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福晋烦躁不安,听着碧儿的哭喊,更烦了,采儿看见她皱起的眉,斥道,“还不把人拖下去。”
立刻有嬷嬷上前捂住碧儿嘴,把人拖了下去。
四福晋抚着胸口,她这心不踏实啊……
在她的眺望中,四阿哥回来了,四阿晋见他一进屋就迎了上去,刚要笑着说话就看见他身后两个宫女。
这两个宫女虽都穿着宫女的衣裳,可样貌姣好,一人眉清目秀,透着婉约之态。一人样貌俏丽,就似三月桃花。
四福晋心沉了下去,面上却还是担忧道,“皇阿玛可有罚了爷。”
“皇阿玛罚了爷抄书,”四阿哥停顿了一下,“你我成婚久久未有子嗣,皇阿玛赐了我两名宫女。”
两名宫女立刻上前见礼,温婉女子是张氏,俏丽女子是王氏。
四福晋心中不悦却没表现出来,“既是皇阿玛赐的人,那就做个格格吧。”
“爷之前宠幸过的高氏不如就封个使女。”四阿哥同意了,她就让带张氏和王氏下去了。
只余夫妻两人,四阿哥有些愧疚道,“是我连累你了,皇阿玛将错处归在了你身上。”
他和福晋成亲才几个月,谈论子嗣一事还尚早,皇阿玛是觉得错在福晋才赐人表达不满。
可这事跟福晋关系不大,是他喝醉酒宠幸了宫女,哪怕其中有算计,福晋也是被人利用。
四阿哥这样倒是让四福晋心里好受一些,她苦笑道,“是臣妾不好,臣妾竟然没有看出碧儿生了背主的心思。”
“那丫头生了野心,妄想攀龙附凤,换了烈酒,谁想爷却宠幸了高氏。”
“把人处理了了。”四阿哥冷漠道,至于福晋身边的人为什么突然生了野心,不用说不是他大哥就是他三弟做的。
这个仇他记下来了!
四阿哥为自己被算计生着闷气,另一边皇上自觉已经处理完四阿哥的事,一身轻松的去了永寿宫。
正好五阿哥也在,五阿哥朝皇上炫耀他新画的画。墨然跃然于纸上,身姿优雅,花瓣细腻,栩栩如生,仿佛能够嗅到兰香。
皇上挑剔的扫了好几眼,“画得有什么好?一点意境也没有。”
五阿哥卷起画轴,拉着脸,“儿子这可是画了一个多月,您好歹说个好字啊。”
皇上冷哼一声,“有这时间画画,不如好好当你的差。”有画画的时间怎么就不知道上进?
五阿哥只觉得冤枉,“儿臣又不会断案,刑部有几位老大人在,儿臣去插手那不是添乱吗?”
“而且儿臣又不是没有做事,前些日子那些犯了事不能抓的人,儿臣不是带人去抓了吗?”
皇上不知道怎么反驳,因为儿子说的都是实话,他瞪了五阿哥一眼。
绿绮忙打圆场,“好了,用膳吧。”转头就吩咐宫女传膳。
用完膳,五阿哥不再碍老父亲的眼,麻利的滚了。
皇上和绿绮洗漱后也安寝了,半夜皇上突觉怀中异动,睁眼一看,怀中佳人醒了。
“怎么了?”他问道。
绿绮叹口气,“不知怎么回事,这两日臣妾总是半夜惊醒。”
“皇上别担心臣妾,快睡吧。明日您还要上朝。臣妾明日让人去拿些安神香。”
“若实在不好便请太医。”皇上关心道。
绿绮“嗯”了一声,两人重新入眠。翌日皇上照常上朝,前线战事突然变得焦灼,皇上忙的焦头烂额,一连好几日都没有踏入后宫。
等前线传出好消息,已是半个多月后,皇上这时想起喜塔腊氏之前总是夜间惊醒,有些担心,就去永寿宫看看。
只是一入永寿宫,皇上就发现了不对,喜塔腊氏一身浅色宫装,上绣枯枝梅花,她未挽发,长发蜿蜒垂下。
一张精致的玉容,脸色是淡淡苍白,她倚在榻边,眉宇间有些许憔悴,反而惹人生怜。
一向国色天香的佳人变得如江南女子般脆弱衰怜,可把皇上心疼坏了,他两三步快走过去,明黄衣摆急速飞扬过空中。
“这是怎么了?”他语气温和。
绿绮起身想要行礼,却被皇上拉住,“可是因半夜惊醒的毛病?快去把太医院院判找来。”
这些日子后宫没有发生什么大事,皇上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事。
“皇上不必忧心,臣妾没什么大碍。”绿绮说道。
一旁的魏璎宁忧心道,“娘娘半夜总是惊醒,用了安神香也没用,这些日子更严重了,一夜都睡不了多久。”
皇上闻言却是起疑了,这用了安神香情况更严重了,莫不是这安神香有问题吧?
在他琢磨的时候,院判来了,皇上没在想这些事,忙让院判给绿绮诊眠。
院判把过脉后却表示昭贵妃身体无大碍,只是因睡眠不足产生了一些小问题。
皇上想起自己的怀疑,让魏璎宁去取了安神香来,让院判检查。
院判检查过后说道,“禀告皇上,这安神香偷工减料,效果并没有那么好。”
“并且其中混了兰香,这兰香闻久了,夜间便不能安寝。”
皇上一甩手中十八子,语带怒意,“李玉,去查。”
他不相信内务府会这么粗心,会将安神香的材料弄错,这分明就是有人想要害喜塔腊氏。
“臣妾自认为与人为善,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不想却惹的有人如此嫉疾恨。”
绿绮侧过头,眼角清泪自洁白如玉的脸颊上滑过,如一支摇摇欲坠的花,惹的皇上心疼不已,“朕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皇上陪在绿绮身边安慰着她。
另一边李玉用最快速度去调查这事,把有关之人全给抓入慎刑司后,拿到口供就马不停蹄的又回了永寿宫。
他一回来皇上就知道结果已经调查出来了,不等皇上询问,李玉就先说道,“皇上,奴才已经查明,将兰香混入安神香中的是制香的匠人。”
“这批混了兰香的安神香本来是送给忻贵妃娘娘的,后来忻贵妃娘娘去世,一些没用完的安神香就被内务府收了回去。”
“贵妃娘娘派人去内务府拿安神香,那些香就混在了其中。”
绿绮一脸震惊,“所以这香之前都是忻贵妃在用?”
她又面露悲伤,眸中似有星光点点,“臣妾身体尚好,都因这香整夜不得安眠。”
“忻贵妃怀着孕,闻了这香怕是和臣妾一样,这夜间睡不好,日日如此,身体怎么可能受得了?”
“身体不好怎么有力气去生产?”
皇上一把将手中十八子拍在桌上,“岂有此理,朕却不知后宫之中竟还有这样心思缜密的蛇蝎妇人?”
这种事情皇上都不用去想,就知道一定是后宫中人所为,“是谁?是谁指使的?”
李玉眼中有了一丝为难之色,“制香的匠人也不知道,找他那人戴了面纱,浑身裹得严实,只知道是个女子。”
“那女子收买匠人,给了一对珍珠发钗。”
珍珠是娘娘小主才能用的,皇上敲了一下桌面,“去查各宫中谁的珍珠发钗没了。”
李玉领命,退了下去。
各宫都要查,形同搜宫,这么大一番动作惊动了各宫娘娘小主,打听到皇上在永寿宫,娘娘小主们纷纷去了永寿宫。
富察容音作为皇后,代替众妃发出疑问,“敢问皇上,这么一大番动作是为了什么?”
高宁馨也道,“这形同搜宫闹得后宫上下人心惶惶。”
皇上沉着脸,“忻贵妃生产前用的安神香中加了东西,前些日子昭贵妃也用了这香,也受其坑害。”
众妃其实早已经注意到了有些憔悴的佳人,只是谁都没问绿绮怎么会变成这样,没到会是因为这个。
“可是查出了什么东西?”淑慎这时能肯定皇上找到了什么东西,才会搜宫。
皇上扫一眼周围,众妃嫔除了“养病”的鄂嫔都在,“制香的匠人被收买了,一对珍珠发钗。”
众妃明白了,谁宫中少了一对珍珠发钗就会被认定是凶手。
宫中所有东西都登记造册,谁少了东西一查就知道。
燕巧看了一跟绿绮,“这各宫都要搜,永寿宫是不是也不能除外?”
绿绮笑着说了两字,“当然。”而后让魏璎宁和皇上派的太监去搜永寿宫。
永寿宫干干净净,当然没问题。多贵人见此笑了一声,“兰嫔娘娘这下放心了。”
燕巧睫毛轻垂,分外无辜,“我只是不想有遗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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