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百姓来报,镇中多家药铺起了命案,我特意带兵来此,没想到遇到了虞姑娘。”吴泽上前,恭敬地说道。
虞栀缨皱眉:“命案,你的意思是,那些药铺不开门,是里面的人被杀了!”
“虞栀缨敲了那么多门,难道都不曾闯进去过一家吗?”吴泽抬眼,面无表情地望向虞栀缨。
虞栀缨讥诮一声:“吴大人派人跟着我,你倒不如问问你的人。我急着救人,没时间跟你们掰扯!”
说完,不等吴泽回答,虞栀缨策马直接擦过吴泽等人,一路朝长缨镖局的方向跑去。
“去把张郎中叫出来,带他去长缨镖局,其他人去搜查药铺。”吴泽望着虞栀缨匆忙离去的背影说道。
长缨镖局内,吴掌柜他们的尸体已经全部被收敛好安排在院中。萧晗跟李树闻站在一旁,沉默地望着地上的十六具尸体,一时无话。
秦舒月站在一旁,依旧是疯疯癫癫的模样,害怕地躲在李树闻的身后,紧紧地拽着他的手,瑟瑟发抖。
虞栀缨一回来,下马跑进前院,就看到了满院的尸体,她一脸阴沉地走上前去。
“小缨你回来了,郎中呢?”李树闻见状,立马迎上前,朝虞栀缨问道。
虞栀缨神色凉凉地回道:“我敲遍了镇上药铺的门,都无人应门,回来的路上碰到吴泽,才得知很多药铺都出了事,里面的郎中都被杀了。”
“杀郎中的应该跟杀害长缨镖局大伙的凶手是同一个吧。”李树闻道。
虞栀缨没有反驳,直接问道:“影生人呢?”
“影大人还未苏醒,不过萧公子给他上了药,他现在性命应该无虞,我们将他安置在后院的厢房中了。”李树闻回道。
虞栀缨了然地点点头,目光落在一旁的秦舒月,惊讶道:“月娘怎么了?她竟然没死,你们是在哪里找到她的?先前没有看到她,我以为她已经离开分局了。”
“她被吓疯了,凶手杀人的时候,为了自保,她躲进了后院的水缸之中,直到听到我跟萧公子声音才出来。”李树闻回头看了眼秦舒月,耐心回道。
“她看到凶手了?”虞栀缨闻言,激动道。
李树闻默然:“看到了。”
“是谁?”虞栀缨红着眼闻。
李树闻不答,神情有些难看。
虞栀缨急着上前,抓住疯傻的月娘,追问道:“月娘,告诉我,杀镖局人的凶手是谁?他长什么样子?”
“凶手……凶手……”秦舒月正在咬手指,闻声,惊慌地抬头看向虞栀缨,突然伸手一把推开道:“好吓人,别杀我,全是血……”
秦舒月害怕地蹲在地上,紧紧地抱住自己。
“你说啊!到底是谁杀了大家!”虞栀缨追上去,拽起地上她质问道。
“她都疯了,你这么逼问她也没用。”一旁的萧晗讥诮地说道。
虞栀缨红着眼回瞪他:“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你给我闭嘴!”
她现在没心情跟萧晗吵架,只想找到凶手,将他千刀万剐。
“你不让我说,我也要说。你不是想知道凶手是谁吗?秦夫人先前已经跟我们说过了,凶手就是,你那个初恋情人,影生!”萧晗冷笑地朝虞栀缨说道。
虞栀缨愕然地看着他,目光又落向地上痴傻的月娘,一时无错。
李树闻上前安抚她:“小缨,你先别着急,月娘现在神志不清,说的话未必可信,还是等影先生醒来再说吧,杀吴掌柜他们的定另有其人。你曾跟我说过,影先生在你们镖局曾住过一段时日,他若要害你,何必等现在,是吧?纵使那日他奉命杀我,可最终也没动手,以他的武功,你确定你能伤得了他?”
虞栀缨神情复杂,她心里也自然相信杀吴掌柜的另有其人,可眼下种种证据都指明他。而且他若不是来杀人的,为何会出现在长缨镖局?是为了再杀李树闻吗?
杀李树闻已经是影生第二次任务失败了,孤星楼为何又放过他?
这中间种种,虞栀缨藏了一堆疑惑要问。
她还未来得及出声,吴泽带着先前帮他们看诊的张郎中还有两名衙役,匆匆地走进了门。
“想要知道凶手是谁,只要把你们说的那位先生救醒就行了。”吴泽清声说道。
虞栀缨诧异地看着他,眼神落在吴泽身后的张郎中身上:“你不是说镇上的郎中都被杀了吗?”
吴泽淡淡解释说:“张郎中乃是朝中退休医士,赋闲在家,不开店就诊,一般都是熟人相请才帮忙看诊,故而逃过了一劫。”
说完,吴泽看向地上躺着的十几具尸体,神色骤冷下来,不禁唏嘘道:“我原本就觉得镇上郎中齐齐被杀很是蹊跷,没想到是这出了事。”
“别浪费时间说这些有的没的了,赶紧带张郎中先去救醒影生吧。”虞栀缨话落,急着给张郎中带路道,“张医士,请快跟我走。”
深知虞栀缨的暴脾气,张郎中不敢有任何迟缓,连忙跟着虞栀缨往后院方向走去。
李树闻等人还留在院中,发现吴泽在看地上的尸体,李树闻伸手作揖道:“吴大人既然来了,这长缨镖局的命案也该归大人所管,大人先带人再次验尸,有何不清楚的皆可问礼王殿下,我需带着秦夫人找小缨,趁郎中看,看看秦夫人的疯证能不能治。”
“秦夫人?”吴泽讶然地看向一直粘着李树闻的半老徐娘,脸上不禁露出几丝茫然。
他先前未曾见过秦舒月,所以不知道这突然冒出来的中年美妇是谁。
“敢问这位夫人与此案是否有关联?”吴泽按着职责问道。
“她是此案的幸存者。”萧晗帮忙说道。
吴泽震惊。
不等吴泽追问,李舒闻扶着秦舒月,带着他朝后院走去。
厢房内,影生脸色苍白地侧卧在床上,上身裸露,背上的剑伤狰狞可怖。张郎中弯腰站在一旁,认真地查看着他背上的伤,眉头一皱,觉得有些棘手道:“此剑伤的位置极妙,虽避开了这位公子的心脉,但也伤到了他的肺腑,这伤就算治好,也要大伤元气。”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你先把他救醒。”虞栀缨道。
一改往日嬉笑的模样,虞栀缨一脸肃杀地站在床前,静静地看着张郎中给影生施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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