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阿狸,我们出去后便不是皇宫,龙气应该没那么重。』
『不如我们趁机跑路吧。』
上官梓橦醒来后轻轻的拍了拍它的脑袋道。
【不行,就算没有龙气也有皇甫鸿曦的气运。】
它睁开双眼看着她道。
『那好吧。』
『那我就勉强再坚持一会儿吧。』
上官梓橦才刚醒没多久就有一群侍女鱼贯而入,伺候她洗漱更衣。
她无聊的坐在梳妆镜前玩着自己的指甲,看着镜中的自己发呆,她觉得此刻的她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
“殿下,您...”
乐琪想说您为什么这么悠闲又说不出口,生怕说了上官梓橦又寻死觅活。
“哦?殿下?有意思。”
“有话就说,不要激起我的好奇心。”
她的思绪被打断,看着镜中的乐琪道,系统早就回空间里眯觉去了。
“是陛下让我们这么唤您的。”
“我只是想说,您为何...”
乐琪还是说不出口。
“为何不寻死觅活了是吧?”
“我闹的时候呢,你们担心我死了。皇甫鸿曦把责任怪到你们身上。”
“我不闹的时候呢,你们又想不通为什么我不闹了。”
“我惜命得很。”
上官梓橦见梳妆完毕,便行至软榻上躺下看乐琪刚给她带的话本子。
“乐琪,有时间就多给我带点好看的话本子,好吗?”
“好。”
上官梓橦没看几页,皇甫鸿曦便来了。
“吃完饭,我们就出去。”
皇甫鸿曦带着食盒进殿,放在饭桌上打开端出饭菜和一碗药道。
“好。”
俩人就这样相对无言吃完了饭。
“把药喝完再去。”
皇甫鸿曦把药推到她面前道。
“...咳...咳...不想喝。”
这该死的咳嗽,咳的可真不是时候。即使喝不出啥味儿,老娘也坚决不喝。是药三分苦,上官梓橦在内心小声叨叨道。
“喝了才能去。”
“靠,我喝还不行吗。真的是...”
她一口闷完后放下药碗,白了皇甫鸿曦一眼。
“把锁给我解了,我要沐浴更衣。”
靠,憋死老娘了,都好久没换衣服了,人都快臭了。以后的日子就难熬喽。上官梓橦的内心在抓狂。
“好,我在外面等你。”
皇甫鸿曦给她解开了锁链后,侍女为她打来热水,她由着那些侍女伺候着沐浴更衣,换好衣服后她和他一起出宫去祭拜益柏。
......
马车内,上官梓橦一身孝服,头发上绑着麻绳。发髻上戴了朵白花。皇甫鸿曦一身银白色云纹衣袍,与她的穿搭倒是有点儿相似。
“你穿这一身也是前去吊唁的?”
上官梓橦觉得他这一身穿的格外讽刺与刺眼。
“怎么,不行吗?”
皇甫鸿曦看着她反问道。
“额...我觉得要是益柏看见你,可能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估计棺材板都压不住他的怨气。”
“要不你在附近等候吧。”
上官梓橦看着他好言相劝道。
“万一你跑了怎么办?”
“额...放心,我不会跑的,那么多条人命拴在你手上呢。”
上官梓橦见劝不动就索性闭眼小憩,反正离目的地应该还在远,也不想和他说话。皇甫鸿曦见她闭眼连连外面的风景都不想掀开侧帘看了,便觉得她似乎变了,没以前那么害怕好动了。
“吁~”
“陛下,到了。”
弘谨拉住马停车后把马拴好,朝皇甫鸿曦喊道。
“走吧。”
皇甫鸿曦等上官梓橦下车后给她披了一件白色的狐裘。
“谢谢,我自己来吧。”
上官梓橦打落他为她系丝带的手,放下手中的方盒后,自己随意打了个结并拢了拢身上的狐裘。
“走吧,你往前带路。”
她系好后提上方盒后朝他淡淡道。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他吗?即使他死了你也还念着他吗?”
皇甫鸿曦见自己的手被打落,眸中尽是藏不住的忧伤与偏执。
“...有病吧你!跟死人较什么劲?”
“他死了你也不让他安生吗?”
“麻溜点,带路。你要是不走,我自己摸索着去得了。”
玛德,都到了还发什么神经啊,婆婆妈妈的。上官梓橦白了他一眼,对他无语至极。
“走,我给你带路。”
“弘谨你留在此地等候。”
皇甫鸿曦说完便带着她绕小路走到了益柏的墓前。
“你向往自由,我摘来了蒲公英,它可以带你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她蹲下从食盒中拿出一束蒲公英,把它们捧在手中吹散,让他们随风飘散。
“你想游历大好河山,我画了几幅我见过的算是奇光异景的丹青,你应该会喜欢的吧。”
她拿出那几幅丹青都打开后,拿出火折子吹了起来,把那些画都烧了。
“不知道你是否喜欢喝酒。”
她拿出酒壶,把酒倒在他墓前道。
“这风信子很好看,你应该会喜欢的吧。”
她放了一束淡紫色的风信子在他坟前。剩下的都是一些常见的祭奠物品,她一一摆放好烧完后,开始和他叨叨。皇甫鸿曦就这样站在她身后静静地听着她的小声叨叨。
“要是当初没有收下你,不让你做我的影卫就好了...”
“或者对你要求严格一点儿,没那么宽容就好了...”
“看着这满山的枫林让我想起了哥哥的娘亲...”
“益柏啊...我...似乎是一个总躲在你们身后,一个很胆小又惜命的人...”
上官梓橦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泪水打湿了衣襟,她哭得抽抽噎噎的,此刻的她觉得自己很无助。皇甫鸿曦看着她的背影格外落寞但又不敢上前打扰。
傍晚时分,晚霞染红了天际,秋风拂过她的发丝,吹过她的衣角,她顺了一下耳边的发丝后收拾盒子,提盒起身慢慢悠悠的走向皇甫鸿曦。
“走吧,我累了。”
上官梓橦双眼泛红,魂不守舍道。
“嗯,需要我扶你吗?”
皇甫鸿曦看着她弱柳扶风般的身体,担心她的精神状态。
“额...咳...咳...不需要。”
上官梓橦拢了拢身上的狐裘,跟在他身后,让他挡风。
翊坤宫内。
“娘娘,慈宁宫的那位殿下最近未免过于放肆了吧。”
那嬷嬷给宋瑶揉着肩语气阴森道。
“不关你的的事就少管。”
“皇宫的生存之道你不会不懂吧?”
“再有下次你就出宫养老吧。”
“退下吧。”
宋瑶微眯着眼端起茶抿了一口道。
“是,老奴知错。”
那嬷嬷行完礼退下后,宋瑶一个人在花园里逛着。
“来人,拿把剪刀来。”
宋瑶朝远处当值的侍女道。
“是,皇后娘娘您稍等,奴这就去为您寻来。”
那侍女说完行完礼直接离开了,宋瑶坐在石椅上静静赏花等待。
“娘娘,您要的剪刀。”
侍女行了一礼后把剪刀递给她。
“嗯,退下吧。”
宋瑶接过剪刀,看了一眼牡丹旁边其他的花。
“不自量力,竟与牡丹争奇斗艳。”
她用剪刀把牡丹附近的花都剪了,那些花就这样花期还未过,就被强制凋零了。解气后她随处逛了起来。
她使的一手辣手摧花啊,那园艺宫人看着这满地的残花,大骂是哪个瞎了眼的狗东西剪的。他养的百花争奇斗艳的场景没了,就剩一支孤零零的牡丹,他气个半死。被侍女告知是皇后所为后,他闭嘴了。
“是皇后娘娘啊。”
“剪的可真好,一支独放。”
“定是其他的花惹娘娘不快了。奴把其它们都剪了,就独留牡丹。”
那园艺宫人补救道。
慈宁宫内,皇甫鸿曦盯着上官梓橦吃完饭,喝完药后就走了。她等他走后,屏退众人,躺软榻靠着系统的背,抱着它的尾巴和它一起看天花板上的电影。
『阿狸,等我睡了你就关了吧,不要浪费你的能量。』
『我看不进去了,有点小困。』
上官梓橦揉眼打盹道。
【好,你安心睡吧。】
系统见她闭眼便把电影关了,放了几首催眠曲,与她一同入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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