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的杂乱脚步声伴随着一群人出现在荣墨寻等人的面前。
整个二楼也被照亮。
他们同样分散开去追赶那些逃跑的训练有素的凶徒。
“二少,您受伤了?”为首的荣家安保队长紧张的上前询问。
“没有大碍。”荣墨寻有些狼狈的清俊的脸上依旧镇定自若。
“放手。”岁一扯出被荣愉心抓着的手臂道:“那帮人都跑了你还哆嗦,真没出息。”
荣愉心回神,扑到她二哥怀里号啕大哭,看来被吓的不轻。
“喂”这时候岁一又发话了:“有什么事咱们能不能先离开这儿再说?”
“还有荣大小姐,你二哥都受伤了你还抓着他不放,你不怕他溅你一身血呀?”
听到荣墨寻受了伤,荣愉心马上不哭了,她忙从荣墨寻怀里退出来查看他的伤势。
“咱能不能不要浪费时间在这儿喂蚊子了?”岁一不耐烦道:“这儿一没药,你也不会包扎,再耽搁下去,小心你哥失血过多倒在这儿。”
这下荣愉心也不拉着她二哥浪费时间了。
荣墨寻有些啼笑皆非,遇到这种事,他妹妹这样的反应才算正常吧?
一行人簇拥着荣墨寻兄妹俩出了仓库,警车也正好赶到。
荣墨寻吩咐两个手下跟着警察去做笔录,他带着受了惊吓的荣愉心跟生龙活虎的岁一回了鼎盛庄园。
转天,精力充沛的岁一起床穿好校服下楼吃早餐。
“早啊二继哥。”岁一跟坐在餐桌旁,手臂上包着纱布的荣墨寻打完招呼,拉开椅子坐下开始吃早餐。
“三油瓶呢,怎么还没起?”岁一喝口粥随意的问道。
她们每天都是坐同一辆车上下学,只要是上学的时候,吃饭时间基本一致。
“愉心她受了惊吓,我给她请了假。”荣墨寻温声道。
岁一拿着勺子的手一顿,她猛的抬头,看着荣墨寻板下脸道:“我昨天也受了惊吓,你只给你妹妹请假是几个意思?”
“哼,亏我昨天还三番四次的救了你们兄妹,这么点儿小事你都不知道想着我点儿,负恩忘义,刻薄寡恩,我算是见识到你的人品了。”
“我不管,你也得给我请假,你妹请几天,你就给我请几天。”
又不用去上学了,真好!
荣墨寻......你这活蹦乱跳,生气蓬勃的状态,还需要请假吗?
拗不过她的荣墨寻只得打电话到学校给岁一也请了假。
难得清闲的岁一在网上接了几个活儿,忙完又到花园的户外摇椅上躺了一会儿。
透过窗户,看着花园里那个悠闲自在的小丫头,荣墨寻眼里染上一丝温柔的笑意。
有这么一个妹妹,似乎也挺好的。
他走下楼,来到花园,感受到有人靠近,岁一睁开眼睛,一张温润如玉的脸闯进视线。
背着光,那张脸仿佛带了层朦胧的美感,让岁一有片刻的恍神。
她坐起身,荣墨寻自动坐到她旁边。
“二继哥,问你个问题呗?”岁一八卦的小眼神落到荣墨寻的身上。
“你问。”荣墨寻笑的温和。
“你们荣家到底是做什么的?”岁一好奇的看着荣墨寻的眼睛。
荣墨寻的眸光加深,似是带了层薄雾,阻隔了别人的窥探。
“你没想过自己去查查?”荣墨寻没回答她,而是反问了一句。
“我查这个做什么?”岁一无所谓道:“你们荣家就算全军覆没了,遗产也没我的份儿,我干嘛要浪费那个时间?”
在岁一看来,荣家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只是想替原主看看母亲的二婚生活是什么样的,所以她从来没想过要打探荣家的情况。
“你......”荣墨寻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是不是从来没想过要留在荣家?”
不闻不问,只能说不在乎。
“我一个外人,为什么要留在荣家?”岁一有些奇怪的问。
听着岁一理所当然的语气,看着她清澈的眸光,不知为什么,荣墨寻心里像堵了一块石头一样,憋闷的有些透不过气来。
“你也可以把这里当自己家。”荣墨寻道。
“得了吧。”岁一不以为意:“我可无福消受荣家这福贵日子。”
“你们荣家虽然好,但也得有命享不是?”
昨天晚上就是个例子,一不留神就跟阎王爷报到去了。
“还有你……”岁一又道:“对我也没多少真心吧?”
连他身边的助理都带着功夫,从小生活在荣家这样不一般的豪门世家,荣墨寻要真是个温和无害的人,那才见鬼了。
昨天晚上虽然天黑,但岁一可是清楚的捕捉到了荣墨寻对凶徒那狠辣利落点手段。
那可不是一个没什么攻击性的人能有的。
“你第一次见面就像一个从电视上走出来的白马王子一样,对我这个后母家的拖油瓶释放出了极大的善意。”
而岁一,从来都不相信这世上有完美无缺的人,她也不相信无缘无故的好。
“但凡长点儿脑子的,都会怀疑你用心不纯好不好?”岁一表示,她聪明着呢。
“当然啦,你对我应该也没什么恶意,反而多了些善念跟包容,但这些都是建立在你认为我不会危害到你们的基础之上。”
“也就是说你从始至终,从来没把我当过一家人,所以你是怎么好意思让我把荣家当自己家的?”
岁一都不知道这个伪君子是怎么想的。
难道她看起来就这么好糊弄?
岁一摸了摸自己的脸。
嗯,应该是年龄惹的祸。
她以后要多吃饭,多喝奶,争取早日长大,摆脱掉这谁看了都觉得她跟兔子一样好骗的脸!
荣墨寻定定的看了岁一良久,直到把她看的心里发毛的时候,他忽然低低的笑出了声。
那笑,怎么说呢,不同于以往的温和无害,多了丝野性跟阴郁。
与此同时,荣墨寻浑身上下散发的气势也染上了些许的侵略性。
岁一噌的站起身,跟荣墨寻拉开距离,她防备又警惕的看着他道:“你白切黑呀?”
“笑的这么瘆人,你肯定憋着什么坏呢。”
“我告诉你,我岁一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大风大浪见得多了,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你敢对我怎么样,我能让你消失的悄无声息的。”
说着她还露出一个凶狠的表情。
就感觉这家伙的状态不太对劲,让人浑身寒毛直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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