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少名叫胡俊溢。
澳城本地人。
据说祖籍是客家梅城一带的。
其祖父辈,跟着别人一起下南洋,辗转世界各地,跟着高人学了些手艺。
后面就在澳城的赌场里,谋了一份暗灯的工作。
也就是专门抓千的。
自此算是吃上了这行饭。
胡俊溢的祖父辈,用一生心血,在澳城站住了脚。
胡俊溢的父辈,又用了一辈子的时间,在澳城打下了一片天。
开了一家超大型的娱乐城——金狮娱乐城。
但是这家人也没能逃出富不过三代的魔咒。
到了胡俊溢这里,胡家的事业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胡俊溢是个有文化的人。
在A国留的学,爱好是音乐,大学时候就组建了乐队。
他玩乐队玩的不错,不仅限于爱好,还对接商务活动。
是要把音乐当成事业来做的。
胡俊溢的浪荡乐队,在大学时期就盈利了3万A国刀。
他还爱上了乐队的吉他手,是个女孩,名叫薇薇安。
胡俊溢以为,他可以在自己的音乐道路上,一直顺风顺水,带领着自己的乐队和爱人,过上幸福甜蜜的生活。
前两年大学刚毕业的他,可谓是志得意满,要多快乐有多快乐,待在A国很少回来。
直到胡俊溢的父亲病重......
他父亲要求他赶紧回来接手家族生意。
胡俊溢自然是不肯。
他觉得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
他自己的使命就是积极寻找自我生命的价值,完成生命的蜕变与升华,坚决不做财富的奴隶,要做精神的强者。
要跟挚爱女友白头偕老。
要跟乐队兄弟共度余生。
胡俊溢有自己的信念。
哪怕老父亲再怎么苦苦哀求,他也是坚决不回。
然而。
胡俊溢的父亲却有自己的办法。
他父亲派出了手下,前往A国,给胡俊溢的女友送了300万。
条件是,要这女孩绿了胡俊溢,这样才能叫胡俊溢死心。
办完这事,他父亲的手下又找到了乐队其他成员,给那些成员每人一百万。
叫他们立即解散乐队,离胡俊溢远远的。
简单一出手。
胡俊溢的梦想就被打击的支离破碎。
一起碎掉的,还有胡俊溢坚持的信念。
他被迫离开了他的梦想之国,回到了澳城,接手了金狮娱乐城。
回国没多久,他父亲就死了。
胡俊溢也想把赌场经营好。
奈何他没有这个兴趣和技能,属于是被迫做这个事,结果自然是要差些。
做买卖,人家都是夙兴夜寐,全力以赴。
胡俊溢这种被迫接手生意的,心态上就没有人家好,积极性也没有对手强。
时间一长,金狮娱乐城不进则退。
一些骨干被挖的被挖,被气走的被气走。
两年下来,本来是澳城一哥的金狮娱乐城,现在地位开始动摇了。
其上个月的流水,甚至跌落到跟大富豪齐平了,业绩下滑的厉害。
胡俊溢现在也是没办法,手上人才不够,拉不到什么优质客人。
赌场关键是要有豪客。
一个豪客抵得过上百个普通客人。
金狮的豪客都被竞争走了。
来的基本上都是些旅游观光客,花小钱来体验下的。
胡俊溢就想着,干脆把招待豪客的8楼、9楼贵宾厅承包出去。
反正也拉不到客人,那就收个承包费算了。
图个安稳省事。
金狮有名气,有赌场牌照。
他想着,就吃这些老本,也够他潇洒一辈子了。
散客收益用来维持赌场运营,贵宾厅承包费就是利润。
简单,轻松。
就这样直接躺平吧。
楚江云所指的机会,就是这8楼、9楼两层楼的贵宾厅。
虽说是贵宾厅,可这金狮娱乐城的贵宾厅,规模比一般小型赌场都要大。
8楼有9个厅;
9楼有12个厅。
最小的厅都能放下两张赌台,容纳几十人玩。
其装修的豪华程度,设施的先进性,在澳城都是数一数二的。
胡俊溢对承包商有限制,本土赌场老板不考虑。
他是担心,本地赌场那些老板,是假意承包。
承包一两年,然后借着这个机会,把金狮现有的人才和散客啥的都拉走,最后拍拍屁股走人,后面就不承包了。
除了这个限制外,还有经济上的限制。
要求一次性签约15年的承包协议。
且要一次性支付三年的承包费。
这是为了筛选承包商,看承包商的实力;
也是为了捆绑承包商。
楚江云觉得我去出面承包,最为合适。
我是内地来的,在内地有自己的赌场,有管理经营人才,有大量潜在客户。
内地玩赌的那些客人,不少人都有来澳门体验的想法。
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把那些客人介绍到金狮来,这钱还是我们赚。
承包费一年就是900多万。
一次性付三年,那就是三千万左右。
我拿不出来这么多钱。
楚江云说他来负责钱的事;
我负责金狮贵宾厅的运营。
利润五五开。
那这是好事啊。
云叔这是变相的拉扯了我一把。
知道我最近没啥收入,酒吧又要被迫送人。
“山仔,这事你可得帮我。
我不知道去哪里找像你这么合适的人,来经营赌厅。”
云叔为了减轻我的心理负担,还说成叫我帮他。
我心下暖流划过。
“三千万呢,在朋城能买下一栋楼了,这么大的资金,云叔.....”
“这个你不用担心,实话和你讲,这笔钱不是我一个人出,程宵暗地里也参了一股,还有别的朋友。”
钱这个最难的问题既然都解决了,那就好办了。
接下来,就是跟胡俊溢的商务对接了。
云叔交代我,这事要小心。
因为不止我们一家想承包金狮的贵宾厅。
内地有其他势力也盯上了这块肥肉。
云叔叫我准备下酒吧的转让合同,说是他带回粤省去,这事情办了,应该我就可以顺利回去了。
没办法,只能这样了。
我叫手下去处理合同的事,云叔拿到合同就打算连夜离开。
我送云叔出门。
临上车时,我突然问他。
“叔,你说姓郭的嚣张不了太久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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