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历史军事 > 大明无敌电商 > 第289章 猪队友还能有这好处?

“准奏。”
  崇祯帝也知道当前这一幕十分的关键,便迫不及待的同意了赵平乱的请求。
  京营目前到底是个什么状况,说实在的,崇祯自己也不知道。
  自从听从东林党的建议,裁撤锦衣卫这个鹰犬机构之后,很多事情都是下面人怎么说,他就怎么信。
  众正盈朝嘛,海量忠臣说的话,难道还需要去质疑吗?
  经过这一场纷争之后,崇祯帝对此也产生了一定的怀疑,想要看看众正盈朝背后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很快,一队盔甲残破的白发老兵便被太监给带了进来。
  一众老兵见到当今圣上,全都激动得难以自制,纷纷跪在地上磕头不止,口中高呼万岁。
  见到此等情况,崇祯帝也十分的感动。
  哪有国家的君王对于基层士兵的效忠不感到高兴的?
  这就是民心所向啊!
  “众位爱卿平身,各位都是我大明的疆场悍卒,为保卫大明奉献了一辈子,实乃我大明的英雄。”
  崇祯说了一番夸耀的话,听得一众老兵是热血沸腾,泪流瞬时狂涌如泉,不知休止。
  能够得到国家最高权威的赞扬,这样的荣耀,又有几人能得?
  一众老兵,只感觉自己这一辈子都值了!
  “各位壮士,京营的情况,具体如何?”
  稍微赞扬几句,崇祯也不过多的客气,直接询问出当前最为重要的问题。
  此言一出,朱纯臣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种末日临头的观感,迫使得他瞬间激发了自己的潜能。
  “圣上,这些人,并不是我京营的士卒。
  如此老弱,上次李邦华大人彻查京营之后,已经将吃空饷和老弱病残都淘汰掉了。
  现在突然冒出一群自称京营老卒的人,着实可疑。”
  朱纯臣并没有直接否定几人的京营士卒身份,而是用了一个存疑,这就是在给自己留后路。
  以后争论证实起来,也可以说是自己一时疏忽,并未留意到罢了。
  朱纯臣好歹是京营的最高统帅,他说出来的话,还是有一定参考价值的。
  这些人若真是赵平乱招来的托,那么这件事情,可就严重了。
  庙堂之上诬告国公爷,这怎么着也得判个斩立决。
  “皇上,末将中军都督府神策卫,总旗官茅永高。
  这是末将的身份令牌。
  京营之中空额、虚占、老弱现象极其严重,末将所在驻地,只有我等十几老卒。
  我等势单力微,却要行那三万大军之天威。
  煌煌军威,如此虚占,着实可恨!”
  茅永高大声的申辩而出,直接拿出了自己的总旗身份令牌。
  这种斩钉截铁的应对,惊得朱纯臣是目瞪口呆。
  一个小小的总旗官,平时一个眼神就能随意踩死,现在竟然能够在朝堂上去撕咬他这个总督京营戎政的大官。
  “呈递上来,验明正身。”
  崇祯帝也看出了一些端倪,直接大声的命令道,整个人都显得十分的暴躁。
  被蒙在鼓里了,原本以为选了一个能够压服京营桀骜勋贵的良好代替品,没想到竟然选了一个更为不堪的废物!
  好一个众正盈朝,就盈出了这样一个奸臣吗?!
  面对茅永高的这种硬刚举动,朱纯臣差点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这金銮殿之上。
  皇帝一句话,手底下的人就得跑断腿,在一众小太监疯狂摇人核查京营名册的过程之中,朱纯臣也终于冷静了下来。
  京营就算存在贪腐,这也是手底下人员的问题,他成国公是绝对不知情的。
  “茅永高,你可向你的上官反映过此种贪腐问题?
  可是你的上官不让你向上反应此种贪腐问题?”
  朱纯臣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下来,大声的质问着茅以升,试图将主要矛盾给转移掉。
  “回国公爷的话,小人所在驻地,无百户所,无千户所。
  末将一介总旗,便是场中最大的官。
  驻地不可擅离,不知向何人汇报,不知向何处汇报,不知当头的百户是何人,千户是何人,更不知指挥使是何人。”
  赵平乱听闻到朱纯臣的推脱之举,原本是想要犀利反击一波的,可没曾想到,老兵茅永高的反击竟然如此的犀利。
  此番话,可谓是对之前三万大军空额的最好嘲讽。
  一个卫所一般5600人,三万大军就是大概六个卫所的兵力,六个卫指挥使,三十个千户,三百个百户,全部不见踪影,只剩茅永高一个区区总旗。
  如此空占、虚占的名额,简直是触目惊心。
  这样巨大的事情,身为总督京营戎政的朱纯臣,他连这个都不知道,那么他这个京营武官之首也就不用做了。
  “成国公,十几老卒便可敌那三万精锐。
  不知这六个指挥使,三十个千户,三百个百户,都被你搪塞到哪里去了?”
  为了让坐在龙椅之上的崇祯知道茅永高话术之中的精髓,赵平乱刻意将缺失武官用数字给具象化了出来。

  果然,这种最为直观的数字化反馈,直接让崇祯帝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三万大军的军饷,就这样被全部贪墨了,京营又能有几个三万大军?!
  怪不得建奴铁骑一来,京师重地的各处关隘便纷纷求兵求饷,原来大量的京营士卒都被这帮狗东西给吃干抹净了!
  “朱纯臣,你给朕解释清楚,这消失的三万大军,到底去了哪里?!”
  崇祯帝烦躁的在龙椅之前来回踱步几次,然后才愤怒的指向朱纯臣,在证据没有到来之前,疯狂的嘶吼出声。
  天子震怒,这是非死即伤的局面。
  “臣实不知也!
  底下士卒皆言一切如故,臣失察也!
  臣,有罪!”
  被吓得脸色苍白的朱纯臣依旧咬紧牙关,坚定不移的甩着锅,认定是被手底下的人给骗了。
  咬死不说,大不了就是杀几只手底下的替罪羊。
  若是承认京营的贪腐是经由他朱纯臣主导的,那么当场就是抄家灭门的惨状。
  对于当前这种突变的局面,在一旁看戏的周延儒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原本还在设想怎么与这朱纯臣撇开干系,现如今看来,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城府如此之浅薄,被几个小卒子随意的攀咬了几句,便六神无主如此,真是响当当的铁废物。
  若是这朱纯臣能够气定神闲一点,装出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惊的样子,或许还能多撑一会。
  能多撑一会,朱纯臣背后的势力集团就难以被及时分辨出来,他周延儒是朱纯臣同党的可能性就在激增。
  如此险境,才需要他周延儒想尽办法的自证清白。
  可现在,呵呵。
  废物一个罢了,就差在脸上写上罪臣二字了。
  罪名既定,又能有什么牵连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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