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祈轻声道:“什么事都要量力而行,郡主您都多少天没有出府了。”
白幼宜眼神带着探究和警惕:“你怎么突然这么关心我?”
苏云祈愣了一下,像是察觉到自己此举确实过了,他将账本还给白幼宜。
然后勉强维持住逗弄白幼宜得样子道:“我不是一向如此吗?“
白幼宜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每天在屋里闷着,出去转转也好。
原本她想叫安巧一起,但她如今负责府中大小事务,忙的不可开交。
安巧有些为难,正巧看见站在一旁的苏云祈,若苏公子陪着郡主,他武功高强,应当可以保护好郡主“郡主,苏公子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如让他陪您?”
苏云祈立马附和道:“安巧姑娘说的对,在下还没来过郸州,正好陪郡主逛逛,长长见识。”
白幼宜最后妥协。
她与苏云祈一同走在街上,原本萧瑟的街道变得热闹,路边也没有乞丐乞讨。
白幼宜见到这样的景象,心道自己之前的努力没有白费。
“听闻白翊赫要与云家结亲,云大人极力反对,白翊赫的表妹也层出不穷的阻止二人成亲。”苏云祈淡淡开口。
“是吗。”白幼宜的神色似乎早已知道,一点也不惊讶。
苏云祈问道:“郡主知道?”
白幼宜轻声道:“可以料想到。”
“郡主可愿为在下解释一二?”苏云祈笑着问道。
白幼宜走的每一步都有自己的考量,就连安巧有时都不知她真正的目的。
不过苏云祈那么聪明,即使她不说,估计也会猜出来。
她解释道:“你应该知道云兮若的母亲,是被云大人和他的妾室害死的。”
苏云祈知道此事,但他向来不爱管这种事,就没再关注。
白幼宜见他了然,接着道:“原本云清峰以为云兮若不知道真相,他见云兮若攀上白翊赫,还想着维持父女亲情从中获利。”
苏云祈轻笑“这就是你为什么帮云代薇的原因?”
“不错,我让云代薇将事情的原委告知云清峰,他怎么可能让云兮若得势。”
苏云祈眼神里闪过笑意,白幼宜瞥了他一眼反问道“有问题吗?”
苏云祈摇头,感叹道:“我以为郡主知道这件事,会站在云兮若这边惩恶扬善。”
白幼宜勾起嘴角:“我说过我是个好人吗?”
苏云祈笑出声“郡主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白幼宜有些嫌弃道:“免了。”
苏云祈也不在意,看到一旁的吃食“我去买点吃食。”
苏云祈刚走,白幼宜准备跟上去,就被一堵墙拦住。
白幼宜紧皱眉头,看着面前吃的满面油光,肥头大耳的男子一脸猥琐,细小的眼睛里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小美人儿,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白幼宜眼神中闪过无趣,许久不出门,刚出来就遇见这种调戏良家妇女的桥段,说辞也这么老掉牙,她冷笑道:“让开。”
猥琐男没有被白幼宜的冷漠吓退,反而更加放肆地靠近,嘴角挂着淫邪的笑,一脸痴迷:“美人儿,你这么漂亮,本公子怎得没有在郸州见过你?“
白幼宜眼里闪过厌恶讥讽道:“我也没有在郸州见过你,前几日不是还杀了大批贪官污吏还有奸商,怎得没在里面见到你呢。”
那人身后的小厮一听,立马冲出来“你怎么跟我们公子说话呢!”
白幼宜眼神透出不屑:“一头猪,我跟他说人话,已经是抬举他了。”
“你!”小厮看着自家公子两百斤的身材,一时间竟然没办法反驳。
猥琐男伸手给了小厮一巴掌:“给我好好教训她!”
小厮捂着脸大喊道:“今天我就让你好好瞧瞧本大爷的厉害。”那小厮撸起袖子就要伸手打白幼宜。
白幼宜从腰间抽出鞭子,用力一抽,将那小厮的手臂抽出一条血痕,滋滋直冒血,小厮惨叫一声,捂住手臂。
猥琐男咬着牙:“给我上,都给我上!”
后面一群家丁见状,都拿着棍子,向白幼宜冲过来。
苏云祈出现在她的面前,将这些人悉数打趴下,将手里刚出笼的包子,递给白幼宜,白幼宜顺手接过。
苏云祈有些阴沉的笑着“没想到我才离开一会儿,就有人找死。”
正当苏云祈要大开杀戒时,白幼宜却拦着他:“无碍,这件事交由王兆宇处理。”
苏云祈微微挑眉“郡主何时这般心慈手软了?”
白幼宜眼里闪过阴沉“这些人,还不配我亲自出手,而且他们来的刚刚 好。”
白幼宜收回鞭子,闹了一场,王兆宇一直派人盯着白幼宜,自然也得到消息,连忙赶来。
他恭敬行礼:“下官拜见郡主。”
白幼宜没有睁眼瞧他冷声道:“本郡主原本以为,王大人上任郸州刺史会安定些,没想到竟是如此。”
“是下官疏忽。”王兆宇垂眸道。
“王大人若是觉得累,回京城做个富贵公子哥,也是好的。”白幼宜话里话外都是讽刺的意味,王兆宇被白幼宜当众下了的面子,脸色有些难看。
白幼宜轻飘飘的说道:“那就劳烦王大人处理今日之事。”随后轻蔑一笑离开。
王兆宇下令“来人,将这些人全部拿下!”
跟在王兆宇身后的木畅有些气愤:“少爷,郡主实在是过分。”
王兆宇叹气“看来郡主是想让我自己知难而退,离开郸州。”
木畅一脸苦涩“少爷,咱们虽然怀疑救济院有问题,但始终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王兆宇有些无力的闭上眼。
回到府中,柳惠思在等她。
白幼宜屏退左右“老师有事要说?”
柳惠思严肃道:“鹤一每月送来救济院的账本。”
白幼宜为柳惠思倒茶问道:“账本有问题?”
柳惠思摇头:“并无,而且分毫不差。”
白幼宜轻笑“先生想说什么?”
“你知道我想问什么,你和鹤一到底做了什么?”柳惠思情绪有些失控地问道。
白幼宜的笑容消散,沉下脸道:“先生已经猜到,幼宜不用多言什么。”
柳惠思有些难以接受“这些孩子是无辜的。”
白幼宜放下手里的茶杯,眼里闪烁着寒芒“有些事总要有人牺牲。”
“可是……”
“先生!若是所有事都按照您所设想的去做,不管睿王府还是将军府,都会成为别人刀板上的鱼肉!”
柳惠思一瞬间沉默了,她心里明白这些道理,但却过不去心里这个坎儿。
白幼宜收敛情绪,语气缓和道:“先生,这些事我知道不光彩,手段也不能让人接受,但我不会退步。”她站起身:“幼宜就不打扰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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