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色泽比自己孙子脖子上带的那块还要好,色泽更加透亮。
心想,这一块打了络子的羊脂白玉玉佩,定是价格不菲。
最起码值得上万两银子。
这么一想,陈母更加来劲了。
瞧,这公子在腰间挂一块玉佩,都舍得花一万,这得多有钱。
难怪这人看起来就通身贵气。
肯定是个有钱的公子哥。
眼睛又往陈元元看过去,视线停留在女儿肚子里。
见女儿挺着一个大肚子。
陈母心下一横,女儿现在年纪大了些,一年比一年给钱给的少。
现在又未婚先孕。
以后怕是更不值钱。
更加挣不了钱给她。
浮肿的眼睛,半眯成一条细线,心下一狠。
立马一只手扯住韩相宜的衣服,一只手扯住陈元元的衣服。
扯开嗓子高喊骂着:“快来人呦,快来看看……。”
“这人搞大我女儿肚子就想逃。”
“门都没有。”
“不能让这男的走了,他想不负责任。”
陈元元听见自己娘亲扯开嗓子大喊,那精气神,中气十足的样子。
哪看都不像病人。
身体比她还硬朗。
以前她看不清娘亲的为人,现在这一看,还有什么不知道。
娘亲这些年一直在装病把自己手里的银子坑个干净。
现在又拉着十安的妹妹。
心情,瞬间变得难受起来。
她怎么不懂娘亲想做什么。
带着几分可怜卑微恳求着:“娘,我这里就只剩这镯子,我求你了,别让我这么难堪行不行?”
她不想自己的尊严,被亲娘肆意践踏,而且还是当着十安妹妹面前。
平时,娘亲怎么作贱自己。
她都能接受。
陈母抬起高高的头往女儿手里的镯子睨了一眼,这镯子与公子腰上挂着的玉佩。
这色泽还有成色,价值上面,就不是能比的东西。
狠狠瞪了一眼陈元元。
眼神黏在穿一身男衫韩相宜的身上。
“公子,现在我女儿肚子被你搞大了,你跑我是不会给你跑。”
韩相宜眸光微变,冷冷看了一眼拉扯她衣服的陈母,笑了笑:“陈母,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陈母见听他的意思。
又长一张小白脸的模样,看起来不太像能负责任的人。
担心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走了。
拉进韩相宜的衣服,高声喊着:“你别想走,你把我女儿的肚子搞大了。”
“就是断了我一家的活路。”
“你若是不给点银子,我是不可能放了你。”
此话一出。
在场的人都震惊。
陈元元脸色苍白,看着眼前势利又现实的人,竟然是自己亲娘。
双手手握成拳,颤抖看着势力刻薄的陈母。
韩相宜冷冷笑了一声,逼问着:“陈母,你的意思是什么?”
“给点银子是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韩相宜想让陈母当着所有人面前,亲口开个价。
陈母不是想要银子吗?
她想让陈元元彻底看清陈母真实的嘴脸。
陈母看着眼前长相嫩气,又长得好看,穿一身贵气的公子哥。
又再看看自己女儿现在还挺着一个大肚子。
眼中全是泪气。
加上,现在女儿年岁来了。
又怀孕。
以后,更难从她身上搜刮更多的银子出来。
“你是元元肚子孩子的亲爹。”
“我家元元被你搞出大肚子,今天,你若是不给足银子,我就报官。”陈母声音往高的扯大,高喊着。
嘴皮子被牵扯着,脸皮子带着细微的疼痛在拉扯着。
刺啦刺啦的疼痛。
左思右想,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儿子:“陈中,用什么罪名可以给韩公子定?”陈母刚刚听见韩公子身边婢女是这么喊她。
见陈中还在抓头挠发,拿着手指狠狠地在陈中脑门上戳着。
“你不是熟读诗书吗?就这点事,你也要记这么久?你说说你是干什么吃的?”
“娘,我想到了,楚国律法有个通奸罪。”
“对,对,就是这个罪名。能将他判刑五年,严重点是二十年。”陈中一边说着,一边喊着。
陈母一听这个罪名这么大,一双浑浊的眼睛,瞬间闪烁着贪婪的目光。
顿时来了兴趣。
陈元元在一旁将陈母刚刚的表现看得清清楚楚。
她知道娘亲打的是什么主意。
立马开口否认着:“娘,她不是我肚子孩子的爹。”
“元元,你住口。”陈母瞪眼又凶狠看向陈元元。
原本想用手指着陈元元脑门骂着。
却发现她被人护着。
气不过,又咬牙骂着:“陈元元,你说我养你有什么用?”
“你这个没良心的,辛辛苦苦养你那么大。你现在只会帮着一个外人,来对付我。”
“要你有什么用,你给我闭嘴,现在轮不到你来说。”
陈元元看着眼前亲娘,忽然变得很陌生。
但她不想任亲娘继续。
“娘,你只养我到十二岁,我今年二十八岁。给家里的银子,早就远远超过你这些年养我的银子。”
“大哥娶媳妇,家里盖房子全是我给钱。我不单单替他养儿子,还得替他养外室。”
“娘,这些年,陈家一直都是我养着。”
“你问问陈中,你的好儿子。这些年给陈家多少银子?他有没有养过家,养过你们?”
“就连你们现在吃的穿的,用的全是我给的。”
“我陈元元,就算欠陈家的早就还清了。”
“相反,你儿子陈中给过你什么?他这些年借着读书的由头,拿了我多少银子?”
陈元元越说,心越痛,不甘心,整个人都在颤抖着。
高喊着:“凭什么?”
“要说没良心,你们才是最没良心。”
“我现在怀着孕,挣不上银子,就是连口吃的都要人接济。”
“你们有没有体谅过我?”
“你们不会体谅我,我全算是看清了。你们从未把我当女儿,也从未把我当妹妹来看待。”
“你们只是,把我当一个赚钱的工具。”
“你们就像蚂蟥一样,想吸干我身上最后一滴血……。”
陈元元一边说,一边抹着眼角上的泪水。
身子在颤抖着。
韩相宜听着陈元元哭声带着哀怨,让人听见她的哭声,忍不住心疼起她。
韩相宜站在一旁,从怀里掏出一张手帕递陈元元。
静静地看着她哭。
她知道陈元元这些年被陈家人欺负压抑太狠。
加上,现在看清陈母的为人。
这些年积压的情绪,压抑爆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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