在我所知的范围内,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人类。说实话,我活了这么久,长月是我见过活得最久的人类了,他的寿命简直可以媲美我们这些妖怪。”
“那……你们不会觉得长月哥哥其实是妖怪吧?”长寅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自己的猜测触犯了什么禁忌。
明幽看了长寅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怎么?你从来没怀疑过吗?”
长寅坚定地摇了摇头,“没有,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长月哥哥他……他就是他,无论他是人还是妖,都不会改变他在我心中的地位。”
明幽听后,眼中的笑意更深了,“说得也是,毕竟以你的眼界,能看出我是妖怪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说到这,他突然话锋一转,“不过话说回来,长寅,你知道我是妖怪,难道就不怕我吗?”
长寅坦然地迎上明幽的目光,再次摇了摇头,“我为什么要怕你?如果你是坏的,我相信长月哥哥早就出手消灭你了。既然他能让你留在我们身边,那就说明你是值得信赖的。”
“哦?你就这么相信我?”明幽似乎被长寅的话逗乐了,他故意逗弄道,“你就不怕我有朝一日会吃了你?”
长寅闻言,不仅没有害怕,反而还笑了起来,“你吃我?哈哈,那你还是先吃齐不眠吧,他看起来肉比较多,应该会更合你的胃口。”说完他还调皮地朝齐不眠眨了眨眼。
齐不眠则是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低头包饺子,仿佛已经习惯了他们之间的这种打闹。
“长月最近有什么心事吗?”根嫂听完他们之间的打闹后,突然插话问道。她的语气里透露出一丝担忧,显然对长月的情绪状态很是关心。
齐不眠停下手中包饺子的动作,抬头看向根嫂,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根嫂,你怎么会这么问?”
根嫂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擀面杖,神情变得凝重起来,“自从长月回来后,我就发现他脸上一直心事重重的。起初我以为他是在天牢里受了苦,心里难受,但现在看来,他似乎背负着更沉重的担子。那种表情,那种眼神,绝不仅仅是因为身体上的苦难所能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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