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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从哪找的医生？还能专门上门问诊的？”我拿着手里的遥控器不停地换着酒店的电视频道。
“朋友的朋友推荐的，说那是杏林世家的新一代，先放在小医院里攒攒经验，以后要接班的……”姐姐在酒店的时候就没戴口罩了，肿着脸在一旁盘个腿练瑜伽。
“二医院算小医院……？”我回想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几次去第二医院探病时，路过候诊大厅看到等待区里密密麻麻的人头，旁边还立着患者众多，请最好选择就近医院就医”的告示板。说什么卫生部重点医疗单位……小医院？我摇摇头。
门铃恰好在此时响起，我看看还在伸展状态紧闭双眼的老姐，识趣地摸摸鼻子去替她开门。
门口的人看我把门打开，声音淡淡地问：“我姓白，请问林小姐在么？”
“恩，就在里面，请进吧。”我退开身子，让他走进来。
这应该就是老姐找来的那个医生了，他穿着淡蓝色的polo衫，白色休闲裤，戴着副无框眼镜，头剪得很短，手里提着亚光的医用箱，走进来的时候身上带着干净的味道。很奇怪这样一个刚从医院过来的人身上并没有让人皱眉的消毒水味道，他那种干净的味道感觉起来更像是把衣料洗过后在阳光下晒出来的，不过仔细闻闻还带着点薄荷味。
他和姐姐打了招呼，在房间里看了看，拉过一个有靠背的凳子示意她坐下，礼貌地询问了洗手间的位置，去洗了手，出来的时候拿着块医用消毒巾擦手的动作看起来专业架势十足----有时候架势是用来唬人的，不过他的架势却让人看来安心。
他拿了水杯调了漱口水让姐姐漱口，之后示意她仰头，然后打开了他的医疗箱。
我只觉得眼前是整整齐齐放着的明晃晃的一大堆金属器械，长短圆扁。弯直粗细，刀枪棍棒什么都有……但是我却一个也叫不出名字来----事实上，那些东西也根本不需要我认识，因为在我看明白它们以前，医生已经拿着其中地两种示意老姐张开了嘴。
奇怪我那个从来不让人消停的老姐，此时居然像只不会说话的乖兔子一样听话地张开了嘴，虽然她之前还因为疼痛而皱着眉头。
因为对医院和以及来自医院地各种或明晃晃或白惨惨地东西天生没有好感----我没有把那个白姓医生当做物品来理解地意思。我下意识地退后几步。调整了自己地坐姿到无论正面侧面左面右面还是余光面都看不到医生地角度。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地时钟。思考我过一下回去进到游戏里该怎么办……问问装备分配就下？问谁呢？玲珑叮当？紫霄？殇无涯？
“是智齿地问题……你右边地上下两颗智齿周围都有些炎。已经长出牙周袋了。”白医生检查了老姐地牙得出结论。
我也从时钟里回神。转过头去看老姐地情况。
“我会对牙周袋进行一些处理。这可能有点疼。如果你过于疼痛而受不了地话。示意我一下就好。”他地语调不带感情且没有起伏。听起来好像电子应答系统一般。虽然他说话时仿佛在微笑。但那笑容却没什么温度地样子。
这个人……我皱皱眉头对他不置可否。谁也没规定我要对医生有亲切感。而我也没立场要求一个可能白天看了几百个人地口腔医生在这时候还能保持和蔼。
老姐却出奇地配合。任由医生拿着包袱剪子锤之类地东西在她地嘴里捣鼓。最多也就是皱紧眉毛。没多哼哼一声。她一向都很坚强。
一切从漱口水开始。也从漱口水结束。
白医生将他用过的器械装进一个专用密封袋里，然后一边收拾医用箱一边说：“是智齿的牙周炎造成的。我已经对周围牙龈做了处理，这是漱口水。”他递给老姐一瓶淡褐色地液体，“照上面地说明，每六小时漱口一次，因为炎症已经有几天了，所以恢复会慢一些，不过到明天下午，就应该消肿了，之后要注意忌口，刺激性的食物最好不碰，大概一周左右就能完全恢复。”他说完这些，又抬起手来扶扶眼镜，一副专家造型。
“可是我好不容易回国，就两周地假期，什么都不能吃，会不会太惨了一点？有没有别的办法？！”老姐果然还有问题。
“不是说炎么？”我在旁边很不专业地插嘴，“吃消炎药应该就没问题了吧。”我看看时间，哟呵，这一个智齿检查了接近一个小时，有些着急起来，“姐，就是长个智齿，没什么大不了地，你就别担心了。”
“消炎药确实可以帮助恢复……”他又推了推眼镜，“但是我并不建议使用，依赖抗生素对身体敝大于利，况且又是这种局部的轻微炎症……”
“可是我姐姐不是嚷嚷着要去大吃特吃么，即便是轻微炎症，也影响她地生活了。”我又看了看时间，起身走到老姐身边。
“恩……你怎么忽然对你姐这么关心了？”姐姐狐疑地看着我，“有问题，很有问题……你老看表干什么？”
“哈？我没……”伎俩被拆穿，我讪笑着往门口的方向移动，“啊，姐，其实，那个，我还有点事……”
“站住！你给我过来！什么事比你姐的智齿还重要？！”她捧着腮帮子，在外人面前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留。
“姐……哎呀……我顶头上司交待给我点事，要回去办一下……”
“你的顶头上司？少来！你穿着开裆裤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当不成工作狂，给我说清楚！”老姐朝我一瞪，我马上抖了三下。
“不……哎呀……我，其实……”我说的越来越小声，“就是回去……上一下游戏……”
“游戏？你又在玩哪个游戏了？”有时候有这样一个知根知底的老姐真的不是什么好事……唉！也怪我自己，以前好好的干吗要拉她和我一起玩游戏？结果后来在游戏里那些七七八八的事情也让她全都知道了。我离开上一个游戏，心情低潮期的时候她还在早上打越洋电话过来叫我起床去上班。
“哎呀，反正就是个游戏而已，你不用知道的……”她一旦知道，我可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那么，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白医生收拾好了他的医疗器械，准备离开。
老姐马上转头指着医生说：“你，坐下，”然后又转向我，“你，说不说？！”
她气场很不对，我带着头上的竖线叹气似的说：“好了好了，是《零空间》，你要来玩的话就来吧……”为什么说完之后，我觉得自己带着种慷慨赴死的革命烈士表情呢？无奈抬头的时候，却把一旁白医生摸着下巴审度地看着我的眼神收进眼中。
这眼神……这眼神，好像把我放在秤盘上要掂量出有几斤几两，价值几金几银一样……我马上回头看了他一眼，却只看到他一双狭长的眼睛正微含着意义不明笑容看着我。
这家伙也在玩那游戏？
“切，《零空间》？我还当是什么新东西……”老姐不屑地切了我一声，这让我非常紧张……她，她不是什么游戏狂人，应该不会也在这游戏里吧……天啊！！
克制住想要抓头的冲动，我问：“姐，你没在玩吧？”
“干吗没在玩？”她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笑，“不如我们来交流交流？”
这几天忙死我……昨天实在忙昏
额，v一章……渐隐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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