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哥收拾了一下东西，随后抬头看见了顾衍。
他没有过多疑惑，也大概能猜到顾衍为什么留下来。
于是他走到顾衍身边坐下，看向顾衍：“说吧，有什么顾虑？”
顾衍抿了抿唇，抬头看向齐哥：“我这次是不是，拖了挺大后腿的。”
齐哥听见这句话，有些无奈地笑了起来：“怎么会这么觉得？”
他继续道：“刚刚有问题的地方我不是都已经说了？”
“还不够。”顾衍有些执拗地看着齐哥，“我想要更好。”
要是想要让TGC恢复当年的水准，他很清楚地明白自己就是TGC的最后一块短板。
既然是短板，那就要努力变强。
也许现阶段来说，只要他听指挥多训练就不会有太多失误，但他并不想这么做。
那他一辈子都不会有进步。
“行吧，那我等会儿整理一份新的给你。”齐哥看着身边的人，想了想还是伸手，拍了拍顾衍的肩膀，“快去训练吧，少看网上的消息。”
顾衍点了点头，道谢之后起身：“那我先去了。”
齐哥看着顾衍离开，颇有些感慨。
看来是不用太担心接下来几年队伍里一些“额外”的事情了。
顾衍刚走出会议室，就看见了靠在不远处的墙边等着自己的陆云昼，愣了愣。
“你怎么……”
“等你啊，”陆云昼弯着眼睛看向顾衍，“今天的任务表里写的是我们俩双排。”
顾衍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着的日程表，反应过来：“抱歉......我......”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走吧。”陆云昼伸手，揉了一下顾衍的脑袋，并没有询问顾衍是留下来和齐哥说了什么，只是和顾衍并肩走进了训练室。
稍微晚些时候，刚刚和陆云昼结束一场训练的顾衍看了一眼手机，看到了齐哥发来的最新版计划，还有一句话。
【齐哥：按照这个版本吧，我和教练团商量了一下，这个版本更适合你。】
他拿起手机，简单给齐哥发了一句话道谢，随后继续练习。
与此同时，陆云昼看了一眼齐哥顺手给自己同步的，顾衍的新训练表，随后只是淡定放下手机，什么也没有说。
他尊重顾衍做的一切决定。
接下来的几天里，四人严格按照齐哥制定的计划表进行着训练。
按照WISE在吃饭空隙时候的话来说就是——
两眼一睁，开始训练。
两眼一闭，手指乱动。
当时他刚说完这句话，就被路过的齐哥轻轻敲了一下脑袋：“别贫嘴，吃完速度，你今天的KPI还没完成呢。”
陆云昼端着碗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顾衍，刚想开口让他慢点吃，顾衍就把碗筷一放，起身去训练了。
距离和RN的对战越来越近，几人吃饭的地点也从楼下餐厅转移到了楼上自己的座位，甚至连在吃饭的时候都在翻看笔记和复盘。
这个情况每次比赛期间都会有，基地里的阿姨都已经习惯了，但每次上来收拾东西的时候，看着四个人的背影，还是忍不住心疼。
但她能做的也只是好好把后勤工作做好。
第二场比赛的前一天，WISE复习完最后一个技巧，随后看了一眼时间。
凌晨一点。
他伸了个懒腰，扭头看了一眼还盯着电脑看着的顾衍，默默起身关了电脑，随后走在顾衍身边，低声道：“小衍，别太晚了哦，明天还要比赛。”
顾衍嗯了一声当做应答，依旧投入。
WISE无声叹了口气，也不好再劝，拿着手机，右边点开陆云昼的对话框，一边走了出去。
找点能对付他的人吧那就。
收到短信的时候，陆云昼原本打算去敲顾衍房门，看到WISE传来的线报，皱了皱眉。
随后他切换到和顾衍的聊天框，看着晚饭的时候自己给顾衍发的消息。
【M：今晚早点睡，明天还要早起。】
【M：不早点休息的话我会来逮人的哦。】
下面是顾衍的回复。
【小男朋友：知道了。】
陆云昼看着顾衍这句知道了，又看了看WISE给自己发的消息，有些无奈地叹气。
小朋友，不听话。
他转身走向训练室，打算亲自把人抓回来。
顾衍打完最后一把，随后收到了来自PLUTO的消息。
【PLUTO：小朋友，还不睡吗？】
顾衍眨了眨眼，打字回复。
【JOKER：再一会儿。】
【JOKER：谢谢姐，麻烦了。】
PLUTO和顾衍是偶然遇上的，见顾衍还在自己练，没忍住来提醒了两句关于RNA的习惯。
最后还是觉得理论不如实践，拉着顾衍按照RNA的套路和顾衍打了几把。
看见顾衍的道谢，PLUTO那边回答得很快：
【PLUTO：没事。】
她发完这句话之后，靠在基地的椅背上，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还不是因为你是阿筱的弟弟。”
“不然我才懒得照顾。”
她手指轻点鼠标，关掉了《GHOST》的客户端，打算去睡觉。
另一边，顾衍见PLUTO下线，打算在复盘一遍刚刚和PLUTO的记录。
陆云昼推开门的时候，看到的是盯着记录看的顾衍。
他悄悄靠近顾衍，站在顾衍身后，也看了起来。
在看到顾衍电脑界面上显示的界面，眼尖地捕捉到了“PLUTO”这个名字。
这么晚了，他什么时候和PLUTO排了？
陆云昼皱了皱眉，看了一会儿之后恍然。
PLUTO在按照RNA的习惯帮顾衍顺思路。
盛锐那家伙今天居然这么好心？
陆云昼挑了挑眉，随后回忆了一下盛锐和顾筱的关系，大概知道了盛锐为什么要帮。
不过一码归一码，这个人情还是得找个机会还掉。
顾衍一直看着电脑屏幕，看着看着突然有一种身后有人的感觉，下意识扭头，看到了在自己身后不知道站了多久的陆云昼。
糟糕，要完蛋。
他看着陆云昼没什么变化的表情，心里一咯噔。
“几点了？”
男人依旧温和，但在顾衍耳中不知为什么带上了一些质问。
他不自觉咽了咽口水，难得有一种被抓包的感觉。
很奇妙，这种感觉自他十三岁之后，再也没有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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