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突然碰到虬髯客发狂之后,最近一段时间的白师兄都有些畏惧贸然去接近邢放了。
邢放的成长显然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即使在那种自己和虬髯客都在的情况下,依旧还是着了他的道,甚至到最后自己也只是有些模糊的确认,当时动手脚的就是他而已。
事后,又跟身为灵修的阿傍探讨过那一晚所发生的事情。如果说他邢放就潜藏在自己身边,而自己始终无法发现他。不过多,就再有一次那样的情况,事态也会发展成不可收拾的地步。
跟阿傍分开之后,白师兄也仔细的复盘了一下最近所发生的情况。可能那晚邢放对自己也动了手,可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自己有些侥幸并没有被他所影响到,那一阵莫名其妙的心烦意乱就是证据。
最近这几天,他几乎都躲在山洞里,不敢跟任何人有过接触和见面,就是生怕他再针对自己对身边的人搞出什么幺蛾子。
白师兄自己也知道这样下去肯定不是办法,以至于这样的行为都有些影响到他的道心了。
实际上修真界的人都知道他已经有了大成境界的修为,可除了师父,少有人知道他虽然登临了大成境,但还没有做到知常不堕的地步。如果心境遭到严重的影响,甚至修为境界也会跟着跌落。虽然说修为境界并不代表实力,但有些术法上的施展总归会有些掣肘,这不是修为的影响,而就是心境上的缺失。
这天,白师兄正在山顶的一处大石头上打坐,冥思静心。可即便已经从早晨坐到未时,也依旧没有静下心来,正值白师兄在犹豫要不要回到药王谷中闭关一段时间时,身边的电话响了起来。
时代在进步,通讯工具也跟着便捷了许多,二师兄知道白师兄常年在外,有时候还真不是很容易的及时的找着他,大动作的启用门中腰坠也并不能把事情阐述清楚,当然没有现在的即时通讯来得方便。
从前几天处理虬髯客时,就让队伍里给他配备一台大功率的卫星通讯工具,小巧而精致,只是白师兄有些不太满意它这有些粉嫩的颜色。
知道这个电话的除了师父就只有二师兄了,不用想也知道是其中的一位。
“喂?”
电话里头的人也不绕弯子,直接了当的问道:“白师兄,你还在东海市吗?”
“在。”
二师兄像是也松了一口气,才说道:“云中观的萑安道长上报,东海市郊往西七十余里的地方有修士行残害之举,已经造成了大量的人员伤亡,似瘟疫,实际上是运用道法强夺生机,有入魔之虞。知道你如果在那附近,点名让你亲自驰援于他。”
白师兄略一思伏,二师弟所说的地方正好离自己不远,便说道:“萑安?那个云中观,白云老道的天才徒弟?”
白师兄想到多年前见过的那个小道士,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大成修为,只是跟在白云老道身边的一个小道童。只不过区区几年没见,他已经快速成长为修为与自己齐肩的人。
二师兄说道:“对,就是他。他现在也是我们特勤局的人,今天早上通知他去查一处异动,没想到还真出大事了。”
白师兄也知道事态紧急,当即答应自己会立马出发。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二师兄便挂断了电话,身为高层的他,他还有很多麻烦的事情需要亲自去处理。
收起手机,白师兄其实一开始有些犹豫自己要不要答应的,但随即想到,萑安是一名全真道士,心境与常人比起来肯定没有那么复杂,兴许不会因为自己被邢放的灵魂技法所影响。
再加上白师兄知道,他那一派的功法首重清心寡欲、淡泊名利,虽然有萑安垂涎奇珍异宝这个例外,但好像并不会因此而暴动祸害别人。
如果自己再提醒他一遍,可能也就不会有什么问题。自己总不能因为担心,就一辈子躲在山里吧。
早就过了辟谷不食的阶段,白师兄并没有多少可以收拾的行李,简单的在山洞里取了一个布包,就启程赶了过去。
而通知到了上级的萑安,也伸了个懒腰,说道:“唉,终究还是不得消停啊。提起精神来吧,小伙子,要是这次能抓着什么大鱼,肯定要向李小子要一件能飞的宝物。”
原来二师兄姓李。
看着四周越来越浓郁的死灵之气,萑安并没有插手去救治,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把身上所有的丹药都拿出来,也救治不了几个人。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尽早赶去源头看一看能不能尽快制止住罪魁祸首。
几经风雨过后的妖媚女人也已经有些精疲力尽了,凌乱不堪的床上可以看出刚才的战斗有多么的激烈。
媚眼如丝的女人软塌塌的趴在床上,褶皱的绢被只是简单的盖住了最为羞涩的部位。
邢放一遍梳理的着装,一边像交代最后的任务似的对女人说:“这次多谢您的款待了,我的宝贝。”
“不过,还得麻烦您帮我做最后一件事。”
女人有些慵懒的回答道:“你还想要什么?姐姐真的有些扛不住了。”
邢放肆意的笑着说道:“不,不,不,不是这个。我想让你给我代言,去应付一下即将到来的两个难缠的家伙。”
女人听到他让自己给他代言,还以为只是简单的应酬客户而已,有些皱眉道:“家里的佣人都让你给遣散了,我拿什么招待啊?”
邢放嘿嘿笑着,慢慢走到床前,一只手托起女人的下巴,说道:“当然是你自己啦。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我不会让你就这样子出去的招待他们的,他们可是很厉害的人物呢。”
女人闻言心中不免有了一丝颤抖。终于有些冷静的道。昨天晚上,这个男人以担心吵到他们两人为由,尽数把佣人和保安给遣散了出去,现在家中就他和自己两个人,现在又说会有两个厉害的人过来让自己招待。他不会是想让自己那个吧?
念及此,女人还是故意嗲着声音说道:“我可是你的女人。”
邢放是真的有些帅,越来越有实力的他举手投足之间也颇具自信的魅力,柔声安慰道:“我知道。”
女人倒是不自信了,有些着急的问道:“那你想让我干什么?”
邢放轻轻地搂着女人的脖子,扶着她安稳的躺回了床上,比之前更为温柔的声音说道:“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只是女人无论如何都觉得这声音听起来有些冷,有些惴惴不安。
不等女人再有其他的想法,邢放双手已经疾速变幻,隐隐黑雾也随即萦绕其中。
女人有些慌了,即使她再笨,也已经察觉到那双透着黑雾的双手并不会变出什么美丽的东西出来。
“你干什么?啊……”
不等她话说完,邢放两手一指,一道汹涌的黑雾已经穿过女人的胸膛,鱼贯而入。
躺在床上的女人尽力的挣扎、嘶吼,但已经于事无补了。随着黑雾的侵入,女人周身慢慢透露着一层薄薄的冰霜,白净的皮肤也随着变得褶皱、深沉,就像是有一层皱巴巴的岩石覆盖在了她的表面。
几息过后,已经没有了女人挣扎的声音,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咔咔呲呲的摩擦声。
附近的土元素极为浓郁,又因为此间天然的阵法滋养,让本就浓郁的土元素又赋予了更多的灵性。
加之这一晚上邢放刻意的营造和聚拢,让周围早就已经弥漫了更为浓郁的阴郁气息,这都是为了这一刻召唤出土魔所做的准备。而那个女人,就成了最后一步的献祭。
看着眼前拔地而起的土魔,邢放更是肆无忌惮的大声笑道:“这才是力量,这才是我的力量。土魔,砸吧,随便砸吧,这里就将是你的舞台,四周的生灵都将是你的养料。”
只有本能,本没有思维的土魔随着邢放的指令,坚硬的嘴唇也努力的挤出了一丝狰狞。
比常人大了不止一倍的身躯,随着砂锅大的拳头挥下,坚实的三层小楼根本承受不住它的暴击,顿时漫天的碎屑随之乱舞。
随着土魔的疯狂,刚才还在狂笑的邢放也逐渐消失了行迹。因为他一早就发现了,有一位十分厉害的人在朝着自己这边奔来。虽然从气息之中辨别出那并不是白师兄,但邢放还是十分谨慎的并没有选择去直接面对他们。
他在等,他在等自己能绝对碾压他们的那一刻。
萑安老远就感觉到了前边有一处极为危险的能量波动传出,从风中传来微弱的呼救声和淡淡的血腥气,就能猜出前面肯定发生着一场极为惨烈的悲剧。
等他赶到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还是令他波澜不惊的心态掀起了一阵风浪。
虽然别墅小楼的四周没有什么邻居,但相隔不到百米的边上可是生活着一个村镇的人群。前一波的无妄之灾,已经让这个村子生灵涂炭,就再一次经历着惨无人道的蹂躏。
萑安看到的一幕,只能用血流成河来形容。
土魔灰白色的身躯早就已经被鲜血染满了颜色,每一拳下去都会有至少一个逃窜的人丧命,而每一次跺脚,就随之有一处房屋倒塌。
即使心如止水的萑安,此时也是盛怒的大喊道:“孽畜,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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