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翊赫红着眼,不知是父皇去世伤心,还是未能成事气的。
苏云祈看着这一切,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太子站起身看向乱做一团的众人,声音稚嫩,但带着些许威严:“父皇驾崩,你们如此慌乱,成何体统?”
众人勉强冷静下来。
白旭:“三皇兄是你吗?”
白翊赫直视白旭,手指紧紧地握成拳,指甲几乎要刺入掌心,手上青筋暴起,呼吸急促,从喉咙中挤出字来:“是。”
白旭神情哀痛:“父皇临终前,能再见到三皇兄,也算是了却心中遗憾了。”
国丧,朱大监站在高位宣读传位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之子嗣,皆为国家栋梁,然太子贤明,深得朕心,特此传位于太子,即日起,太子即位,继承大统,望其能承继朕志,治国安民,开创盛世,钦此。”
朝中大臣,皇子还有各宫妃子叩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先皇还为睿王留下一道旨意,命他为摄政王。
防止皇后利用太子年幼为由,垂帘听政。
事情已成定局,任何人都不能改变。
安巧:“郡主,宫中宣旨太子继位,王爷被封为摄政王。”
白幼宜心中百感交集,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却闪烁着泪光。
安巧:“郡主?”
白幼宜:“没事,只是太过高兴。”
白翊赫披麻戴孝回到府邸,云兮若主动抱住他:“殿下,你终于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
白翊赫拍了拍云兮若的后背,以示安抚。
云兮若放开白翊赫,见他脸色苍白,沉声道:“我听他们说你在回来的路上,受了许多苦。”
白翊赫:“我有些累了。”
随后白翊赫将自己关进屋中,谁也不见。
叶嘉怡听说白翊赫还活着,起初心中恨他没死在悬崖之下,之后又开怀大笑。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叶嘉怡:“白翊赫心中最在乎的就是皇位,明明之前唾手可得,现在却一败涂地,你说我该不该高兴。”
“他现在恐怕生不如死吧。”
白翊赫将屋中所有的东西砸了个遍,无法接受这个结果,明明只有一步之遥,却阴差阳错,没能成功。
还有一路上拦下他的人,到底是哪边的人,太子还是皇后。
皇后定会想让自己的孩子坐上皇位,却未曾对白旭动手,很是奇怪。
白翊赫想着,心里一阵发凉。
这背后仿佛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推动事情的走向。
苏云祈从宫中回来,见白幼宜在练字,叹气道:“幼宜,我有些不舒服。”
白幼宜以为他又出什么状况,抬起头问道:“你哪里不舒服?”
苏云祈靠在她身上,“心里不舒服,三日不见,幼宜不想我吗?”
白幼宜被他靠的身影一晃,放下笔,“如今事情办妥,白翊赫应当不会轻举妄动。”
苏云祈看着白幼宜的眼神中,满是欣赏。
“幼宜废了这么大的周章,将白旭推上皇位,一是为了遏制白翊赫,二则是为了,睿王府和蓝老将军是吗?”
白幼宜没有说话,等着苏云祈的后文。
“岳父和外祖父,对朝廷忠心耿耿,手中把握重兵,在民间还颇有威望,以白翊赫的性子,定要除掉他们。”
“换作白旭则不同,相反还要倚仗他们二位稳定朝堂。”
白幼宜点头:“不错。”
苏云祈把字帖放置一旁,将白幼宜抱坐上去,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若让白翊赫登上皇位,你就不得不损害南陵的利益去对付他,到那时幼宜与岳父和外祖父,就成了敌人,而且不可调和。”
白幼宜听着他非常自然的叫着岳父和外祖父。
苏云祈笑道:“如今幼宜将局面完全扭转,我都有些怕了。”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白幼宜的唇,眼底都是欲色:“我对幼宜真是刮目相看啊。”
白幼宜反客为主,伸手勾住苏云祈的衣带,勾起嘴角柔声道:“小郎君别怕,本郡主疼你。”
苏云祈呼吸一窒,掐住白幼宜纤细的腰身,声音低哑:“这可是郡主自己说的。”
门窗紧闭,将外面的寒风隔绝在外。
原本放置在桌上的字帖散落一地,被衣物遮挡。
白翊赫昨夜动用私兵,宵禁闯进皇宫,都可治罪于他。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与他结党营私的大臣纷纷上书,白翊赫是为了见先帝最后一面才出此下策,私兵也被他们混淆成府中侍卫,最终未能判罪。
其他皇子被封王前往封地。
白翊赫则被白旭留在京中,册封为翎王。
白翊赫自从回京,就意志消沉。
云兮若温声道:“我知殿下有鸿鹄之志,结果却不如人意,但日子总要过下去,做个闲散王爷平安度日,不好吗?”
白翊赫抬起眼,看向云兮若:“不好。”
他眼神狠戾,声音低沉:“白旭不过是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孩童,生母也出身低微,他哪里比我强?我努力了这么久,最后却被他压一头,凭什么!”
云兮若:“事情无法改变,想这些只是徒增烦恼,何必呢?”
白翊赫:“谁说无法改变?”
云兮若嘴唇微张,难以置信:“难道你要……”
白翊赫:“此生,我绝不屈居人下。”
云兮若无法劝动白翊赫,有心无力:“殿下做事之前,先想一想母妃,莫要将事情做绝无法挽回。”
白翊赫没有说话,云兮若站起身往外走。
正好撞见了叶嘉怡,叶嘉怡见她这副表情,眼底满是笑意,问道:“翎王妃这是怎么了?”
云兮若没有说话,径直离开。
叶嘉怡推开房门,看着白翊赫黑着脸坐在椅子上。
笑道:“没想到表哥这么命大,那么高的悬崖都没有摔死,命保住了,最想要的东西没了,表哥是喜,还是悲啊?”
叶嘉怡嗤笑一声:“本以为表哥娶了云兮若,和心爱之人终成眷侣,很是快活,怎么让云兮若那么伤心的离开。”
白翊赫忍无可忍,抽出剑,抵在叶嘉怡的脖子上:“住口!”
叶嘉怡垂眼看着能随能杀了她的刀刃,柔声道:“表哥想杀我,那便杀,刚好新帝还愁找不到由头治你的罪,我正好为陛下做一回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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