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果然有钱!身上竟然藏那么多钱!别说他手下反水了,就他这种,山匪强盗见了,谁不要抢他一把。”虞栀缨数落着,从萧晗衣襟里掏出几万两银票,从中数了三万两出来,又将银票重新塞回了萧晗胸前。
她这人虽然爱钱,但不贪,说好三万两,不多不少,她只拿三万两。
虞栀缨把三万两银票叠好,放进自己的钱袋子里,然后将萧晗推到了李树闻的怀里:“给我扶着他。”
李树闻连忙听话地把人扶好,乖乖地看着虞栀缨。
虞栀缨看了眼昏睡的萧晗,又看了看李树闻,忽而笑了起来道:“小闻,你这打扮倒挺适合当萧晗的书童的,我知道怎么进钟府了?”
“怎么进?”李树闻问道。
虞栀缨坏笑地看着他,双手握拳,朝李树闻走近:“很简单!只需你吃点苦就行了。”
李树闻不解,不等他发问,虞栀缨已经一拳揍在了他的脸上,那张好看白皙的小脸瞬间多了个拳头大的青紫印。半边脸瞬间就肿了起来。
“小虞姐姐,你打我做什么?”李树闻捂着脸,委屈地道。
虞栀缨有些心疼地看着李树闻的脸,无奈道:“你既然要当萧晗的书童,那主人都伤成这样了,你不好一点伤都没有吧!就打一拳好像不够狠,要不再加点血。”
虞栀缨说着看向一旁的萧晗,从他身上扒了点血抹在了李树闻的脸上跟衣服上,又把他的头发扯乱,顿时一个脸都被打肿了,又全身是血,面容凄惨小少年出现了。
虞栀缨满意地点点头:“不错,就这样去钟府,保准没人怀疑。”
“小虞姐姐,我假扮萧晗书童,那你呢?”
“我,我路人啊!回头咱们带着萧公子去钟府敲门,等人来应门,你就说你跟你主子路上遭人抢劫了,我正好路过,把你俩给救了。听闻你们要来钟府,就把你们送过来了。钟府好歹也是个大家,怎么也得留宿我住上几日吧。”虞栀缨算盘打得十分响。
李树闻看着她,不禁失笑道:“还是小虞姐姐聪慧,这样一来,我们确实可以正大光明的进钟府了。只是,万一萧公子醒了,拆穿我俩怎么办?”
虞栀缨伸手拉了拉萧晗的手,萧晗的手软绵绵的抖了两下。
虞栀缨嗤鼻道:“你看他都这样呢?能不能醒都不知道呢!”
李树闻认同地点点头。
虞栀缨懒得再多言,一把扛起萧晗,重新跃上了城墙:“事不宜迟,赶紧去钟府,我在前面开路,你自己跟上。”
说罢,不等李树闻回答,虞栀缨转身没入了黑夜之中。
李树闻也丝毫不敢停歇,使轻功紧跟着虞栀缨一路朝北大街的钟府飞去。
时入夜半,钟府内的戏鼓声终于停止了。虞栀缨扛着萧晗落在钟府大门前,回头看了一眼,李树闻也跟了过来。
“去敲门。”虞栀缨把萧晗放下地,对李树闻说道。
李树闻点了点头,装出一副羸弱的样子,走上前,伸手敲钟府大门。
没敲几下,就有下人来应门。
“你们是什么人?半夜来此做甚?”跟上次的门童不同,这次开门的是一个长相粗犷的家丁。
虞栀缨朝李树闻瞥了一眼,李树闻赶紧掏出从他们从萧晗身上找到的钟家丧宴函递给家丁,急着解释说:“小哥,我主人听闻钟老爷丧亡,一来这江饶镇,就连夜带着我来惦念,但谁知半路遇上了山匪,我主人不敌受伤昏迷,幸好这位大哥及时相救,这才免于一死。我主人现在性命垂危,还请小哥能通报府上主人,请郎中给我主人医治,待他醒来,我们必有重谢。”
家丁小哥见李树闻一脸焦急,又见函书上确实盖着钟府的印章,当即拉开大门,让路道:“原来是萧老板的人,快里面请,我这就去通报夫人。”
闻言,李树闻跟虞栀缨立刻相看一眼,扶着萧晗走了进去。
家丁急兜兜地跑去前院灵堂找钟夫人。钟老爷的丧事才刚开始,这几日钟夫人一直不眠不休,要么接待宾客,要么给钟老爷守灵。
所以听到家丁报信,钟夫人立刻从灵堂跑了出来,着急地来到前院迎接虞栀缨等人。
虞栀缨原本还担心钟夫人认出她跟李树闻,在她跑来之前,特意看了下两人的装扮,互相确定已经乔装打扮的面目全非之后,才放下心来。
谁知钟夫人一出来,压根没看他俩,直接紧张地朝昏迷的萧晗扑了过去,嘴里喊着:“萧郎……”
“萧郎?”虞栀缨跟李树闻皆傻眼。
什么情况?这钟夫人叫萧公子叫得那么亲密,怕不是两人有一腿吧!
虞栀缨好奇地看向钟夫人,只见她一脸心疼地从李树闻手中扶过萧晗,确定他鼻息还在后,又含着眼泪看了遍萧晗身上的伤,急着朝家丁吩咐道:“快去请滋膳堂的张医士!”
给虞栀缨他们开门的那个家丁闻言立刻急着跑开,钟夫人又急着唤其他人。
“来人!快把萧公子扶去厢房!”
话落,各处立刻跑出来数名丫鬟跟家丁,一同扶着萧晗朝后院走去。
钟夫人急着跟上,连钟老爷的灵堂都不守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萧晗才是她的官人呢。
真是稀奇!
虞栀缨朝李树闻看了一眼。
李树闻立马授意,朝钟夫人等人追了过去,嘴里凄厉地嚷嚷着:“主子,主子……你可千万别有事啊……”
虞栀缨也跟了上去。
钟府院落颇多,就算是后院也分好几处宅邸。钟夫人安置萧晗的厢房跟先前让虞栀缨他们住的不是一个院落。此厢房只有单独两间,一大一小,大为主卧,小为客卧。
钟夫人直接让人将萧晗抬去了主卧。
虞栀缨跟李树闻一同跟了进去,发现这间房内装饰也跟他们之前住的房间完全不同。钟府其他厢房虽也布置奢华,但与这间相比,还是逊色不少。
这房间的床榻是金镶玉堆砌而成,上面铺的被子都是上等蚕丝被。屋中所有物件皆由玉石制成,就连用作酒盏的玉杯上都镶嵌着红宝石翡翠。
不用问,虞栀缨就猜到了,这间房应该是为萧晗特意准备的。萧晗每次来钟家,想必都是住这里。毕竟这里的一切跟他本人的气质太贴合了。
这萧晗跟钟夫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钟夫人这般看重他?
虞栀缨很是疑惑,看向李树闻。
李树闻正尽职地在萧晗床边叫魂,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萧晗的人,泪眼婆娑,真情饱满地哭着喊:“主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这浮夸的演技,虞栀缨是一眼都看不下去,但钟夫人却丝毫不关心这些,听李树闻哭得那么惨,自己也开始掉眼泪。
她拿手绢轻轻地擦了下眼泪,上一秒还梨花带雨,下一秒,突然伸手一巴掌打在身旁的丫鬟身上,骂咧道:“张医士怎么还不来!给我去催!”
“是。”丫鬟立马捂着脸跑出厢房。
钟夫人又遣开其他丫鬟办事,最后厢房就剩下了虞栀缨,李树闻,还有她跟昏迷不醒的萧晗四人。
虞栀缨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不等她出声,钟夫人突然伸手,一掌打向李树闻,虞栀樱立刻上前,一把扯开李树闻,和她对了一掌!
钟夫人内力不如她雄厚,退后两步,表情阴冷地瞪着她们道:“你们是什么人?”
虞栀缨收回收,眯眼看着钟夫人。
她果然会武功!而且,还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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