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十五,康妙晴如约来了月华居。
她今日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的,康妙晴头梳同心髻,上戴有嵌粉晶兔金簪一对,缀有粉晶兔戏白玉花流苏珍珠后压,穿浅粉色抹胸配以彩绘描金双蝶缠枝纹缘边白罗衫,下搭球路纹真丝绡下裙。
她今日还化了眼下时兴的檀晕妆,微红的颜色在她白皙的脸上层层晕染开来,整个人犹如雨后娇花,惹人怜惜。
来的时间有点晚,已近午时了。
“月芙姐姐,刚刚我去了趟李老太太那请安,老太太直拉着我说话,所以来晚了。”康妙晴甜甜笑着说道。
“无妨,正好来吃饭,再等会便摆饭了。”柳月芙淡笑回道。
“我给老太太画了几个花样子,她甚是欢喜呢。”康妙晴笑着说道。
“你们在说什么,说得这样高兴。”一道温和的男声从屋外飘来,很快来人便进来了,正是李建章。
“妙晴妹妹,正在说陪你母亲聊天的事呢。”柳月芙微笑着说道。
“哦?是什么事这么高兴?”李建章走到饭桌前坐下问道。
“哎呀,不过是伯母很喜欢我给她画的花样子罢了。”康妙晴害羞了起来,用帕子遮住嘴,娇声说道。
“不值什么的。”康妙晴又微微低头轻声说道。
他看向康妙晴的眼,闪过一丝惊艳,接着不动声色地说道:“我母亲近来倒是难得这么高兴,多亏了妙晴了。月芙,你得空多陪陪母亲,也叫母亲高兴高兴。”
“是,郎君,我得空就去看看母亲。”柳月芙嘴上应和道。
实际上,那个老妖婆,谁爱陪谁陪,反正想柳月芙陪,没门。
丫鬟一连端上了好几个菜,酿鹅、雪霞羹、松江鲈鱼脍等美味佳肴摆满了桌子。
三人一同用过膳后,李建章借口还有些公务要忙,顺理成章地离开了月华居。
柳月芙本以为康妙晴也会一同离去,谁知她却留了下来。
柳月芙只得哀伤地看了一眼美人榻上的那本《快跑!王爷的冷情王妃》话本子,本来以为今个下午能看完的,谁知道,唉...
柳月芙在心中哀叹。
她只好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康妙晴聊了会天。
康妙晴这才走了。
柳月芙给了花铃和月清一个眼神。
两个丫鬟点了点头,也出去了。
康妙晴离开月华居后,并没有离开李家。反而是跑去了李家前院。
李建章的通安院前,今个竟无人值守。
康妙晴直接走进了李建章的屋子,屋子前的小厮并未拦着康妙晴,而是任由她进去。
“李郎,你今天为何不说送送我?”康妙晴轻声质问道。
“家内未说,我怎么好开口。”李建章耐着性子说道。
“就非得她柳月芙开口说了,让你送你才送?”康妙晴委屈巴巴地说道。
李建章哪里见得了她这委屈样子,立马将她揽进怀中,好生安抚。
他抱着她,“晴娘,她是我的正妻,一些体面还是得给她的。”
康妙晴噘着嘴,说道:“好吧。”
模样有着说不出的委屈,看着十分惹人怜爱。
李建章情不自禁低头吻住了康妙晴的唇。
整个人犹如坠入了云海,轻飘飘的。
康妙晴突然一把推开了李建章紧紧吻住的唇,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李郎,你答应我,你会一辈子对我好的。”
李建章很快点了点头,又一把将康妙晴抱在怀里,一遍遍地吻她。
很快,衣衫一件、一件又一件地散落在了地上。
待得屋里的动静渐渐消失。
康妙晴抱着李建章躺在塌上,李建章的脸上挂着餍足的笑。
“李郎,我该走了。”康妙晴雪白的长腿从被窝里露出,走到地上,一件衣裳一件衣裳慢慢穿了起来。
才穿了两件,就被李建章从背后抱住。
“晴娘,你走了,我会很想你的。”
康妙晴面上笑笑,只是这笑意不达眼底。
柳月芙,这一切都是你逼的!
康妙晴心底一片冰霜,她已经得到了她的男人,下一步就是她的主母之位了。
她且看着吧,看她是怎么一步步将她踩到泥里去。
永远,永远,翻腾不出那泥潭。
康妙晴坐在李建章的镜前,“松雪,进来。”
松雪便打了帘子进了屋子,之前屋里的动静她都听到了。
姑娘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松雪忐忑地给康妙晴重新梳妆。
两人这才离开了李家。
就在康妙晴和松雪离开李家之后,花铃和月清回了月华居。
“如何?”柳月芙斜靠在美人榻上,手上翻动着话本子,漫不经心地问道。
花铃满腔气愤,“那贱人居然自荐枕席!真是自甘下贱!”
“哦,两人在一起睡了啊。”柳月芙平静地回道。
康妙晴终究还是走到这步了,终究还是选择了背叛自己。
柳月芙略带自嘲地笑笑。
“夫人,你不惊讶吗?也不生气?”月清问道。
“我早有预感,并不惊讶,也懒得生气了。”柳月芙放下话本子,低头轻叹了一声。
“表姑娘怎么能这样,夫人待她这样好,还有老夫人,真真是将她当成是自己亲生的娘子一般。”月清难免有些替柳月芙不值。
柳月芙摆摆手,她早该想到的。就算是重来了一遭,可康妙晴仍旧是康妙晴,而李家这些人也仍然是他们。
性格、境遇还有心态,似乎冥冥之中有条看不见的丝线将一切紧紧相连,编织出与上一世相似的轨迹来。
柳月芙,康妙晴,李建章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才是最后的那只黄雀。而不会一开始就认定自己是螳螂抑或者是蝉。
可在所谓的岁月的洪流中,谁才能成为那只黄雀呢。
...
另一边,西街如意坊。
“江叔,怎么会这样?”卫素心看着眼前的铺子门口的景象,大惊失色。
铺子外面密密麻麻的全是人,人群中央有个妇人满脸都是脓包,指着如意坊说道:“乡亲们,这就是个黑店,看看,看看,我这才从她家买的胭脂。擦了一天,我脸就成这样了。”
“关门!黑店!”
“关门!黑店!”
“关门!黑店!”门外人们齐声叫嚣着。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卫素心紧接着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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