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峰紧紧握住口袋里的钱,没有还给李秋菊,他的目光锐利如鹰,直视着李秋菊质问:“你之前,在门口狗吠什么?”
李秋菊一时愣住了,她瞪大眼睛,一脸无辜地反问:“啥?我什么时候狗叫了?”
叶峰不依不饶,再次追问:“你刚才在门外骂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别给我装糊涂!”
在人群中,李秋菊的嘴角掠过一丝轻蔑的笑容。她觉得在这样的场合下,叶峰断然不敢对她如何。众人的目光仿佛为她提供了一道无形的护盾,她看了看屋内的杜芳芳,挑衅地开口:“我骂她是个婊子了,怎么了?不行吗?”
然而,叶峰的反应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就像暴风雨前的乌云压顶。他的手指微微弯曲,如同猎豹准备扑向猎物,然后猛地一挥,一个清脆的耳光在空气中回荡。
这一巴掌,像是一道惊雷在人群中炸开,所有人都惊呆了。李秋菊的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她的眼中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她捂着脸,仿佛才意识到,原来叶峰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个软弱可欺的人。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李秋菊突然身体一晃,差点摔倒在地。周围的人都惊讶地看着这一幕,他们万万没想到叶峰会动手打人。
“你竟敢打我?”李秋菊愤怒地瞪大了眼睛,大声质问道。
叶峰瞪大了眼睛,语气中充满了威胁:“我就打你了,怎么样?过段时间,我保证会还你钱!这一巴掌,是让你知道,饭可以随便吃,话是不能随便说的!如果你不服气,那就放马过来!”
“秋菊,怎么了?”一个身材不高的男人从人群中挤出,紧张地看着眼前的叶峰。他是李秋菊的丈夫,平日在家里几乎不敢发声,大家都知道在这个家里,李秋菊是真正的掌权者。
此刻,他唯唯诺诺地站在那里,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他打我!”李秋菊捂着红肿的脸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无助和惊恐。
中年男人看了看李秋菊的脸,又看了看叶峰,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他知道自己的妻子是个强势的人,但从未见过她如此狼狈不堪的样子。
他的心猛地一紧,涌起一股莫名的愤怒。 “你...你怎么敢打她?”
男人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却充满了坚定和决心。他知道自己的妻子在家里的地位,也知道自己的软弱无能,但此刻他感到一股力量在驱使着他,让他勇敢地站出来保护自己的妻子。
“怎么,就凭你也想跟我叫板?”叶峰的面容瞬间阴沉下来,语气中透露出不容小觑的挑衅。他继续说道:“如果你有这个胆量,那就明天,我叫上我那帮弟兄,我们好好碰一碰,看看谁的拳头更硬!”
这话一出,男人脸色大变,心中暗自震惊。他慌忙拽着李秋菊的手臂,加快步伐往家里赶去。街头的路灯在两人迅速走过的身影下拉出了长长的影子,紧张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当众人目睹了这出人意料的结局,他们窃窃私语,逐渐散去。叶峰转身,步入了屋内,目光落在杜芳芳身上,轻声说道:“一切都结束了,芳芳,安心休息吧。”
随着人群的离去,喧嚣逐渐消散,屋内只剩下叶峰和杜芳芳两人。叶峰走到杜芳芳身边,看着她,眼中满是关切。他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声音柔和而坚定:“芳芳,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你可以安心地休息了。”
杜芳芳看着他,眼中闪烁着感激和信任。她微微点头,仿佛卸下了心中的重担,渐渐地闭上了眼睛。在这个安静的夜晚,两人相拥而眠,世界仿佛都为他们让路,一切都回归了宁静。
灯光熄灭,黑暗笼罩了整个房间。月光从窗外透过薄薄的窗帘,为室内投下了一层朦胧的光影。叶峰躺在床上,手臂枕在头下,沉浸在这1981年的第一个夜晚的宁静之中。
在另一张床上,杜芳芳轻轻拍着倩倩的背,她已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杜芳芳低声细语,仿佛怕打破这份宁静:“过几天,你得去找份工作,这样我们的生活会慢慢好起来的。”她的声音充满了温暖与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叶峰渴望的并非被工作束缚。他所生活的时代,犹如一片繁星点点的夜空,黄金般的机会无处不在,只要抬头仰望,便可发现闪耀的星光。
叶峰深知自己的才华,坚信在这片璀璨的星空中,找到属于自己的那颗星,绽放光芒并非难事。然而,问题在于,他手中尚未握住那颗启航的金子。
他渴望飞翔,但缺少一双翅膀。他的内心充满了期待和焦虑,对于未来的渴望和对现实的无奈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他独特的情感世界。他知道,要在这个时代崭露头角,他需要的不仅仅是才华,更需要那份能够点燃梦想的起手资金。
“不要再理睬那些狐朋狗友了,好吗?我真心希望你为我们考虑。” 杜芳芳带着恳切的语气说。
叶峰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温柔地对她说道:“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新的一天等着我们。”
结婚多年,今晚杜芳芳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在梦中,她看到叶峰改头换面,每天勤奋工作,他们的生活充满了甜蜜和温暖。他们甚至决定再要一个孩子,一家三口,幸福满满。
叶峰睁开眼,已是日上三竿。杜芳芳早已出门忙碌,连倩倩也被她带走。看来,在杜芳芳的心中,始终不能完全信任他独自照料倩倩。
桌上的瓷碗里盛着热腾腾的粥,叶峰低头啜饮,眉头紧锁,心情如同这粥的热气一般混乱无序。正当他迷茫于从何处着手解决问题时,门外传来了清脆的敲门声。
“谁啊?”叶峰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疑惑。
“峰哥,是我啊,你这几天怎么了?感觉状态不太对啊。”门外的人声音洪亮,充满了关切。
门一打开,便见一位二十多岁的男子,身着随性的服装,那是叶峰印象中的董建国,家境颇为殷实。他走进来,笑着打趣道:“怎么,宅在家里不打算出门了?也不找我们玩儿了?”
“家里最近有些烦心事。”叶峰沉思着,发现身边的这群朋友也并非毫无用处。
董建国在郊区有三间平房,他们经常去那里畅饮。孙文斌的父亲是村里的村长,还有四五个小混混,虽然平时吊儿郎当,但关键时刻也能派上用场。
这群人每次聚餐的开销,多半都是由叶峰慷慨解囊,他们似乎将他当成了冤大头。然而,叶峰却以一种近乎兄弟情深的方式拍了拍董建国的肩膀,并笑着说:“我本来还打算去找你们呢,他们人呢?”
董建国心里总觉得叶峰有些异样,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他拍了拍叶峰的肩膀,热情地邀请道:“大家都等着你呢,走吧,一起去好好喝几杯,今晚我们要好好热闹一下!”
董建国目送着陆峰离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召唤陆峰出来,不过是为了让他承担费用罢了。像这样的傻瓜可不常见,至于他是否腰缠万贯,对董建国来说并不重要。
他们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游戏,吃完喝完,就找个借口离开,这可不是他们第一次这么做。对于董建国来说,这只是一种生活方式,他早已习以为常。
在一家熙熙攘攘的酒馆中,五六个人围坐在一张桌子旁,热闹非凡。随着叶峰的到来,众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喜悦的笑容,纷纷热情地打招呼:“峰哥,你来了!”
叶峰微笑着坐下,环顾四周的朋友,他没有过多的言辞,而是直接开始点菜。随着酒过几巡,菜肴逐一上桌,气氛渐渐热烈起来。叶峰点燃了一支烟,目光转向董建国,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情感:“建国,我们,是兄弟吧?”
董建国的话让人心生暖意,他说:“咱们是铁哥们,有事儿你就跟我说,兄弟我全都给你搞定。”他大手一挥,那份豪爽让人感动。
叶峰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他笑着说:“有你这话,我就知道我没交错你这个兄弟。你家郊区的那几间空房子,能不能借我用几天?”
董建国微微一愣,感到有些不对劲,正准备找理由推辞。叶峰却一把搂过他的肩膀,认真地说:“咱们是兄弟,不是吗?”
董建国点点头,肯定地说:“是啊,我们是兄弟。”
叶峰继续道:“既然是兄弟,那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那几间房子,借我用几天吧!
董建国坐在饭桌旁,面对众人的目光,他略感尴尬,但还是点了点头,爽快地答应道:“好,没问题。”他心中盘算着,反正场地空着也是空着,就借给叶峰几天,到时他自然会归还。然而,他并不知道叶峰并没有打算在短时间内归还。
叶峰看着桌上凌乱的餐具,眉头微皱,然后起身说道:“我去上个厕所。”说完,他迅速离开了餐厅,找到一处树荫下蹲了下来,点燃了一支烟。他一边抽着烟,一边暗中计划着,现在有了场地,接下来就需要找到合适的项目了。
叶峰的计划很明确,他要制作罐头。在那个时代,罐头在农村是极其难得的珍品,甚至作为送礼的佳品。而制作罐头的原材料,对于叶峰来说,并非难事。他的好友孙文斌的父亲正是村长,而现在正好是农村水果丰收的季节,原材料丰富且新鲜。
饭馆里,董建国和孙文斌等人焦急地等待着叶峰的身影,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叶峰却始终没有出现。他们的心中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董建国站起来,决定不再等待,他结了账,带着一丝失望和无奈,走出了饭馆。
就在他们刚刚踏出饭馆的那一刻,叶峰走了过来。他假装提了提裤子,试图掩饰自己内心的紧张和焦虑。他走到他们面前,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平静,但心中却是波涛汹涌。他知道,他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接下来,他将面临更大的挑战和机遇。
“嘿,你这家伙,是不是掉茅坑里了?怎么结账的时候人就不见了?总共就花了一块钱两块啊!”董建国开始算起账来。
“你这是什么话?我可是肚子疼得要命。再说,以前不都一直是我在买单吗?”叶峰瞪大了眼睛,不客气地回应道:“我们是兄弟啊,有必要这么见外吗?连一块两块都要跟我算得清清楚楚,我真是看透你了,你这个所谓的兄弟。”
董建国被说得脸色通红,支支吾吾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到这一幕,孙文斌赶紧出面调解:“哎,大家都是兄弟,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斤斤计较。来,走吧,咱们去看录像!”
叶峰看向孙文斌,心里暗想,兄弟是用来干什么的?兄弟就是用来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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