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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若在桃居舞着剑,舞得桃花翩飞,竹叶纷坠,姚若坐于屋下抚筝,筝声清越高亢。一曲终了,爹走过来抚着姚若的头,温柔地叫着,若儿,若儿……
“若儿,若儿。”门外轻雪温柔地叫道,轻轻敲着门扉。
姚若应声醒来,想着梦中情形不禁惘然,看看窗外,已是暮色沉沉,街上亮着红的、绿的、蓝的、白的五颜六色的灯笼,人声嘈杂,一番热闹景象。
趿着鞋,姚若脆声道:“来了。”一面给轻雪开了门一面道:“刚才一时疲惫睡着了。”
轻雪坐在火盆边烤着手,道:“你梳洗一下,我们去吃晚饭。”
收拾好下楼,堂里生意兴隆,人声鼎沸,小二引着找了张临窗的桌子,边写着菜单,边满面笑容地说:“客官,你们真是来对了,这两日我们城有个大商人作寿,不能奏乐唱戏,便在满城挂满了花灯,可漂亮了呢,您哪,吃完饭出去转转,保证流连忘返。”
姚若微点头,朝小二笑笑,道:“多谢了。”小二愣着,半晌回过神来,微带赧色,笑道:“您要的菜马上就来。”
轻雪在一旁捂着嘴,想笑又忍住,道:“若儿真是倾城之色,看来今夜别人不看花灯,倒看你去了。”姚若微微一笑,不理会她,只看着街上的车水马龙,灯光下,人人喜笑颜开,平凡而快乐。
吃罢晚饭来到街上,人流穿梭,扶老偕幼,一派欢乐景象。大街两侧商铺酒楼尾相连,白日为市,晚间放灯,连绵二里。姚若和轻雪二人顺着人流,走走停停,赏灯观景,也许受到最底层百姓的感染,两人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
街道两旁搭起灯棚,挂起各种彩灯。彩灯质地不同,多用纱绢制作,也有玻璃的。更有令大人孩子都喜爱的能自行旋转的“走马灯”。还有别出心裁者,将灯扎成后,浇水迸成冰,成为晶莹透明的“冰灯”。灯面上大都画有各种神话故事、山水花草、飞禽走兽等等,真是让人目不暇接,流连忘返。
前方处人头攒聚,叫好连连,轻雪拉着姚若的手,道:“若儿,我们去瞧瞧。”姚若微笑着点点头,双颊微红,眼中盈光点点。
只见前方搭建起个高台,十名窈窕少女,唇红齿白,眉清目秀,娇笑婉婉,皆白裘白裙,各执一柄精致的嫦娥奔月花灯,随细密的鼓点声翩翩起舞,腰肢柔软,眼波婉转,一名白衣俊秀男子执剑而舞,寒光闪闪,剑刃生风,衣袂飘飘。一刚一柔,刚中带柔,柔中显刚,令人叹服,引得台下掌声如雷,叫好连连。
“真是精彩,在这平凡的小城中,竟有如此雅人达士。”姚若面带赞色,不禁在手上随着鼓点打起节奏来。
舞毕,掌声雷动,十名女子执灯分立高台两侧,男子负剑身后,微微笑着若雨歇后彩虹惊现般炫目,看着人群,微躬身谢礼。
人群中有人悄声而言:“这是谁家公子如此一表人才?”
姚若心中涌起莫名的熟悉感,那样的笑容,那样的目光,脑中白光一闪:那个立于桂花树下的笛师----乐清然。
心中莫然一动,目光投向男子,与男子挑眉而笑的目光撞个正着,姚若怔怔站在人群中,待男子退场方反应过来,心中疑惑不已,他不是宫廷笛师吗?怎的来了此处?巧合亦或刻意安排?
微叹口气,随轻雪顺人流缓缓前行,轻雪一脸轻松,不似宫中世故老成模样,也许这也是凡间与皇城的区别。
“若儿,你在想什么呢?”轻雪捏捏姚若的手笑着问道。
姚若正抬头漫不经心看着眼花缭乱的花灯,不经意轻雪这么一问,低头道:“刚才似乎看到一个故人。”
轻雪微一皱眉,道:“在这里怎会有故人?谁呀?”
姚若微笑起来,将来来去去娓娓道来。
清晨,天色晴朗,积雪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白光,街道微湿,已有不少商铺开门做起生意,做买卖的小商贩推着小车在街上叫卖,又恢复了白日的熙熙攘攘。
姚若和轻雪自福和居而出,牵着马出城而去。街对面客楼上,临窗立着一个男子,神情冷峻,把玩着一根雪丝缎带,看着姚若远去的背影,微微扬眉而笑,似冰雪初融。
出了城,远离了人声,人迹渐渐稀少起来,路上积着厚厚的白雪,姚若和轻雪不得不放慢了度,轻踢马肚,缓缓而行。
“若儿,以这个度,恐怕我们日落前来不及赶到下一个县城,很可能要在野外过夜了。”轻雪自怀中掏出地图,小心翼翼摊在马脖子上,细细看着。
姚若沉吟片刻,不以为意,道:“也许过了这段路积雪就没那么厚了,先走着吧,况且万一到不了城里,随便找个农家也是一样的。”
轻雪点点头,将地图塞回怀中,紧了紧披风,紧随姚若之后。地上的积雪约一尺厚,马蹄深深陷进去,行走困难,两匹马皆累得马鼻直喷白气,两人坐在马背上,都不敢掉以轻心,仔细看着脚下。
一座木桥出现在前方,约长十丈,宽半丈,中央有三个桥墩支撑,其上以原木铺之,原木上垫以平整木板,用钉子钉牢,桥下两丈许是干涸的河床,已积满寒冰皓雪,其间隐现利石嶙峋,令人胆寒。
两人下马,看着长长的木桥,有些地方已生出苔藓,木板上积着雪,潮湿异常。轻雪皱了皱眉,道:“早知道我就走官道了,不走这条小路,现在回头恐怕更来不及。”说着,就往桥上走去。
姚若拉住轻手的手:“轻雪……”
轻雪拂落姚若的手,柔柔一笑,道:“没事!我先过去探探路。”话毕,从包袱中拿出一条黑布蒙住马的双眼,牵着马向桥上走去,上了桥,只听到木头出“吱喀吱喀”的声音,令人头皮麻。
轻雪牵着马,微提气,一面走一面用脚将桥上积雪拂落,露出潮湿青的桥面。屏息缓行,一点点靠近对岸,姚若的心亦一点点放下。
终安全到了对岸,轻雪转身,荡起髻间珠钗摇曳,映得双眸明亮,粉面生辉,对姚若雀跃地喊道:“若儿,过来吧。当心一点!”
姚若舒了一口气,蒙了坐骑双眼,牵着马儿、迎着阳光,微笑着缓缓踏上桥来。
“喀嚓”一声脆响,姚若暗叫不好,牵着的马已经陷了下去,木桥瞬间断裂。
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姚若拉下桥去,马,压断了木桥。姚若放开手中缰绳,猛一提气在马背上一点,下落度略减,可再无着脚之地,巨大的失重感传来,身体急坠下,烈风刮得泪水迷了双眼,衣裙飘飘若断翅的白蝶自桥上坠下。
轻雪在对岸看着飘飘坠下的姚若心痛如绞,泪水夺眶而出,若儿!
刹那间,一个黑色身影自对岸树林中急掠而出,如苍鹰一般向桥下俯冲,攫住快要坠地的姚若,紧紧抱着,一股巨大的下落之力将他往地面拉去,只得提气闭息以最大限度减缓冲撞。马已重重摔在利石上,一片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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