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岁一神情有些唏嘘:“本来这也是造福人类的大好事,可是你也明白,这世间,最可怕的就是人心。”
“若那龙鳞花不是那么稀缺也好说,可坏就坏在不知什么原因,它只能长在那个村子里。”
“于是那个村子成了人人争抢的肥肉。”
“村子里的人被驱赶,被无故杀害,那个村子也成了有钱有势的人延年益寿,大发横财的地方。”
“曾经的龙鳞花也被炒出了天价。”
“穷苦的人,穷其一生,也买不起一株。”
“也许是上苍看不过眼吧,那个村庄迎来了一次地震,房屋被毁,龙鳞花也全部毁于一旦。”
“再后来,人们试着用种子重新种植龙麟花,却一无所获。”
“至此,龙鳞花也消失在了历史的洪流中。”
有时候好的东西,并不一定会造福人类。
在那个年代,像龙鳞花这种宝贝,只会成为那些居心不良的人争权夺利,搜刮民脂民膏的工具。
“你的意思是那块地能种出龙麟花?”荣墨寻抓重点说。
“你说对了!”岁一道:“我去看过,那地方的土壤很特殊,跟资料里记载的很像。”
“以前的人不知道地震能改变地块土壤,以为那村庄是得天庇佑才能长出龙鳞花,所以并不清楚种植龙鳞花主要在于土壤。”
“你就凭这点儿就断定那里是宝地?”荣墨寻笑看着她。
“当然不止这点了。”岁一道:“那龙鳞花的种子,留存至今也就剩下五颗,一直保存在生物研究院。”
“当初也有人怀疑金誉湾那块地能种植龙鳞花,用去了一颗做试验,可惜失败了。”
“可我得知,严家前段时间又向研究院买了一颗种子。”
现在可不比以前,那种子留着也没用,倒不如给有需要的人试试,要真能种出来,也是百姓的福音。
“我相信严家很快就会朝那块地出手,咱们得先下手为强。”其实种植龙鳞花最重要的就是那块地,没地什么都是扯淡。
书上就是说女主偶然在一本儿书上看到龙鳞花的记载,然后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种出了龙鳞花。
原来种植龙鳞花的秘密是需要在那块地的基础上往下挖将近两米才可以。
龙鳞花很好种植,但对土壤的要求极为特殊,也极为苛刻,差一点儿可能都不行。
其实龙鳞花不是对所有疾病都有效,但对心脏跟肝脏却有很好的保护作用,它的出世,造福了百姓,也让严家受到了国家的褒奖,为严家挣得了好名声。
不仅如此,买下那块地的严家也成为了龙鳞花的独家供应商,跟药企合作,赚麻了都。
女主盛夏也因为这个,一跃成为了严氏的功臣良将。
“你跟严家有龃龉?”荣墨寻这话问的肯定。
这丫头可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如此处心积虑的截胡严家,肯定是有过节。
“你怎么不怀疑我是想分一杯羹?”岁一问。
“你没那野心。”荣墨寻真是挺了解岁一的。
别看这丫头本事大,但真没什么雄心壮志,这也是让他头疼的地方。
要是她有野心还好说,没野心,也就没欲望,想做点儿什么都无从下手。
“你要不要这么精明?”就是有些让人害怕。
“实话告诉你也无妨。”岁一气呼呼道:“就那个盛夏,撺掇黄春苗对付我,想让我们两败俱伤。”
“我反击把金家弄残了,谁知道她还在后面坐收渔翁之利。”
“你说说,有她这么不做人的吗?”
这天下,敢这么欺负她的人,都绝种了好不好?
“所以你这是替自己报仇?”这倒是附和她小心眼儿的德行。
“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我凭什么让她欺负......”呃,这话好像也不对,她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做人了。
可就算她是千年妖怪,也没让着那女人的道理。
“喂,别装深沉。”岁一不满的看着荣墨寻催促:“给个痛快话,到底要不要一起干?”
“别浪费我时间,你不行,我还得接着找下一家。”
又不是非要一棵树上吊死。
其实岁一第一时间想把这个益国益民的事儿报给国家单位。
可人家不一定相信她不说,还有就是国家要做,又是上报,又是审批的,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万一要是严家捷足先登了,她岂不是要呕死?
荣墨寻压了压额头,这丫头都不容人考虑的,也太着急了。
“其实那位盛小姐去过监狱不止一次。”荣墨寻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她去监狱做什么?”岁一嘴快道:“难道是良心发现,知道是她连累了人家,去忏悔的?”
随即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瞪大眼睛道:“你为什么知道她去过监狱,还不止一次?”
“这么关注她,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偶买噶,千万不要啊!
可那是女主,女主光环强大,确实吸引了不少舔狗为她痴为她狂为她哐哐撞大墙。
这荣墨寻难道是见过几次就被她拿下了?
荣墨寻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你就不能想点儿正常的理由?比如我是比较关注金家那父子俩?”
这丫头的脑回路也不知是怎么长的,总是偏的离谱。
“严氏从金家那位夫人手中购买了不少金家资产。”荣墨寻解释:“而据我所知,金氏被并购,是在那位盛小姐见过金家父子几次之后。”
岁一也是聪明,一下子就明白了荣墨寻的意思。
“你是说盛夏一边利用金杰老婆掏空金家,一边又到监狱里去收拢金家最后的资产?”
女主这么牛逼的吗?
荣墨寻点头:“金家家主能这么快的卖了金氏,跟金夫人在外面捅刀有很大的关系。”
一个豪门家族,哪是那么容易倒的?
只不过盛夏让金家家主意识到已经无力回天,所以才会放弃。
要不是盛夏对她有敌意,还害过她,岁一都要佩服这精明的女人了。
“那女人不简单,有什么事不要冲动。”
不是荣墨寻危言耸听,而是那个叫盛夏的女人真的给他一种危险的感觉。
就好像她能无缘无故的吸引荣君卓一样,那种仿佛天生搬的优势很是诡异。
岁一古怪的瞄了荣墨寻一眼,这家伙居然能发现女主的不一般,就是好强的洞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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