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文......”辛希冉轻轻叫了他一声。
崇瀚文回神,脸上本能的挂上了温柔的笑。
“抱歉,我刚刚敲门没有回应,所以......”辛希冉礼貌的解释了一句。
崇瀚文摇摇头表示不在意:“有事吗辛冉。”
“我想请你注意一下岁一,最好是能打听一下她的玄术是跟什么人学的。”辛希冉面露难色。
“她怎么说也是我妹妹,我怕她会走歪路,你也知道她不太喜欢我,我去问,怕她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好......”这个字一出,崇瀚文突然就想到了刚刚岁一对他的评价。
“怎么了吗?”辛希冉注意到崇瀚文的走神,窥着他的表情轻声道:“若是为难,就当我没说。”
“没什么。”崇瀚文浅笑着道:“我会跟她打听。”
“谢谢。”辛希冉表情真挚的道谢。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话,就在辛希冉要离开的时候,崇瀚文欲言又止的叫住了她。
“有什么事吗?”辛希冉从来没在崇瀚文的脸上见过这种迷茫的神色,她有些惊讶。
“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崇瀚文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闻言,辛希冉愣了一下,然后舒然一笑:“当然是温暖又有责任心的好男人。”
好男人吗?
这千篇一律的评价让崇瀚文想到岁一说的自己刻意追求的完美人设,他突然有种说不上来的烦闷感。
每个人都说他很好,他也一直认为自己是个有责任心的好人,可就像岁一说的那样,他似乎陷入了过度追求完美的偏执里。
就像现在,就因为岁一的几句否定,他不断的寻找答案,不断的想要改进,这难道不是种不正常的想法吗?
岁一可不会管崇瀚文有什么想法,给玲玲配好药,她拿给周医生,就去了黎家。
此时的黎家,一二三四五位少爷都聚齐了,黎明哲虽然还坐着轮椅,但身体状况明显好了很多。
其余四位,除了上次见过的那个傻不愣登的老五,和那个没啥德行的老三,就是一个畏畏缩缩的平头男跟一个长得很丑的“武大郎”。
这哥儿五个,岁一只能赞一句:各有千秋!
“不是......”岁一皱眉:“黎先生,你这是想一次累死我吧?”
抛开黎明哲,剩下四个需要她出手的全聚齐了。
“条件咱们好商量。”黎栋文怕夜长梦多。
“就你们家这情况你还要跟我谈条件呀?”不是应该随便她提的吗?
“当然......当然......”黎栋文心里没底,他觉得他要那么说了,自己有倾家荡产的风险。
这么多孩子,没钱怎么养?
唉,现在想想,儿女都是债呀。
“你们家那个天才怎么样了?”岁一随口问道。
“在医院里,情况很糟糕。”黎栋文说完又有些忧心忡忡的补充道:“老二已经回来了。”
他不是担心黎明景,黎明景窃取了他儿子们的东西,这个下场,是他罪有应得。
他是怕,怕事情有变,怕老二狗急跳墙,怕好不容易有的希望又消失。
仅夺回一样,黎明景就变成了那个样子,他弟弟真的会坐以待毙,眼睁睁看着儿子完蛋吗?
岁一点点头,表示理解。
她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堆清单,让黎家人去准备。
只不过准备这些东西需要一些时间,岁一决定明天再来。
晚上,岁一正做梦呢,她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大半夜的,没急事,黎家不会打电话给她。
果然,接通电话,黎栋文慌乱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辛小姐,明哲他们被人抓走了!”
岁一腾的坐起来,换上衣服她拉上司机就冲出了家门。
辛希冉就住在她隔壁,听到动静她起身,透过窗户正好看到岁一上车离开的身影。
她想了想,然后出房间把崇瀚文喊了起来。
用担心岁一的借口,两个人也尾随岁一而去。
来到黎家,黎栋文等人赶紧围了上来,看着残破不堪的庭院跟客厅,她抬手打断他们的话:“找到人要紧。”
晚了人就完了。
岁一拿出上次在卢家那个玄术师那里弄来的罗盘,然后让黎栋文滴了一滴血上去。
罗盘的指针在岁一手上飞快转动,很快,指针停下。
岁一往外走,黎栋文召集人手跟上。
黎家大门外,岁一撞上正在大门外站着的崇瀚文跟辛希冉。
岁一挑眉:“你们跟踪我呀?”
“是希冉担心你的安全。”崇瀚文赶忙解释了一句。
看着苏一身后跟着的人,他眉头紧蹙,辛希冉则是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
岁一瞥了辛希冉一眼,嗤了一声,没说话径直越过两人。
一辆辆车子驶出黎家,车子越走越偏,黎栋文看着黑漆漆的窗外道:“这好像是去墓地的路。”
“谁的墓地?”岁一问。
“我们黎家的墓园,黎家人死后都会葬在那里。”想了想黎栋文又补了一句:“那墓园是自我们黎家那位国师仙逝后开始建立的。”
岁一沉吟片刻:“你们家那位国师老祖宗可有什么东西留下?”
黎栋文摇头:“除了产业,上面并没有传下来什么有关玄学的东西。”
像是怕岁一觉得他有所隐瞒,黎栋文又紧接着解释:“您也知道,我们老祖是国师,他的一切东西都是那个王朝君王给的。”
“老祖曾给子孙留下话,君王多疑,对他很看中,也对他无比防备。”
“他可以有自己的私产,但绝不会让他成为威胁。”
所以那些关于玄学的东西,都会受到君王的管制。
岁一听了他的话却摇了摇头:“九龙归一的咒术,很复杂,你们黎家人都不懂玄术,咒术成,说明不是有高明的玄术师帮忙,就是你们家有留下什么厉害的东西。”
说着岁一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们家在你们国师老祖过世后,运势怎么样?”
“不说一步登天,但也是节节攀高。”黎栋文道:“只不过明哲他们这一辈只有一个有担当的。”
岁一盯着黎栋文,眸光幽深。
黎栋文心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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