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扭头便走。
韩相宜站在原地一直消化着陈姑娘身边丫鬟提及的信息。
“宝福,陈元元肚子怀了我哥骨肉?”
“宝福,我去看看。”
韩相宜跟着过去。
来到陈元元的院子里,看见屋里清冷,院落跟天心楼豪华,雕梁画栋不一样。
这里就简单的桌椅,连个像样的摆件都没有。
她知道大哥的为人,倘若大哥极喜欢一个女子,定不会让她过得这般寒酸。
陈元元拿起帕子轻咳了咳,阿彩给她倒了茶水端进来。
阿彩看出了韩小姐的疑虑,便张口说:“小姐,这四个月来不曾出台接客演出过。”
“加上之前在天心楼当红牌的积蓄全都给了陈家,这几个月降韩公子给的东西,能卖的都卖了。”
“这几天实在没办法,便出台弹琵琶,不然连过活的银子都没有。”
陈元元羞愧,又呵斥着:“阿彩,别说了。”
阿彩的话,就像将她努力掩盖的东西,被当众说出来。
掀开她的遮羞布。
韩相宜听到这里什么都懂了,陈元元有她心底的骄傲,不愿将自己的困难跟大哥说。
她能感觉的出来,陈姑娘对大哥有情有义。
眼底掩下一丝惊喜,又担心这是一场空。
小心翼翼问了一句:“陈姑娘,你是不是怀孕了?”
陈元元低头看了看自己微鼓的腹部,即使她已经用布缠绕,又穿上宽松的衣裳。
还是被人看出来。
以前她期盼着将这个消息告诉韩十安,但是自己出身青楼的身份。
加上娘家人似吸血鬼一直趴在她头上吸血,将她吸血的喘不过气。
她一直隐瞒自己怀孕的身份。
那日韩十安提出要带她去江南,天知道她当时有多开心。
但是那天她娘找她拿钱说是给大哥看病,她拿出积蓄发现是给大哥养外面的小妾。
感觉自己人生无望,不想牵累十安,拒绝了他。
自嘲笑了笑:“韩姑娘,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我怀孕是你哥的孩子?”
“我这样的人,出身青楼,身子早就不干净了。”
“怀上谁的孩子,我怎么会知道呢。”语气满不在乎说着自轻自贱的话。
一旁听不下去的阿彩,接话:“不是这样的……,陈姑娘不是这样的人。”
“阿彩,你再多嘴一句,就别待我身边。”陈元元怒喝着。
“韩姑娘,我累了,请走吧!”陈元元将身子背过去,冷声喊着。
韩相宜身体被人推出来。
心口即惊喜,又难受。
喜的是,陈元元腹中有大哥的孩子。
难怪陈元元不愿意向韩家求助。
对谁都不信任。
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发现陈元元将怀孕一事瞒下来。
难怪包打听没将这事打听出来。
站在院落门口。
看向院中。
眼眸中升起一丝光亮。
不过,陈元元肚子大了,总会瞒不住。
她现在对自己疏离又冷淡。
也知道一时半会急不来。
她刚刚在陈元元面前提起大哥时,能感觉到陈元元是在乎大哥。
“小姐,你是不是怀疑陈姑娘有了大少爷的孩子?”
“几乎能确认了。”
韩相宜视线落在面前紧闭窗门的院落,吩咐道:“宝福,给些银子这里的老鸨。让老鸨对陈姑娘好些。”
这事她知道了,就不能放任不管。
“是,小姐。”
包打听从楼阁下楼。
一张胖墩墩的脸,还被揍了两个包,鼓鼓的。
“东家,咱们快些走吧!”
韩相宜见包打听一张脸被人揍得两个大包,嘴角微抽:“就你这体格也被挨打了?”
“东家,我那是放他们一马,不是我挨打。”包打听一边说着,一边扯着自己的嘴角。
嘶,还别说,挺疼的。
“咱们走……。”
韩相宜看见两人有的路被堵,笑了笑:“迟了……。”
她看着陈公子一手扶着自己的额头,骂骂咧咧的跑下来:“嘶……,疼疼,那个小兔崽子在哪?老子我今天非扒了他的皮。”
“孙子,找你大爷?”韩相宜目光看向陈公子,冷冷笑了笑说道。
这狗杂碎,也敢欺负大哥的人。
看她不整死他。
陈公子又感觉到自己被妥妥蔑视了,脸瞬间黑的比锅底还黑。
站在楼阁上看戏的齐玉一点也没上前搭把手的样子,手拿着扇子轻轻扇了扇。
他想看看这模样长得俊俏的公子,还有没有惊喜。
见陈公子直接拿剑追着公子跑。
从公子眼中并没有看见半点慌乱,反而胸有成竹。
韩相宜跑到街道上,陈公子拿着剑追着她跑。
引着陈公子往巷子里跑过去。
陈公子身边的侍从被包打听拦截。
韩相宜身子迅速极快攀上院墙上。
手拿着一块砖头,等陈公子跑进胡同里。
便将手中的砖头直接往陈公子头上砸过去。
还在骂骂咧咧的陈公子:“操,到底是哪个人砸老子……。”
整个人直接倒了下来。
韩相宜见陈公子倒下来,便从院墙翻身一跃而下。
将挂在一旁的烂布撕开,撕成条状。
将陈公子绑了起来。
捡起一旁又臭烂的布,拿着剑往陈公子大腿上一刺。
陈公子高喊着:“啊……。”
痛得他将嘴巴张得极大,韩相宜见准时机将臭布往他嘴里塞。
站在屋檐上的齐玉,被这小狠手给震惊了。
很好奇,这公子将陈公子绑起来是想干嘛。
韩相宜看着陈公子一双目眦欲裂的眼睛一直瞪着自己。
笑道:“你这是觉得不够疼吗?”
“是不是想来点更刺激的。”
韩相宜握着手中的小刀,轻轻在陈公子脸上的表皮划过。
笑容淬着寒意,冷冷笑了笑:“这么想要?”
“满足你。”
屋顶上的齐玉竖起耳朵听着八卦,眼睛视线看向拿着刀尖垂放着,又阴森森的笑着。
这公子虽是笑着,但却能让齐玉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
勾起齐玉的好奇心。
还挺想看看她想做什么。
韩相宜将刀尖直直的放下,刀尖直接插进齐玉的大腿上。
“哎呀,就差那么一公分,就把你废了。”
“你说我,怎么就那么的不小心呢!”
陈公子一边忍着腿上传来的疼痛,一边又把心提到嗓子眼。
眼神恶狠狠地瞪着。
若是将塞在他嘴里的烂布条拿开,他能问候这人的祖宗十八代。
嘴里呢喃喊着,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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