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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花
家中,我的房间。
那是一张张褶皱了的合影照片,他抱着我吻我时的照片,像婚纱照一样美丽。这是出国前我送给晴天的礼物,因为我怕他在思念的时候找不到可以握在手心里的东西。
如今不用了。
晴天,有了别的女孩,那女孩不是我;晴天,有了自己的孩子,那孩子不是我们的;晴天,理去了胡须,那理胡子的人不是我。
照片的间隙夹着一张凄白的纸片,纸片上血红色的清秀字体。
有电从脑海中闪过。
“姐,你写字真好看。”……“是吗?我怎么不觉得呢?”……“不管姐姐写出怎么样的字,我都喜欢。”……“男孩子没个性,以后会没有女孩子喜欢的。”……“我就是不要个性,我就是学姐姐写字,姐,你写怎样,我就学写怎样!一辈子都学你。”……
往日的唏嘘,历历如画。
那纸片上写道:“黑色曼陀罗花瓣——不可预知的黑暗、死亡和颠沛流离的爱。凡间的无爱与无仇,被伤害的坚韧创痍的心灵,生的不归之路,被服食者将会失去昔日的记忆。”
也许走出了生前的记忆,我才能得到活下去的理由。但是麻木使我忘记思考一个问题,晴天怎么会知道曼陀罗花语呢?
“小鱼妹妹,你说句话好吗?”张好帅站在我的面前,望着我说道。
我对着照片和字条呆。
“对不起,我在身边没能够保护到你。可是……小雨,哥哥求求你,哭一下吧,就那么一下,哪怕流一点儿眼泪也可以,答应我,不要吓唬哥哥好吗?”
“如果死亡不再让你受伤,那么我愿意……马上放弃一切,生活,家庭,事业,我愿意抛开一切,牵着你的手,静静地……安静地离开。老天爷啊,我,张好帅向您,郑重起誓!生不相伴,死愿同行。”
我扔下照片,抱住了张好帅的脖颈。
“对不起!我不许你死,我不许你死。”我像孩子怄气一般,但绝对自内心。
“我答应你,我也不会死,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我继续说。
片刻之后。
“谢谢,谢谢你能好好地活着,就这样……紧紧地抱着你……真好!如果说和你在一起是一种幸福,那么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幸福的呢?”张好帅脸上划过幸福的泪痕。
直到他的泪渐渐干去,我们才愿分开。
张好帅,对不起!小雨能给你的也就这么多了。
也许上天是对张好帅不公平的,怪只能怪上天让我先爱上了另一个人,女孩子的心思说出去又有谁能够明了呢?爱一个人,又何谈轻易放弃。所以,我不能,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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