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如刀刃,可一叶封喉。
钟夫人一人射出几片金叶,外面都不见有任何响动。她朝外看了一眼,只见那些金叶悉数扎在地上,窗外别说人了,连只飞虫也不见。
看来是她多疑了。
钟夫人暗自叹了口气,回头看到萧晗一脸冷艳地躺在床上,目光深深地望着她。他虽嘴角带着笑,但眼里并无半分笑意。
“夫人,这是在做什么?”萧晗淡淡地启口道。
钟夫人脸上的表情有些挂不住,她干笑地上前,朝萧晗作揖道:“萧郎见笑了,妾身听得外面响动,以为有什么猫狗呢?”
“纵使有猫狗,夫人方才出手也太过狠厉了些。”萧晗冷恻恻地说道。
“萧郎何时变得这么良善了?萧郎可怜那些猫狗,怎么不可怜可怜我?”钟夫人忽然激动的一把抓紧了萧含的手,眼里带勾,哀怨嘁嘁的说:“萧郎何时才能怜惜妾身呢?”
“钟夫人自重!”萧含扯回手,有些厌恶的咬牙道:“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妾身自不敢忘。”钟夫人见他生气了,也不敢再越举,转头看向一旁的李树闻,转移话题道:“萧郎,先前你说你这书童是出去给你寻沉香醉的解药的,不知寻到与否?还有那位救你的陈大侠,怎不见他的身影?”
李树闻看向萧晗,一脸单纯的模样,请示道:“公子……”
萧晗伸手捂嘴,咳了几声道:“我安插在江饶镇的人不见了,小闻没寻得人。至于陈大哥,他随小闻回来后,就回自己屋歇息去了。”
钟夫人连忙讨好的道:“萧郎何必操心这些,你留在我府上好好养伤,我亲自为你去寻解药可好?”
萧晗没有拒绝,礼貌又疏远地回道:“有劳夫人了。”
“萧郎又和妾身客气,这么多年,妾身的心意,萧郎真的不知吗?”
“钟夫人今晚不用去给钟老爷守灵吗?”萧含就差没直说,你老公才刚死,你能不能克制一点?
“自然要去的。夜深了,萧晗赶紧歇息吧,明日我再来探望萧郎。”钟夫人体贴的为萧含整理一下被子,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床边。
“嗯。”萧晗不咸不淡地回了声。
李树闻一直站在一边,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突然感觉身上一股寒意,他抬眼正对上了钟夫人如毒蛇般森冷的眼神。
钟夫人看着李树闻,宛如女主人般吩咐道:“萧郎伤重,你给我好生在这伺候着。他若出什么事,我定饶不了你!”
李树闻赶忙低头颔首,一副惊惧的样子,回道:“是,夫人。”
待吩咐完李树闻,钟夫人又依依不舍地看了萧晗几眼,这才转身离开厢房。
李树闻上前关门,看到钟夫人身影彻底离开院门,这才松了口气,合上门,回头,就看到虞栀缨又从窗户处翻身跃了进来。萧晗见怪不怪地继续躺在床上咳嗽。
李树闻见到虞栀缨,连忙走了过去:“姐姐,你没受伤吧?”
虞栀缨不以为意地笑道:“姐姐好得很!我就知道这钟夫人疑心病重,所以我压根没躲窗沿下,我在房顶呢,她的金叶压根打不到我。”
见虞栀缨没事,李树闻放下心来。
一旁的萧晗不由得讥诮出声:“虞姑娘胆子真大,竟敢还留下来听墙角,你倒不怕那钟夫人真的去你房间寻你?”
虞栀缨笑着一屁股坐在桌上,给自己倒了杯茶,就要往嘴里送。
李树闻还没来得及掏银针给她试毒,她就已经喝了半杯茶水,放下茶杯朝萧晗道:“我还不是怕钟夫人对你们俩不利才没走的,萧郎何时才能明白妾身的心意呢……”最后一句的语气完完全全模仿了钟夫人。给萧含气的脸色一黑:“闭嘴吧你。”
虞栀樱对着李树闻嘿嘿嘿地偷笑,李树闻也抿着嘴巴,不好意思笑出声来。
萧晗顿时别过眼,冷声道:“虞姑娘与其在这跟我耍贫,不如想想怎么让钟夫人认罪。就你们找的证据,根本不足以定钟夫人的罪。”
“萧郎你可太狠心了,妾身处处为你着想,你却时刻想着定妾身的罪!你何时才能怜惜妾身呢?呜呜呜”
“虞栀缨,你够了。”萧晗一字字的咬着她的名字说出话来。
他好心催促她们结案,好离开钟府,她倒好,句句要嘲讽他。
虞栀缨见他这样,忍不住笑出声来:“好了,不逗你玩了,我知道萧公子是急着离开钟府去找解药,放心吧,这案子两日内能结!这两日就麻烦萧公子出卖色相扰乱钟夫人的心啦。”
“两日?虞姑娘可是有什么计划?”
虞栀缨摇头,看着李树闻,神秘一笑:“天机不可泄露,反正萧公子不用担心,你就在这好好养伤吧,我出去准备准备。”
说完,虞栀缨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伸手拍了拍李树闻的肩膀:“小闻,你今晚就留在萧公子房间。既然是他书童,咱们做戏得做全套。”
李树闻乖乖点头:“好。”
虞栀缨开心地捏李树闻的小脸,夸赞道:“真乖。”
话落,她又凑到李树闻耳边,变脸道:“帮我盯紧这个萧晗,我总觉得他没看起来那么简单,别让他坏了我们的事。”
李树闻点头,小声道:“放心吧,小虞姐姐。”
虞栀缨跟李树闻在偷偷商议,两人靠得十分近,在萧晗的视觉里,像是虞栀缨在占李树闻便宜,亲人家的小脸。
虽说李树闻是虞栀缨抢的未来夫婿,但这两人当着他一个外面的人没必要这般肆无忌惮吧?好歹收敛点,顾及下伤患的感受啊!
“咳咳!”萧晗又咳了几声。
虞栀缨直起身,有些嫌弃地看了萧晗一眼,摇头道:“萧公子伤的这么重,回头打起来的时候一定要躲好了,我可没时间保护你。”
“我付了钱的。”萧含觉得这点必须掰扯明白。
“那又怎样,钱哪有小闻重要。”自己好不容易捡的童养夫,还没带回家给老爹看呢,说什么也不能出事。
“好好好。”萧晗顿时觉得胸口更疼了,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卸磨杀驴说的就是虞栀缨吧!萧晗咬牙切齿道:“放心吧,虞姑娘,萧某还不至于弱得要女人相护。”
李树闻愣住,有些不好意思,想说自己也不用保护,可是他武功又不行,于是有些难受的低下头。
虞栀缨看到他失落的眼神,连忙护过去:“你没事攻击小孩子干嘛?等以后回了长樱镖局,我亲自教他武功,保准以后比你还厉害!”
“小虞姐姐,我会好好学的。”李树闻站在虞栀缨身后开心的眼睛都亮了。
萧晗非常优雅的翻了个白眼,行吧,自己就是为了让这对小夫妻夫唱妇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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