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还请您高抬贵手放过她,她什么都不知道,是我执意要带她离开的。”
益柏双手作保护的姿势道。
“本宫想杀的人,从始至终都是你,与太子妃无关。”
“她的去处本宫已为她找好了。”
“弓箭手准备,将这唆使太子妃弑君的人万箭穿心。”
众人听令,皇甫鸿曦早已张弓搭箭瞄准益柏的心脏,而宋瑶在一旁看着从未说话,乐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的发生,无能为力。
『阿狸,关键时刻,快帮我。』
【我只能让你醒过来,皇宫龙气太重,我被压制了。】
『OK,不影响。再给我一些治疗箭伤的上好疗药。』
【已送达。】
“靠,我勒个豆哇,有箭你不躲,脑子被驴踢了吗?”
上官梓橦强制开机,起身迅速推开益柏,徒手接箭。
“皇甫鸿曦,你在自导自演个什么劲儿啊?”
她重心不稳的向后退了几步,手中鲜血横流。
“你最好放了他,否则我...”
她把箭折断,走到益柏面前做保护的样子,从腰封中掏出匕首对着自己的脖颈威胁着皇甫鸿曦。
“公主!不要这样做,属下的命并不值得您这样做。”
益柏想起身,奈何腿上的箭伤和摔伤,让他起不来,他只能拉住上官梓橦的袖摆道。
“不,益柏啊,你得好好的活着。”
“我很怀念在南宁游历三年的时光,无忧无虑,你们是我的好朋友。”
“我不想那些对我好的人的下场都是死了,留我一个人孤零零的。”
上官梓橦侧过头对益柏道。
“都给本宫放下箭。”
“你就这么看中他吗?”
皇甫鸿曦看着她轻划了一下自己的脖颈,一条很明显的血线便溢出颗颗血珠。
“他就只是单纯的想救我出去而已,何错之有?”
“你放他走,并不许派人追杀他。”
“我愿永远留在这宫中,若你杀了他我会恨你一辈子的,皇甫鸿曦。”
上官梓橦手中的匕首逼近血管,割到大动脉那可就凉凉了。系统留给她的匕首对她来说,从来不是防身的而是催命的。
“好好好,你放下匕首,本宫保证从今以后都不会杀他。”
“你别激动,快朝我们走来。”
皇甫鸿曦向她招手。
“益柏,你快走。”
上官梓橦扶起他并催促着他离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身上毫无挂彩之处,却沾染上血迹的皇甫鸿曦,那绝不是皇甫鸿曦自己的血,而是那些无辜之人的血。
“公主,都怪属下拖了您的后腿。”
益柏看着她自责道。
“这并不怪你,你没错。”
“个人立场不同,你无需自责。”
上官梓橦又从腰封里掏出伤药对着益柏小声道:“这是我们的约定,去吧。”皇甫鸿曦见此情景给弓箭手们打了个暗语。
众人给益柏让出一条道儿,上官梓橦目送着他的背影跃上宫墙,准备跳下去时回头不舍的看了她一眼。
“后会无期!”
益柏的声音消散在风中,上官梓橦什么也没听见。
......
“杀!”
皇甫鸿曦打了个手势,万箭齐发,益柏所在的方向瞬间充满了箭矢。
“不要!皇甫鸿曦你不是说过不会杀他的吗?”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怎可出尔反尔?”
上官梓橦无力的朝他吼完,迅速跑去接住掉落在宫墙外的益柏。
“本宫临时反悔了又怎样?”
“何况,我从未说过我是君子。”
皇甫鸿曦看着眼前这刺眼的一幕,手再次抬了起来,却被宋瑶拉住了。
“殿下,收手吧。”
“他早已凉透了。”
“这场闹剧该收尾了。”
宋瑶冷声道,这样的皇甫鸿曦像一个疯子一样,令人捉摸不透。
乐琪沉默不语,站在人群中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们就这样冷眼看着上官梓橦飞上宫墙,跳下去寻找益柏的尸体。
“都过去,别让太子妃跑了。”
“乐琪,你留在这里照顾侧妃。”
皇甫鸿曦命令那些弓箭手翻墙寻人,把宋瑶和乐琪留在原地。
“是。”
乐琪和那些弓箭手齐声行礼道。
皇甫鸿曦飞过宫墙,看着上官梓橦摸黑在杂草丛生的宫墙外寻找着益柏的尸体。
“来人,为太子妃照明。”
皇甫鸿曦认为自己不应该和一个死人计较,大发慈悲的找了个人打着火把和上官梓橦一起寻人。
有了火把的照明,上官梓橦迅速找到了益柏的位置,她跌跌撞撞的跑过去,不敢看眼前之人。
她跪在地上,想要扶起益柏却无从下手,他被射成了刺猬!豆大的泪珠从眸中不断溢出,她放声大哭。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该死的人是我才对啊!”
“明知道你向往自由,却把你困在这深宫之中保护我。”
“愿你下辈子投胎在一个富贵人家,做一个自由自在的闲散少爷。”
上官梓橦绷不住了,情绪不稳定的她手捂着胸口,很是难受。
不行,我得熬住,不能晕过去,我还没有给他埋葬呢。上官梓橦用强大的精神力支撑着自己。
“咳...咳...”
益柏回光返照似的睁开眼后吐了口鲜血,他的手想抚上上官梓橦的脸颊想要为她擦去眼泪。奈何没有力气,举到一半便要掉落,上官梓橦眼疾手快的双手抚上他要掉落的手。
“益柏,你不要睡。”
“不要害怕,我一定会救你的。”
“我会一直都在的。”
上官梓橦霎时明白了他的用意,双手扶着他的手抚上自己的脸。
“公主,我...想起来了。”
“这...一生...如走马观花般...在我眼前闪现。”
“我想...我...向往...自由...是...因为...你。”
“咳...咳...公主...你...能抱抱我吗?”
益柏笑着忍痛将身前的箭折断。上官梓橦果断扶起他,拥抱他。
“益柏,我求求你别睡好吗?”
上官梓橦哭的抽抽噎噎。
“对...不...起,我累了。”
益柏头靠在她肩上,闭眼咽了气。
“益柏?别睡了,好不好?”
“益柏?这一点也不好玩。”
“益柏?为什么会这样?”
上官梓橦见他头靠着她的肩且无人回应,熬不住了后气急攻心,直接一口老血喷出来,抱着益柏倒在草丛中昏迷不醒。
“殿下,这该怎么办?”
处理完事情的弘谨找人打听皇甫鸿曦的下落,迅速跑来了角楼寻人。没想到看见这惊悚的一幕。
“找一个风景好且与皇宫相对的地方,把益柏安葬了吧。”
“本宫敬他是条汉子,就好心让他遥遥相望。”
皇甫鸿曦行至上官梓橦身前,把二人分开后,抱起上官梓橦,留下了一句:“弘谨,本宫相信你能处理好这些事的。”便径直离开了。
弘谨苦不更迭,一个人给皇甫鸿曦善后,收拾这些烂摊子。
“侧妃,走吧,殿下怕你遭遇不测,让我护送你回宫。”
弘谨向宋瑶道。
“嗯,走吧,乐琪。”
宋瑶意味深长的看了乐琪一眼。她跟着来角楼后自始至终都未曾说过一句为人开恩求饶的话。
“是。”
乐琪的眼神暗了暗。弘谨带着她们离开这个阴森恐怖,充满箭矢和血痕的地方。
慈宁宫内,一个御医被叫来为上官梓橦看病,皇甫鸿曦从旁看着。
“太医,如何了?”
皇甫鸿曦淡淡的问道。
“回殿下的话,太子妃这是气急攻心,休养一段时间即可。”
“微臣已为太子妃施针,相信一个时辰后便会醒来。”
“微臣这就去抓药熬好后派人送过来,切记,不能让太子妃动怒。”
“否则太子妃下一次醒来是什么时候,微臣就不得而知了。”
太医说完后行礼完便离开前往太医院熬药去了,他虚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表示这个多事之秋他这个闲散太医也不好混啊。
“嚯,气急攻心呐!”
“看来还是被本宫逼太急了。”
“弘谨,本宫为太子妃亲手打造的金锁链呢?”
皇甫鸿曦对着藏在暗处的弘谨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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