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十多天的“艰苦奋战”,军训终于迎来尾声。
就是好不容易的说。
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可意外的发生往往也是在胜利前夕。
众所周知,艺术系美女多。
刚开学,就有高年级的学长盯上了艺术系的美女学生。
军训的时候,就有男生不是送水就是送吃的,还有人托人往宿舍送花送小首饰。
一张张青春的面庞在阳光下组成整齐的方队,迷彩服给他们更添几分英姿。
发动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三辆骚包跑车嚣张的停到了站满学生的操场上。
三辆车的车门被打开,五个打扮各异的年轻男人从车子里先后走下来。
议论声渐起,众人的目光集中到五人身上,五个人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注目。
为首那个打着七八个耳钉,染着黄头发的男人,歪着身子站在车旁吹了一声口哨抬起手道:“大家好呀。”
“艺术系的方队在哪儿?”他一边张望,一边询问走到身边的一个红毛男人。
“就在那边,邓二少。”红毛指着女生最多的方队道:“今年可是有好几个好货。”
邓二少像阅兵一样迈着嚣张的步伐朝艺术系的方队走去,有教官走过来拦,被他身后跟的四个人直接推开了。
教官在这个学校没有处理问题的权利,所以只能找人去通知学校的负责人。
走到艺术方队面前,邓二少就跟选妃一样,围着方队转了两圈儿,最后他站在一个身材高挑,即便因为军训有些狼狈,也难掩美丽面庞的女孩子面前。
他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女孩子一遍,然后伸手想触摸女孩子的脸,被女孩子歪头躲开了。
忍无可忍的教官上来推开那位邓二少,挡在女孩子面前。
邓二少不急不恼的还朝教官笑了一下。
只是那笑,充满了蔑视。
“邓二少......”矮胖有些秃头的校长带着两个学校领导急匆匆赶到,他对着邓二少点头哈腰道:“您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我好去迎接您呀。”
“这里大太阳怪晒的,可别把您晒着,咱里面说话?”说着他还做了个请的手势。
“里面就不用了。”邓二少一点儿不客气道:“我看这儿就挺好。”
他看了一眼艺术系的新生道:“正好本少爷今天无聊,不如就叫这些人给本少爷表演个才艺?”
校长的笑僵了一下,随即又挂上更谄媚的笑容道:“邓二少您看,这些学生刚跑完步,一身臭汗不说,还脏兮兮的,哪能污了您的眼?”
“正巧,我刚寻了一幅古画,不如您跟我去办公室帮忙鉴赏一下。”
“要是您满意,那幅画就劳烦您带给令尊了。”
说这话的时候,校长的心都在滴血。
那位邓二少果然被校长口中的古画吸引了注意力,众所周知,他老子最爱附庸风雅,校长还真是会投其所好。
犹豫了两秒,邓二少对校长道了句“行,那本少爷就勉为其难的给你掌掌眼。”然后率先往办公楼走去。
校长笑呵呵跟上,实际上在心里恨不能拿把刀剁了前面这个兔崽子。
校长走后,很快,教务主任出来下命令,所有学生全部回寝室休息,尤其是女生,没命令都不能出寝室。
操场上很快就变的空荡荡的了。
602寝室里,丁珊珊还好奇的问:“你们说那个邓二少到底是什么人?”
“不是家里有矿,就是上头有人,反正是一般人惹不起的人。”
岁一见过了太多以钱权压人的人,像这位邓二少敢在学校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嚣张的,有钱的可能性比较大。
因为有权的都爱惜羽毛,不会在外如此招摇给自家找麻烦。
看来这个邓家不是帝都上流,就是背后有权贵做依仗。
“我以为咱们学校的校长肯定是很威严端正的一个人,至少比高中校长霸气。”丁珊珊继续叨咕道:“谁知道他对着那个什么邓二少卑躬屈膝的这么怂,真丢人。”
“地方高中能跟帝都一本大学比吗?”岁一有些被这妞的天真打败了:“地方上的校长,在当地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帝都这样的地方,你出门走大街上随便拉个人都可能是权贵。”
“校长不怂,你让他怎么办?”
“跟那个姓邓的死磕?”
“来个威武不能屈,表现一下他身为校长的风骨?”
“能当上校长,说明他还是有本事的,跟那姓邓的对上未必不能全身而退。”
“但你想过被那姓邓的盯上的女学生没有?”
“帝都权贵,那可不是普通人能抗衡的。”
“那些人家的阴私手段也不是普通人能想象的。”
“校长火急火燎的跑到操场,又让我们不要出去,又装孙子又送礼的还不是为了保护我们?”
“咱们校长要真不是东西,他大可让那个姓邓的随便嚯嚯学生。”
“反正那个姓邓的有权有势,他也不怕摆不平,说不定校长还能用女学生讨好那姓邓的。”
“所以小珊珊,看问题不要只看表面。”
“活到咱们校长这个年纪你就知道,这世上不是非黑即白,面对比你强的人,有时候适度的弯腰结果会更好。”
跟帝都权贵硬碰硬?
想屁吃呢你?
就算能让他们付出代价,自己最少也会脱层皮,这还是乐观的情况。
不乐观,你死了都没人知道。
校长能尽力周旋,提前制止悲剧的发生,反正岁一觉得那个校长人挺不错的。
丁珊珊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校长是为了保护我们,我不应该那么说他。”
“可就是好气吆。”丁珊珊脸又皱成了包子:“那个姓邓的也太无法无天了。”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岁一开解道:“这世上的不平事多着呢,只不过你还没遇到,将来你习以为常了,你就没感觉了。”
“我以后会变得这么冷血吗?”丁珊珊有些惊恐的叫了一声。
“这难说。”岁一斜着眼扫了她一眼道:“就你这样的,将来遭受的社会毒打肯定不计其数,等你罪遭多了,你能同情的也就剩下你自己了。”
人是复杂的动物,随着年龄的增长,社会阅历的增加,遇到的无能为力的事多了,渐渐的就会被磨平棱角,变得市侩冷漠。
当然,这也不是绝对,但时间长了,天真这种东西基本都会消失不见。
很多人不会抛弃善良,但却会变得圆滑世故,这是适者生存的法则决定的,并不是你不想改变就可以不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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