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孚见到这一幕,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那冷笑中带着几分不屑与自得,她轻轻哼了一声,声音虽轻,却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将周围的空气都震颤了几分,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那两人迅速逃离的嘲讽,也有对自己计划得逞的满意。
“这两个人,倒是逃得快,知道这里危险。”春孚在心里暗自思量,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
春孚的目光扫过四周,确认那两人已经远去,她的嘴角再次上扬,她明白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接下来的事情,便是耐心地等待了,等待那个他期待已久的时刻,等待一切按照她的计划顺利进行。
春孚从一开始就怀揣着一个宏伟而残酷的目的,这也是她所做一切事情的终极追求,让原著成为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神明,一个既无妖怪干扰又拥有至高无上力量的存在,在她的蓝图中,这个世界将被重塑,成为一个只有神明与人类和谐共存,而妖怪则被彻底清除的乌托邦。
然而要实现这一壮举,原著必须首先跨越重重障碍,踏上成神之路。
原著作为明清之子的特殊身份,是他成神之路上的最大助力,他继承了明清的山神庇佑,这份来自自然的神秘力量赋予了他与众不同的体质,同时作为妖与人类结合的后代,原著体内流淌着两种血脉,这种混合性质让他在成神的道路上拥有了得天独厚的优势,更重要的是,他是不死的人类,这一特质让他在追求力量的道路上几乎没有了后顾之忧。
然而即便是如此完美的存在,原著目前的实力也还远远不足以支撑他成为神明,为了帮助他提升实力,春孚将目光锁定在了传说中的神器鹌鹑上。
鹌鹑的属性与原著完美契合,是助他成神的最佳伙伴,但鹌鹑一直以血液的形态存在,其真正面目从未有人见过,这也成为了获取它的信任最大难题。
据古老传说记载,要让鹌鹑现出真身,不仅需要大量的人类和妖怪的血液作为祭品,还需要一些拥有稀有血液的人类心脏作为药引子。
这些心脏的数量虽未明确,但春孚深知,宁可多备也不可少,因为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导致计划的失败。
于是春孚开始了她的血腥计划,她四处搜集稀有血液的人类心脏,每一次行动都伴随着无辜生命的消逝。
然而这只是开始,真正的挑战在于如何获取足够的血液来唤醒鹌鹑的真身,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春孚决定采取极端手段,将世上的人类全部杀光,以确保有足够的血液供她使用。
这个决定无疑是残忍而疯狂的,但春孚却坚信这是唯一的路,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与努力后,她看到了红色骨鸟,鹌鹑的真正面目,那一刻,她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没有白费,原著成神的道路已经铺就。
然而春孚意识到,她的计划虽然看似完美无缺,却隐藏着巨大的风险与不确定性,但是她毫不理会,因为她的目的已经达成了,那些风险和不确定性出现了那又怎样,就算是她死了,也无所谓的。
但是在这之前,春孚还是决定试试此刻鹌鹑的真正实力。
还未等春孚完全理清思绪,红色骨鸟便已迫不及待地发起了攻击,它的行动迅速而果断,十条脊椎骨仿佛活了过来,带着炽热的红光,如同十条怒蛇般在空中交织、盘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春孚紧紧环绕,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牢笼。
春孚只觉眼前一黑,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然拽入了一个幽暗而压抑的空间,她心中一惊,但还未来得及呼喊,四周便开始散发出诡异的红色微光,那光芒忽明忽暗,如同地狱之火,在黑暗中跳跃、闪烁,释放出令人心悸的寒意。
正当春孚努力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时,她的左后方位突然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她猛地回头,只见一条巨大的骨龙正快速逼近,这条骨龙的眼睛冒着红色的微光,如同两颗燃烧的宝石,透露出无尽的杀戮之意。它的身子全部由骨头做成,每一根骨头都闪烁着寒光,仿佛能够轻易穿透一切。
骨龙张开巨口,露出锋利的獠牙,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它的尾巴猛地一蹬,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春孚猛烈进攻,春孚心中大惊,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做出反应,否则将命悬一线。
春孚双手紧握成拳,全身肌肉紧绷,她灵巧地躲避着骨龙的攻击,同时寻找着反击的机会,然而骨龙的力量实在太过强大,每一次攻击都如同山崩地裂般震撼人心。
紧接着当春孚以为战斗已经告一段落,正欲稍作喘息之时,一条体型更为庞大的骨龙猛然间从她的头顶破土而出,宛如自深渊地狱挣脱束缚的恐怖巨兽,携带着一股能冻结血液的死亡寒意,它的双眼犹如两团熊熊燃烧的幽冥之火,死死锁定着春孚,那眼神中既有对猎物的渴望,又有对生命的蔑视,仿佛要将她的灵魂彻底吞噬。
骨龙的巨口不时喷吐出滚滚热气,混杂着腐臭与硫磺的味道,令人窒息,它的身影遮天蔽日,离春孚不足十米,那庞大的身躯投下的阴影将春孚完全笼罩,带给她前所未有的压迫感,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正当春孚心中惊骇万分,试图寻找逃脱之路时,先前被她巧妙避过的那条骨龙竟以更加迅猛的姿态折返而回,其动作之敏捷,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带着一股不可阻挡的杀戮之意。
春孚心中一凛,却并未失去冷静,她凭借着过人的敏捷与反应速度,身形如同一阵清风般掠过,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骨龙的致命一击。
春孚迅速与这两条骨龙拉开距离,心中警钟长鸣,她深知,既然已有两条骨龙现身,第三条也绝不会遥远。
就在春孚心中暗自戒备,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之际,第三条骨龙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的背后,如同一道幽灵般无声无息。
春孚感受到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直冲头顶,她的背脊不由自主地绷紧,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春孚偷偷用余光瞥向后方,只见那条骨龙正以一种近乎挑衅的姿态注视着她,它的双眼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似乎在享受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骨龙的身体微微前倾,每一根骨头都似乎在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如同古老机械重新启动,预示着新一轮的攻击即将展开。
春孚心中虽惊不乱,她深知在这生死存亡之际,自己必须保持绝对的冷静与专注,她迅速在脑海中飞速盘算着对策,意识到这样下去绝非长久之计,无论是被恐惧压垮,还是在这狭窄的空间内被骨龙无情的撞击所击败,结果都是同样的死亡,这个念头如同冰冷的刀刃,在她的心头划过,但她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坚定了求生的意志。
春孚凭借着瞬移的能力,又一次巧妙地避开了骨龙的致命一击。在这短暂的瞬移间隙中,她迅速扫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四周弥漫着微弱的红光,这红光虽然微弱,但却书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
春孚知道自己正处于红色骨鸟的包围之中,这些骨鸟身形庞大,翅膀拍动间带起的风声呼啸,如同死神的低语,让人心生寒意。
更糟糕的是,春孚发现这个包围圈的范围异常狭小,仿佛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将她牢牢困住,春孚心中暗自揣测,这样的怪物起码有十条之多,而这个空间似乎只能容纳这么多骨龙,这意味着无论她如何躲避,都无法逃脱这些怪物的视线和攻击范围,她就像是瓮中之鳖,无处可逃。
没有一丝缝隙,没有一丝风流,整个空间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紧紧压缩,将春孚牢牢地困在其中,没有任何躲闪的余地,这无疑是一条死路,此刻她深刻体会到了鹌鹑那令人窒息的力量,那是一种能够让敌人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与恐慌的力量,仿佛被整个宇宙最深沉的黑暗所吞噬,连挣扎都变得毫无意义。
然而春孚并未被这份绝望所吞噬,她深知即便见识到了鹌鹑力量的可怕之处,也绝不意味着自己就要在这里屈服,就此终结。
在这一念之间,春孚做出了决定,她猛地深吸一口气,全身散发出柔和而坚定的光芒,紧接着她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化作一团朦胧的白色雾气,仿佛是从虚空中抽取的纯净之气,又如同冬日清晨最轻盈的霜雾。
这些雾气迅速扩散开来,弥漫在整个狭小的空间内,与周围那冰冷的脊椎骨和骨龙的坚硬骨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每一滴雾气都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它们不仅穿透了空气在细微之处切割着那些看似坚不可摧的骨骼,发出细微却清脆的声响,如同细雨般洒落在寂静的夜空中。
春孚的雾气形态仿佛变成了一种无形的利刃,无声无息地侵蚀着周围的每一寸空间。
红色骨鸟与骨龙在遭受突如其来的攻击后,瞬间吃痛不已,它们发出低沉而痛苦的嘶吼声,那嘶吼声在空旷的空间中回荡,持续了漫长而令人心悸的一段时间,随着它们力量的逐渐消散,原本紧紧包围着春孚的黑暗牢笼,仿佛感受到了某种力量的减退,开始缓缓地裂开一道道细微的缝隙。
春孚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线生机,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决绝与希望的光芒,趁着牢笼尚未完全闭合之际,她迅速凝聚起体内残余的力量,将周遭弥漫的烟雾如同活物一般驱使着,从那条细小的缝隙中飘散而出。
当最后一缕烟雾悄然消散于空气之中,春孚的身形也随之发生了变化,她化作了一个身姿曼妙、面容清丽的女子,踏着轻盈的步伐,从那个曾经囚禁她的牢笼中缓缓走出。
就在春孚刚刚踏出牢笼的那一刻,一道冷冽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身后,正是明幽,他轻轻抬手,指尖一挥之下,春孚的四肢便被一条条晶莹剔透、如同玻璃般坚韧的绳索紧紧束缚住,那些绳索在昏暗的光线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与此同时,明清也没有闲着,双手轻轻一旋,一个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蓝光的水泡便凭空而生,将春孚整个包裹其中。这个水泡不仅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干扰,更巧妙地封住了春孚体内施法的命门,让她无法再施展任何法术来自救。
春孚被困于那晶莹剔透、却冰冷无情的水泡之中,她的目光穿透了水面的微微荡漾,震惊而难以置信地落在了眼前的明清与明幽身上。她的脸色因愤怒与惊愕而变得苍白,那双曾经闪烁着狡黠光芒的眼眸此刻满是不解与愤怒,仿佛是在质问着命运为何要将她置于如此境地。
明幽似乎早已洞察了春孚内心的波澜,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中既有胜利者的得意,又带着一丝对春孚反应的预料之中,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你是不是在想,我们为何会选择背后偷袭你这等不光明磊落的手段?”
明幽的目光如同利剑般穿透春孚的愤怒,直视着她的心灵深处,他的话语停顿了片刻,仿佛在等待着春孚的回应,接着他继续说道:“春孚,你我都心知肚明,以你的狡猾与实力,若真要正面交锋,恐怕我们得打上三天三夜也难以分出胜负。我们要不偷袭你,又怎能如此轻易地将你制服呢?”
春孚闻言,心中的怒火更甚,她奋力挣扎着,想要挣脱那束缚着她的水泡,但一切努力都显得那么徒劳无功,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明幽与明清的鄙夷,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卑鄙!无耻!你身为男子,竟使用如此下作的手段,真是辱没了你的性别!若是真英雄,就该堂堂正正地与我一战!”
“诶?话可别这么说嘛,春孚。”明幽摆出一副比较贱兮兮的嘴脸,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轻轻晃动着手指,仿佛是在逗弄一只愤怒的小猫,“我可不是什么英雄正人君子,你是知道的,我平时最爱耍点小聪明,用点小手段,这不,效果不是挺好的嘛,轻轻松松就把你给制住了。”
春孚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着,仿佛是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与不甘,她的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死死地盯着明幽,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而尖锐:“明幽!你……你这个无耻小人!”
春孚的话语中充满了决绝与不屈,她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想要挣脱那束缚着她的水泡,然而那水泡却像是被施加了某种神秘的魔法,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撼动其分毫,她的愤怒与不甘,在这冰冷的水泡中显得如此无力,只能化作一声声愤怒的咆哮,回荡在这空旷的空间之中。
明幽看着春孚那愤怒而绝望的模样,嘴角却勾起了一抹更加得意的笑容,他似乎非常享受这种掌控全局、玩弄他人于股掌之间的感觉。他缓缓走到春孚面前,用一种近乎怜悯的眼神看着她:“春孚啊春孚,你还是太嫩了。在这个世界上,光有实力和勇气是不够的,还得有脑子。你看,你现在不就落入了我的陷阱之中,无法自拔了吗?”
明清静静地站在一旁,目睹着明幽对春孚的挑逗,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终于她开口打破了这紧张而微妙的氛围:“明幽,适可而止吧,你看她是真的生气了。”
明幽闻言,似乎有些不解地转过头来,用那双充满疑惑的眼睛看向明清,仿佛在问:“我逗她一下都不行吗?”
明清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满是责备与提醒:“唉,明幽啊,任谁看到你那副贱兮兮的嘴脸都会生气的。她现在已经够烦躁的了,你就别再逗她了。”
说完,明清将视线转向了春孚,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锐利,仿佛能够洞察人心:“春孚,他的话你可不必当真。不过,话说回来,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明清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洞察与试探,她似乎已经看穿了春孚的某些意图。
春孚闻言,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她瞪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明清,仿佛是在确认自己是否听错了,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发出了一声微弱的:“你……你怎么会知道?”
此时那些沾染到红色骨鸟以及骨龙身上的腐蚀性痕迹正在以一种奇异的速度一点一点地消散,就像是时间在它们的身上倒流,恢复了原本的骨质光泽。
紧接着那三条庞大的骨龙竟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它们庞大的身躯逐渐缩小,最终化作三道闪烁着幽光的脊椎骨,悠悠地在空中漂浮着。
红色骨鸟的目光锐利地捕捉到春孚被抓的情景,它发现春孚不仅被困于那晶莹剔透的水泡之中,而且身上的法力也被彻底封印,整个人如同失去了生命的木偶,动弹不得,所以红色骨鸟也没有什么活动迹象。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而虚弱的声音打破了周围的沉寂,原著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起初有些迷茫,仿佛刚从一场漫长的梦境中醒来,还未完全适应现实的光亮,当他逐渐聚焦视线,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一愣,只见条条框框的骨头架子在空中漂浮,形成了一幅诡异而又壮观的画面。
原著艰难地转动着头,试图寻找更多线索,不远处,春孚的身影被水泡定格在那里,一动不动,她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不解,而在她面前,站着的是一脸得意的明幽与平静如水的明清。
原著的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费力地开口,声音因长时间未使用而显得有些沙哑:“怎么了?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明清听到春孚的话后,只是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深意,却并未直接回应。
然而,当明清听见原著那微弱却清晰的声音时,她的眼神立刻变得专注起来,仿佛找到了此刻最重要的关注点,她轻轻绕过春孚那被晶莹水泡困住的身影,步伐轻盈地走向原著。
“你终于醒了。”明清的声音温柔而关切,她站在原著的身侧。
原著缓缓地转动着眼球,眼前的景象让他感到既陌生又惊恐,他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片由红色血线交织而成的诡异空间之中,那些血线如同活物一般,在他的周围缓缓流动,闪烁着不祥的光芒,而他的身体,则似乎被一堆错落有致的骨架所包围,那些骨架形态各异,有的像是巨大的兽骨,有的则像是人类的遗骸,它们以一种难以言喻的方式排列着。
更让原著感到不安的是,他隐隐约约地能够听到一阵阵心跳声和某种沉重的喘息声,那声音似乎来自于他体内的某个深处,又仿佛是从周围的骨架中传出的,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与压抑。
“这……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原著的声音颤抖着。
“你在鹌鹑的体内,”明清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嗯?”原著听见明清的解释后,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他猛地抬头,目光穿过那层层交织的红色血线,在那片由骨架与血线构成的诡异空间之上,隐隐约约地浮现出一个巨大的红色鸟类骷髅头的轮廓。
那骷髅头巨大无比,双眼位置仿佛有两个燃烧的火焰,闪烁着不祥的光芒,它的喙部尖锐而弯曲,仿佛能够轻易撕裂一切阻碍,而那庞大的骨架之下,似乎还隐藏着某种未知的力量,正在缓缓地跳动着,与原著之前听到的心跳声和喘息声遥相呼应。
原著瞪大了眼睛,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震撼,他无法想象自己竟然会身处这样一个诡异而恐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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