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要不,试试。
说不定,她更喜欢这种也说不定。
仔细回想着,清倌讨好人的把戏。
拿着葡萄,用嘴喂主人……。
他做不到。
从浴桶走出来时,他故意将身上的水擦的半干。
伸手将屏风上的睡衣穿上。
睡衣上面还有淡淡的栀子花香。
是她的味道。
发梢擦的半干。
他原本想将睡衣的带子系好,还想系的很严实。
想起天心楼那些清倌,故意没有把衣服穿好,露出胸膛。
额头还留下一缕发丝。
看起来有点勾栏瓦舍那味道。
心中强忍着,自己现在没出息的样子。
从里殿出来。
韩相宜听见里殿传来动静,忍不住回过头看过去。
看见一张俊美无双,皎若兰树的谢长卿。
此时他穿一身半开的衣衫,露出精瘦健壮的上半身,额头上一缕头垂落下来。
给他增添几分不正经。
这人原本就长一张魅惑众生的脸,现在还露几分不正经的模样。
总之,她一时半会说不上来。
只是觉得自己这么看着,觉得心有一种悸动……。
想上手,摸摸他胸口……。
额。
意识到自己脑子里在想什么,连忙轻敲自己的头。
住手。
不能想。
不能有这想法。
不对啊!她平时也很理智来着。
怎么,到了这会。
就……。
她将自己的不正常归结于,谢长卿今晚实在是,实在是太诱人。
还很勾人。
这人,是不知道怎么穿好衣裳吗?
他知不知道,他这样会有危险的。
咽了咽口水。
见他往一旁架子找酒,好像要往自己这边看过来。
她慌忙将视线停留在一旁憨憨的身上。
掩饰自己刚刚有偷看过他的小心思。
谢长卿见她看一旁憨憨,嘴角忍不住上扬,她刚刚偷看自己的小心思。
他可是全看在眼里,忍着心中的雀跃。
看来,她好像很吃这套。
将架子上的一坛桂花酿,倒入酒碗里,喝了半碗这才走到韩相宜面前。
钱嬷嬷此时带着宫女,还有合卺杯往里头走了过来。
忽略皇上仪表不整,倒了酒在合卺酒杯上。
身子微曲,行礼严肃说道:“回皇上,皇后,该喝合卺酒。”
韩相宜端着合卺酒杯,她记得自己跟他喝过一次。
那次的酒杯,没有这次酒杯大。
这合卺杯似葫芦,用金镶的。
凑得近,谢长卿身上沐浴过后淡淡好闻的檀香气息传来。
耳边传来他的声音。
“这酒若是你喝不下,朕替你喝。”谢长卿看向她,她气色虽没有前些天苍白的吓人,脸颊两边浮上淡淡粉色。
瘦了些。
站在一旁上了年纪的钱嬷嬷,出声阻止道:“回皇上,不可。”
“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喝完了这酒,皇上与皇后往后的日子。才能和和美美,幸福长久。”
“这酒后劲不大,适于女子喝。”
韩相宜知道钱嬷嬷是一个耿直,又守礼制的人,不想谢长卿为难钱嬷嬷。
虽然有时候钱嬷嬷说话过于耿直,但是从钱嬷嬷对花奴的事。
她倒觉得钱嬷嬷是一个能信得过的人。
这种人有自己的底线,不畏惧强权,不两边倒。
微笑点头:“没事,我能喝。”
她将女方拿的合卺杯中的酒,勾着钱嬷嬷的手仰起头将合卺杯中的酒喝完。
“这酒还挺好喝的。”
钱嬷嬷见两人将合卺酒喝完,便高声道:“合卺酒喝完礼成。”
“剩下的便是行周公之礼。”
谢长卿冷冷扫了一眼:“钱嬷嬷,你现在想留下来看?”
“皇上,奴婢不敢,奴婢现在就下去。”钱嬷嬷福了福身子道。
含光殿的宫女也一应退出去。
韩相宜刚喝完酒,刺激到她身体的馋意,感觉才喝一点,不够入喉。
从塌上站了起来。
她好像闻到熟悉的酒香。
上前。
凑近闻了闻桌面上被坛子打开的酒,一阵香甜熟悉的桂花香袭来。
闻了闻,很浓的酒香传来。
“咦,你这里怎么会有我酿的桂花酿。”
酒劲上来。
自顾将酒坛子打开,从坛子倒出一碗酒喝完,又继续再倒了一碗酒。
喝了一大口。
又继续喝完碗中的酒。
打了个酒嗝。
说道:“嗯,确定了,是我酿的桂花酿,奇怪了。”
“我记得,我没有送酒给你。”
谢长卿走向她,见她从桌面上顺手拿起自己曾经喝过的酒碗。
就这么喝,而且她喝过的位置正好是自己喝过的位置。
瞳孔的颜色不由加深。
唇角加深,靠近她,随口一问:“你酿的桂花酿都给谁了?”
韩相宜今天喝的酒有点多,好像现在酒的后劲才反应上来。
脑子有点迷糊。
却还是回答谢长卿刚刚的话。
“你等等,我想想。”
她伸出手指头,认真掰着手指头算了:“嗯,我给房神医送了两坛,还有……。”
谢长卿知道送给老房那两坛桂花酿,被他抢了,那酒在自己手中。
蹙眉问:“还有谁?”
“还有送给云公子两坛酒。”韩相宜掰着手指头算了算。
谢长卿听见“云公子两坛酒”,他顿时觉得自己手中的桂花酿一点也不香了。
还有点酸涩感,他的酒是找老房抢过来。
云公子是她亲手送的。
这就是区别。
他现在是越来越好奇这个云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你家里还有没有桂花酿?”
“有。”
韩相宜酒精上脑,听见眼前长相极好的男子问自己酿的酒。
嘴角忽然一笑。
“我家里还有五坛桂花酿,都给你好不好。”
谢长卿看着她还在掰着五根手指头,伸到他面前,带着几分酒气。
还几分可爱。
鼻尖传来浓浓的桂花气息。
嘴角噙着一丝笑意,问道:“就五坛?只是比那姓云多三坛而已。”
一说起这个姓云的人。
他就觉得很不爽,先是用石榴想拐人。
现在,这酒她还先送给他了。
总之没见这姓云的模样,但是能确定的是。
他跟这姓云的人,天生不对付。
韩相宜听见他语气有些不悦,眉间浓浓蹙起:“我家里就只剩下这么多了,五坛不少了。”
她眸子视线落到他喉结地方,伸出手隔着半空的位置。
想抬起手触动他喉结的地方。
又默默的将手收了回来
“额……。”
“不行,还没有经过主人的同意,不能摸……。”不然会被人骂是女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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