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委屈你一下啦,暂时住这里吧。离我的寝宫比较近,有事就找我。”
上官梓橦指着这座离她寝宫比较近的宫殿,说是磕碜其实一点也不磕碜。配置各方面都挺不错的。
“谢谢你啊。”
上官烬不知道前方的路该怎么走,但还是想着走一步算一步吧。
“抱歉,我的能力有限啊,不能放你出宫。”
“你若出宫,父皇定会派人追杀你的,我...我...我是真的尽力了。”
“没事儿,不影响。我想亲手埋葬我娘亲,可以吗?”
上官烬可怜兮兮道。他觉得他有必要和自己的娘亲好好的道别。
“我先找太医为你治伤吧,这件事你...可否再等等。”
上官梓橦的眸色暗了暗。
“好,我信你。”
上官梓橦安顿好他,便去找太子殿下商量了。
......
东宫内。
“哥哥你就帮帮我嘛。”
上官梓橦对着上官诺宥撒娇道。
“此事本宫尽力而为,毕竟他是我们同父异母的哥哥。”
上官诺宥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哈哈,我就知道找哥哥最有用啦,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啦。”
“别贫嘴,你真要一直保护他,与父皇决裂?”
“没办法啦,谁叫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还是我的哥哥呢,我不保护他保护谁呢?”
“好,你终究会成长,有些事需要你自己去看清楚。”
“哎呀呀,不要这么沉重嘛。你快看我的手和脑袋,都快成猪脑和猪蹄啦。”
上官梓橦举起自己被包扎成蚕蛹的手和脑门。
“你呀你。”
上官诺宥刮了一下她的鼻头。
“哥哥,我还有件事要说,就是那个守门人贪污。”
上官梓橦双手叉腰生气道。
“怎么回事?”
上官诺宥似乎是习惯了她咋咋呼呼突然严肃的样子,不急不缓的说着。
“我被绑时,莜汐已经明确要求关城门,禁止行人出入。那个守门的官兵见钱眼开...气死我了。”
“好啦好啦,消消气,本宫这就去整顿他们,顺便去寻他娘亲的尸体。”
“好好好,谢谢哥哥啦。”
上官诺宥说完便离开了,去解决问题并寻人去了。
上官梓橦见他离开后便慢慢的走回自己的寝宫。
......
上官梓橦这几日都在养伤,不是去上官烬那儿游荡生怕他想不开,就是去看看太子殿下的进度如何了。偶尔看益柏训练莜芷和莜汐,似乎忘了某人。
这不,上官梓橦不去看某人,某人不就上赶着来刷存在感了吗。
上官梓橦在寝宫外的海棠树下懒洋洋的荡秋千,晒着太阳养着伤,日子过得终于有点像咸鱼了。
“公主殿下好雅兴啊,怎么不戴在下送的玉镯啊?是嫌弃在下吗?”
皇甫鸿曦打着扇子风流的问道。
“啊这,本宫活泼好动,怕不小心把它弄碎了。”
上官梓橦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她压根儿就不想戴那玩意儿。
糟心的玩意儿已经有一个了,像拴狗似的把她拴住了。她可不想被束缚。自由的生活终会向她招手的。
“那公主殿下就喜欢那花魁送的金镯子吗?”
“既然这么喜欢为何不将他留下?”
皇甫鸿曦盯着她晃荡的双脚,特别是右脚踝上带铃铛的金镯子响起来特别碍眼和污耳。
“啊,对对对,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本宫无意与你争论。”
“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将人留下吗?万一对方不喜欢自己,强留那不就成了怨偶了吗?”
“还不如放他自由。各自安好不行吗?本宫乏了,先走了。”
上官梓橦说完便跳下秋千,朝寝宫走去,美好的心情被破坏了。
“公主殿下就这么讨厌在下吗?”
皇甫鸿曦伤心道。
上官梓橦一顿,转过身面对着他。
“不是,本宫最近糟心事特别多,所以对你的态度有点不好,抱歉啊。” “不过,我们熟吗?本宫还不至于什么事都要找你诉说吧?”
上官梓橦化身怼天怼地小能手。
“嗯,在下以为我们很熟呢,是在下自作多情了。”
“...”
毁灭吧,爱咋咋滴。莫名其妙。
上官梓橦直接转身回寝宫,关门不管外面的人作何感想。
皇甫鸿曦吃了个闭门羹见无趣便离开了。
......
东宫内。
“妹妹,本宫已将他的母亲下葬了,就在城门外的梧桐山上的枫林里。” “这是地图,你带他去吧。”
上官诺宥找到尸首便以逝者的安息为大,把人下葬了。
“好,谢谢哥哥,我这就带他去。” “不过,哥哥,你是怎么找到的?”
上官梓橦好奇道。
“...在乱葬岗,体无完肤,父皇派人看守着。”
“本宫半夜三更趁看守的人换岗让侍从找了个替身...一把火烧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上官诺宥是真的不想再回忆一遍当时的记忆了,太令人窒息了。
......
梧桐山上的枫林里,上官梓橦带着上官烬来到这里。
益柏,莜芷,莜汐在离她们不远处候着。
“对不起啊,是我失言了,没能让你亲手埋葬她。”
上官梓橦看着眼前的坟墓,心里五味杂陈。
“不怪你。”
上官烬跪在坟墓前失声痛哭。
“对不起,阿...娘,我...来晚了。”
“阿...娘,您...教教我...该怎么走...以后的路...吧。”
“阿...娘,您...怎么忍心...丢下我?”
上官梓橦在旁静静地看着他宣泄。
天下起了绵绵细雨,莜芷给上官梓橦递来一把雨伞。她为他撑伞。
“你想待多久,我便陪你多久。”
“谢谢你,我想再看看阿娘。”
“好,我陪你。”
雨越下越大,上官梓橦尽量把伞向他倾斜。毕竟他的身体伤的比自己还严重,要是因为感冒而引起伤口发炎后噶了怎么办。
上官梓橦的脑回路永远那么清奇。
“走吧,我累了。”
上官烬起身,接过上官梓橦手中的伞,向她倾斜。
玛德,好心为了你,伞向你倾斜。咋,这伞烫手啊,非要向我偏,都想被淋成落汤鸡才好是吧。上官梓橦在内心小声叨叨。
“那个,哥哥啊,谢谢你的好意。” “虽然这伞向我偏,但你比我高,伞一倾斜,雨水全淋我头上了。”
上官梓橦有点无语,但还是维持微笑的对他说。
玛德,就离谱,看你在想事情本不想提醒的。但这雨太大了,我也不能遭老罪啊。
“啊,不好意思啊。”
上官烬把伞打正,俩人行至车前,上了马车。车内有暖炉。
莜汐拿过披风分别给俩人套上。
“哥哥,你若是累了便靠我腿上睡吧,路还长着呢。”
上官梓橦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正襟危坐道。
“好。”
上官烬也不扭捏顺势一躺,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不过梦境并不美好。
“公主,您可不能对他太好了。”
莜汐道。
“嘘,他睡着了。”
“公主,万一他狼子野心呢?”
莜芷道。
“嘘,本宫不想说第二遍。”
莜芷和莜汐禁了言,益柏陷入了沉思,就这样,一行人回了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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