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信息交换,就得出了一个结论。
——温宴希是皇上的人,一边威逼利诱,一边苦口婆心。
只是他们不明白,已经没有了兵权的侯府,到底还能有什么用。
舒妙也想不通。
沈霄月微微沉思,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也许,是因为你们会在关键时刻有关键的用处,只是那时间未到,她却迫不及待向你下手了。”
“什么意思?”
赵姑娘不明白,但舒妙和沈霄月明白。
温宴希知道这书后面的剧情。
小侯爷既然是所谓的主角,他就一定要掺和进这宫廷权斗之中。
也许,她是想要借助主角光环,也许,是小侯爷有什么东西,会成为日后制胜的必要条件。
只是她们现在还没找出来。
赵姑娘虽然不知道温宴希的事,但仅凭沈霄月和舒妙的话,就推算出她们一定知道些什么。
与其孤军奋战的摸索,不如多一个“朋友”。
她便说出了侯府如今的困境:“其实,皇上收了兵权后并未再重视侯府,可外人看来,侯府自然是皇上看重的,不敢轻易得罪,又不敢轻易交往,如今倒是像被孤立似的,难免令人惶恐不安。”
“世事难料,年轻富强,也不必妄自菲薄。”
沈霄月不打算走温宴希的老路,她也没奢求能一次就把忠勇侯拉到自己这边,她要的是告诉别人一条更好的生路,然后成为温宴希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赵姑娘自然也察觉到了这点。
舒妙说:“小侯爷和我家相公一样,都是马上的汉子,想必一定有许多话可以说,我相公在京都朋友不多,又没什么亲戚朋友,日日待在家里倒不如找个新朋友去,只是他向来谨慎,怕别人嫌弃。”
赵姑娘急忙笑起来:“阎太太说哪里话,阎大人青年英雄,小侯爷仰慕的很,怎么会嫌弃呢?只是就像阎太太所言,咱们没有交情,小侯爷也不敢贸贸然的上门拜访。”
“这便好了,过几日我拜帖上门,赵姑娘可千万不要拒了我哦。”
“那是自然。”
赵姑娘笑着,目光瞟向了一直不说话的沈霄月。
她是未来的雍王妃,舒妙与她交好,是不是意味着阎月朗也站在了雍王那边?
沈霄月察觉了她探究的目光,放下筷子,轻轻擦了嘴说:“雍王身份特殊,不好与侯府来往,但可不是厌恶侯府。”
这话很直白,意思就是承认了阎月朗和雍王有关系,但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他不是不想交往侯府,而是没办法交往。
两府各有各的苦楚,赵姑娘省的。
“是我思虑不周了。”
三位姑娘的关系,终于近了一步。
同一时间的城西十字坊的药房里,舒三娘脸色苍白的坐着,仿佛病入膏肓。
小宫女一进门就看到了面如纸色的舒三娘,还是谨慎的跟着掌柜进了问诊的内堂,过了一会儿才出来,和那些等着抓药的病人们坐在一处。
“如何?”
小宫女一坐下,就垂着头低声问舒三娘。
舒三娘压住心里的恐慌,也压低了声音:“成了。”
小宫女面上一喜,急忙追问:“现在那府里如何?”
舒三娘垂着眼眸,依照顾寻之教过她的话说:“被阎太太瞧见了,如今两人在闹,阎大人赌气出府里,不知道在何处……”
“做得很好,如今只差一件事,你……”
小宫女把一包药拿出来,正要往舒三娘手里塞,却听到身后男人好听的声音:“如今只差一件什么事?不妨叫我也听听?”
小宫女一惊,来不及回头,就只觉得眼前一黑,就再也不省人事了。
等田聪钰的回门宴结束的时候,这件事才传进宫里。
顾寻之的人做事麻利又不留后路。
那十字坊的药房存在了近十年,只这一晚就贴上了转卖的字条。
周围街坊虽然奇怪,但跟了掌柜三四年的小徒弟说,掌柜的年纪大了,要跟着女儿女婿去乡下养老,虽然不舍,但也别无他法,这才转卖药房。
街坊们虽然惋惜,但又觉得无可厚非,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可阎月朗家的石牢里倒是又塞满了人。
他们这一次,不但搞了小宫女,还把区硕俭好不容易安插的人也全部连根拔起。
那药房掌柜是区硕俭的人。
倒也不是有什么深交,只是这掌柜的女儿在宫里做侍女,被区硕俭调在身边,以此威胁。
掌柜的知道的事情自然也不多,他的作用常常是给宫里人准备地方罢了。
小宫女嘴巴很严,但可惜遇见了怀玉。
他完全没在乎对方的身份,用了最快最痛苦的手段,将人折磨的不成人形。
也因此,只用了半夜,事情就水落石出了。
小宫女并不知道自己在为谁办事。
指使她的是她干娘,一位在尚药局里资历颇深的嬢嬢。
那嬢嬢只说是自己女儿的事,又编了些阎太太横刀夺爱的故事,自己不过是为了报复一下的故事,就骗的她入局。
甚至,这姑娘都不知道自己送了什么药出来。
这几乎就算是不打自招了。
在宫里和自己有仇的,一定是温宴希。
可惜没有把柄。
“倒也不算白忙,咱们断了区硕俭的一条路,也算警告了。”
顾寻之就是要让区硕俭知道,这事是他们做的,可一样也拿不到证据。
“不知道区硕俭会不会怨温宴希,因为这些小事,反倒连累了自己铺好的路。”
舒三娘没被关在笼子里,她浑身颤抖的蜷缩在石室一角,捂着耳朵死死闭着眼睛,希望可以隔绝这里犹如地狱一般的声音。
阎月朗朝她看过去,很久之后才说:“把她送回家去,既然是无关紧要的人,就不要再在这里搅和了。”
顾寻之一挑眉:“该不会是你心疼她吧?现在把她送走,不就等着宫里那两位去要她的命吗?”
“他们若是动手,不就等着把把柄送到我们手上来吗?”阎月朗目光一转,看着顾寻之,难得露出了一抹笑。
那笑容里夹杂着计谋与野心,哪有什么怜惜之情。
顾寻之跟着笑起来。
温宴希哪里想得到,阎月朗并不是什么有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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