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脯刚要入口,元亦就觉得胃里面翻江倒海,捂着嘴就往门外跑,凡月看着元亦狼狈的背影,脸色阴沉了下来。
“我不记得殿下原来喝过这药。”凡月回想起虽说朝夕相处中元亦的药没断过,但如此味道浓烈的的确没有。
“过两天太子爷就要去进行药浴了,要先内服些适应一下。”玉箫站在一边回答。
“药性这么烈吗?”凡月看着那翡翠碗若有所思。
“这喜相花本就稀罕,大多只是听说过,用的人极少,所以药性,和用药后的反应,都,不大清楚,”玉箫的回答模棱两可,凡月心中的火蹭的窜了起来。
“啪”的一声凡月挥手拍在了桌子上,桌子微颤。“什么都不清楚,就敢给太子爷用,用了这么多年连查都不会查? ”
听到声音玉箫跪了下来辩驳道:“这药是陛下亲指,国师亲配的,我们不容置喙,少时主子也反抗过,没用。”玉箫低着头眼中也是不甘。
皇帝,凡月总觉得哪里不对,皇帝看起来对元亦很好,怎么会对他的痛苦视若无睹?
凡月听到脚步声对着玉箫吩咐道“起来。”玉箫紧忙的站起身来,正巧元亦走了进来。脸色惨白,连嘴唇都没有血色,看的凡月心疼。
“殿下,我们去院子里喝茶吧,我给您泡茶,听说来了一种新茶是紫色的叶茎,冲泡后颜色明亮如琥珀,味如蜜兰。”凡月挽着元亦的手臂就往外走去,不想闻到一丝这药的味道。
元亦被凡月突然的乖巧,弄得有些茫然,但也只是顺从的被拽了出去。
看见两人远去的背影玉箫才放下心来,凡月从来对谁都笑盈盈的从不动怒,发难,但生气起来,还真是让人心尖一颤,气势非凡。
这两天凡月几乎都陪着元亦,元亦的种种表现像极了要奔赴刑场,今一早那几个木头就在门口等着元亦了,要泡三天,从早到晚,凡月觉得这种方式就有问题,泡那么一整天,没病也会头晕目眩吧。
虽都在一个屋子但泡药浴的房间在一个角落,离凡月的房间有些距离,元亦一走,凡月就坐在房间里发呆,心里慌慌的,总觉得哪里不对。脆桃进来就看到满脸愁容的凡月。
想了半天脆桃还是开口宽慰道:“太子爷去药浴也是对身体好,小姐你不要这么担心了。”
凡月看了眼脆桃,无奈的点点头,看着脆桃正要要收了元亦的药碗,今天元亦喝了几口省了少许在碗底,深褐色的药浓郁的气味让凡月皱眉。
“天天喝这么冲的药真的好吗?”凡月失落的说道。
脆桃拿着药碗有点疑惑的说道:“可是我觉得这味道不是很重呀。” 听到这凡月抬头问:“ 确定?” 脆桃又拿近闻了闻看着脆桃的表情似乎真的没有那么难闻。
想着这药,恶相花对人无害喜相花更是对人有益处凡月便试探的开口问道:“ 脆桃,你能尝一口吗?脆桃微微瞪大了眼睛 :“可以呀,这可是上好的补品,脆桃把碗底的药倒些倒进一个空杯子, 一饮而尽 ,凡月目不转睛的看着脆桃。
脆桃并无什么过大的反应:“就是正常的草药味不是非常难喝。元亦每次喝这药的时候自己都在身边,总觉得这味道很是刺鼻,凡月便开始怀疑是自己的原因,毕竟自己异于常人,靠着非雪的妖力复活,如此看来,的确是。
可是元亦为什么会?难道,这是,恶相花?一堆的疑问冲进凡月的脑袋,也有可能是自己多疑了。
“也可能是从小喝药喝惯了,小的时候我身体不好总喝药,小姐你不要太担心了我去厨房给你弄点牛乳茶和小糕点吧。” 这些天凡月只有跟元亦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多些欢笑自己在的时候都是忧心忡忡的可把脆桃心疼坏了。
凡月点点头满脑子都是这个药有蹊跷,看着碗底还剩了些,凡月端起碗一饮而下,药刚入嘴,恶心与刺痛让凡月的眼泪快要出来了。
凡月有些低声的哭了起来,为了元亦,这么难喝的东西,他一碗一碗的喝了进去,也为了自己,自己现在算什么,终是和常人不一样,那元亦是为什么?又是谁要害他,还是所有人都要害他,所有的无助与悲伤瞬间占据了凡月的大脑。
“小丫头,又哭。”非雪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你在怀疑什么?”
“我觉得这药有问题,我也有问题。”凡月看着非雪说道。
正当一人一狐对视的时候,一个小东西出现小手扒在药碗边上。“星星,你要干嘛?”
“还能干嘛?人是尝不出恶相花的,你非人非妖也不可以,但是妖可以,她要给你解惑。”非雪斜眼看着小花灵说道。
听了这话吓得凡月伸手盖住了碗,“不行,不可以。”
“星星,你是花灵,你能分得清吗?”凡月虽然很着急,但是尽量的放轻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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