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你说话别那么夸张!一分钱一分货,明明不是最好的美姬,非要说是最好的,做生意不能这样的知道不,你这搞得我们好像没见过世面一样,谁不知道金缕楼头牌千金都难砸出来接客啊。”虞栀缨直言道。
领头舞姬闻言,神情瞬间缓和了下来,带着身后两名美姬朝虞栀缨他们走近。
“客官既然是老熟客了,那客官就原谅下奴家啦。奴家说话虽夸张了些,可美姬是真的呀。”那舞姬边说边扭着腰肢往虞栀缨身上靠。
另外那两名美姬也贴了上来,围坐在虞栀缨跟李树闻的身旁,伸手乱摸着两人的胸膛。
李树闻浑身起了战栗,瞬间耳朵涨得通红,若非戴了人皮面具,此刻他脸都要滴出血来。相比于他,虞栀缨可谓是坐怀不乱,一脸坦然地伸手摸了把舞姬柔嫩的小手,放在鼻尖闻了下,一副浪荡的模样道:“没错,美姬是真的,还是香的。”
说完,虞栀缨大笑一番,看上去跟那些爱风流的男子并无两样。
李树闻在旁简直叹为观止,这姐姐到底是什么来路啊!她是怎么做到男女通吃的!
是女子,她美得不可方物,是男子,她也风流至极。
李树闻嘴角不禁微扬,身旁服侍的美姬再美,都不如这会穿着男装的虞栀缨让他来得心动。
他这是对她着魔了。
安排好一切,那名舞姬留下两名美姬伺候,自己带着小厮离开了房间。
待他们一走,虞栀缨对李树闻比了个眼神,两人开始与那两名美姬嬉闹起来。
虞栀缨拿着酒壶给身旁的美姬灌酒,她在酒里下了迷药,那药效果很好,只喝一点,就能放倒一头猪。
她跟李树闻来这是探查金缕楼的,可不是真来喝花酒的。
果真,由她喂,那名美姬没有丝毫犹豫,娇俏地将酒喝下。
李树闻身旁的美姬见状,主动撒起娇来,对着李树闻央求道:“爷,奴家也要,请爷喂我。”
那娇滴滴的声音,惹得李树闻不禁打了个冷战,他拿着酒壶往身前的酒杯里倒了一杯,喂给了那美姬。
等那两名美姬双双喝下酒,虞栀缨才松了口气,对着李树闻比着口型,还未数到三,那两名美姬就突然一头栽倒在桌上。
“这药真的好厉害。”李树闻惊愕地看着桌上晕死过去的美姬说道。
虞栀缨得意地笑:“那可不,这药都是我爹用来猎山猪用的。不把她们迷得死死的,万一她们中间醒来,咱俩就惨了。来,把她们搬到床上去,绑起来。”
“嗯。”
李树闻跟虞栀缨一人拖着名舞姬,放到了床上。
虞栀缨扯下床帐,将两女子分别绑在了床角,又不放心地从身上扯下两块衣袍分别堵住了她们的嘴。
确保万无一失后,虞栀缨拍了拍手道:“好了,咱俩继续找暗道,今晚必须得找到。”
说完,虞栀缨准备下床,李树闻突然一把拉住了她。
“小缨,你别动。”
“怎么了?”虞栀缨惊诧道。
李树闻上前,伸手摸了摸虞栀缨膝盖下压着的被褥道:“这床板有点凹凸不平,把被褥掀开看看。”
话落,不等虞栀缨出声,李树闻一把将床上的被子全都掀了开来,顿时一张床板露出。虞栀缨惊愕地发现,她双膝刚跪着的那处床板确实塌陷下去了些。
“这不会是个机关吧?”虞栀缨惊喜地问道。
李树闻伸手朝那块木板摸了上去,轻轻按下,果真,如他预期的那样,床前的地板突然分离开,露出一个黑洞来。
虞栀缨跟李树闻一同下床,朝那洞口走去。
“果然有地道。”虞栀缨轻笑一声,没有多想,直接跳入了洞中。
“小缨!”李树闻紧张地伸手,不等他阻拦,虞栀缨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洞内。
“小闻,快下来!”虞栀缨的声音从洞内传来。
听她没事,李树闻深吸口气,也一同跳下了洞。这地道不深,李树闻下坠没多久,就掉地了,待他起身,发现虞栀缨站在一旁等着他,她手里拿着根火把。
“这地道不知道通往哪里,你跟紧点,别走丢了。”虞栀缨扔给李树闻一根火把,然后转身从洞壁上又扯下一根火把,拿火石点燃,举着朝洞深处走去。
李树闻紧紧地跟在她后头。
两人一前一后,往前不知道走了多远,前方终于看到了一丝光亮。
虞栀缨跟李树闻将火把放回洞壁,借着光往洞口走去,发现外面是一个院子。
“这是哪里?”虞栀缨惊奇地问道。
李树闻摇头,突然前院传来几道细碎的脚步声。
李树闻连忙拉着虞栀缨重新躲回了洞中,两人目光紧紧地盯着洞外的院落。
慕颜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她的身后还站着一排黑衣人。
“回禀楼主,事情已经办妥,那些人全都死了,一个活口都没留。”为首的黑衣人双手合十朝慕颜说道。
“很好,把那些人脏器都取出来,送往药阁。”慕颜道。
“是!”那群黑衣人齐齐颔首。
慕颜没再多言,甩袖离开,手中没有了那杆烟枪,她看上去冷冽许多。
慕颜一走,领头的黑衣人转身朝同伴道:“把尸体都拖进来,剖脏器。”
“是!”
话落,那群黑衣人转身离去,只留下首领还站在后院。
不稍片刻,那群人每人拖着一具尸体重新回到后院,拿着匕首,像割牲畜一样,剖开那些尸体的胸膛,从里面取出器官,扔进一旁的木桶中。
浓郁的血腥气扑鼻而来,虞栀缨跟李树闻看着不禁都有些恶心。
之前虞栀缨就听说过江湖上有人高价卖“人药”治病,这人药顾名思义,就是从人身上挖东西下来制成的药。有些有钱人得了奇病治不好,又不想死,就会走旁门左道,买药治病。
没想到这金缕楼,明面上是个青楼,背地里竟也是个杀手组织,专门剖人器官制药。
所以这秦阳应该就是给他们炼药的药师。
那帮金缕楼的杀手待把尸体全部解剖完,直接把那些“空尸”扔到了一旁的湖水中,然后拎着装满器官的木桶离开了后院。
虞栀缨看着那湖,想起金缕楼外那条大湖,联想到这可能是一条湖,她突然有点想吐了。
谁能想到金碧辉煌的金缕楼,底下干的是这种血腥残暴的勾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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