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客人啦。”一个身穿旗袍的年轻美妇人正站在客厅的中央,以女主人的姿态看着进门的岁一跟殷姿。
她大概有三十岁左右的样子,身材婀娜,如弱柳扶风。
眉如远黛,肌肤细腻如脂,一头黑发随意的挽成一个发髻,更添几分妩媚。
总之就是有种江南美女的灵秀之气。
“妈妈”小男孩儿跑过去抱住美女的腿,美女低头抚摸小男孩儿的头,神情温柔。
“你是谁?”殷姿有些受不了的道:“你怎么在我家?”
“这就是姐姐吧?”与殷姿的大受打击不同,美女特别镇定的对殷姿道:“姐姐,有什么话我们坐下来说吧。”
她做了个请的姿势,一副淡定把控全局的模样让殷姿憋屈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家里佣人死哪儿去了?”岁一突然嚎了一嗓子:“主人回来,都不知道出来拿东西,是想被炒鱿鱼吗?”
佣人忙走出来把岁一跟殷姿的东西往楼上搬。
“小心点儿哈,别给我碰坏了。”
“对了,把你们夫人的降火茶泡上......”
一阵指挥之后,殷姿受刺激的情绪也缓和了不少。
坐在客厅里,殷姿跟岁一一面,燕述白跟那女人还有小孩儿坐在一起。
“说说吧,咋回事?”岁一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问:“诈尸啦还是根本就是假死?”
燕述白跟那女人对视一眼,女人看向岁一。
“这位是岁一吧......”她刚开口,岁一抄起茶几上的茶杯就朝她脸砸了过去。
茶杯擦着那女人的额角而过,留下一道红色的印记。
女人吓的尖叫一声,燕述白也是忙查看女人的额头。
“闭嘴!”岁一道:“本小姐脾气不好,本小姐说话,你一个外人最好不要插嘴。”
她那气势,让女人瑟缩了一下。
燕述白黑着脸对岁一道:“她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岁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什么长辈?小三儿长辈?”
“我说燕述白,你死而复生,带着这么个女人出现是想干什么?”
燕述白怒气上涌的脸立刻僵住了。
“这件事我可以解释。”燕述白道:“当初我去接你的路上出了车祸,掉下了山崖,醒来之后就失去了记忆。”
“是雨棠救了我,并收留了我。”
“然后你就为了报恩以身相许了?”
岁一跟看傻子一样的看着燕述白,这爹是小说看多了吧?
就是小说看多了,他得是多大的脸,才能把自己带入男主的角色?
在岁一的视线下,燕述白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他支支吾吾道:“我......我当时失忆了......”
这就是承认他跟这女人有一腿了。
殷姿身体摇晃了一下,岁一也没搭理她,而是对燕述白道:“现在您这是又恢复记忆了?”
燕述白艰难的点了点头。
“不是我说渣爹......”岁一开怼:“看样子,您可比人家大了不少呢,人家救了您,您不报恩就算了,怎么反而还把人家睡了呢?”
“您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这位大姐您也是的,您是没见过男人呀咋滴?怎么就偏偏看上了这么个老男人呢?”
“难道是童年缺爱?还是您太饥渴了,一点儿都不挑?”
“不是我说大姐,他是失忆,又不是返老还童,这么大岁数正常人都应该有家室吧?”
“你是怎么说服自己,在明知他有家室的情况下还跟他滚到一起去的?”
“你就是再迫不及待的想找个人给你养便宜儿子,也该挑一挑吧?”
“找这么个老男人,也不知道你到底图什么。”
岁一觉得这俩王八蛋想把她当傻子耍,这么浅显的道理,傻子都知道。
这俩王八蛋居然连理由都不好好编造一下,简直是对她的蔑视。
两个人被岁一挤兑的脸色涨红。
这跟他们想的完全不一样,他们以为会面对殷姿跟岁一的大吵大闹,谁知道殷姿是一句话不说,能说的是完全不按他们想的来。
“对了,这小崽子是谁?”岁一看着小男孩儿道:“你们可别说这是你们的儿子呀。”
要知道这孩子可是有五六岁了,燕述白坠崖才多长时间?
岁一知道,问也白问,就算是他们的,他们也不会承认,岁一就是单纯的想膈应他们。
“这是我跟我前夫的儿子。”卫雨棠道。
“那你前夫?”岁一又追问。
“他过世了。”卫雨棠流露出悲伤的神色。
“你克夫呀?”岁一猛的来了一句:“可怜的孩子,这么小亲爹就死了,看来是命不够硬。”
殷姿嘴角抽搐了一下,原本悲伤的感觉都少了不少。
“先别管这些了。”到机场接机,跟着岁一她们回来的闻亦聪着急的都冒火了:“楠楠现在还没消息呢。”
“对了,我姐的事要紧。”岁一马上问:“我姐怎么消失的?有没有什么线索?”
“公司的人说你姐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一直没回来。”
闻亦聪满脸疲惫,忧心忡忡:“我们派出去的人也一直没线索。”
“爹”岁一突然叫了燕述白一声,让听着他们谈话的燕述白身子不自觉的紧绷了起来。
“我姐刚失踪你就回来了,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岁一眼神如刀,盯着燕述白的眸光像要把他宰了。
“应......应该只是凑巧吧?”燕述白小声道。
“希望如此。”岁一握着水杯的手收紧,语气阴森:“要是让我知道哪个王八蛋动的我姐,我非把他大卸八块不可!”
水杯在她手里发出清脆的响声,一只完好无缺的水杯就这么碎开了。
燕述白噤若寒蝉,卫雨棠也是心里紧了紧。
裴寻的别墅里,岁一对着窥天镜不断的催促:“你到底行不行?”
“说什么天界宝物,连个人都找不到,你都不脸红的吗?”
“哦对,你没脸,所以不会脸红。”
窥天镜走到哪里,她跟到哪里,还时不时的挨她两下子。
这要是能说话,窥天镜高低得跟......她吵一架。
终于,窥天镜的镜面上有了变化。
燕楠的身影出现,此时的她好似身处在一处大山深处,周围杂草丛生,树木林立。
燕楠衣服被刮破,裸露的肌肤都见了血。
她走呀走,直到走不动了,她倚靠着一棵粗壮的大树坐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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