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峰安静下来,他带着憎恶的眼直直地看着前方,程苒正要回头去看,许峰说:“盛诀来了。”
程苒僵住,冷汗直冒。
她无法动弹。
又听见许峰说:“你……要不要躲一躲?”
躲哪儿?
还没等她想出一个万全之策,盛诀大摇大摆走过来,冷声道:“贺一行,举报他们!”
跟在盛诀后面蹑手蹑脚默念不要打架,诀哥要打,还是得帮,回去免不了被他爸打一顿的贺一行:“……?”
不用武力解决了?
“愣着干什么,你就举报程苒许峰私自约会带坏校风,违反校规……”
“盛诀!”
许峰站出来,挡在程苒前面,“程苒已经从你家搬回来了,跟你再无瓜葛,你何必再为难她?”
盛诀冷哼:“为难?”
他一步一步朝着许峰走近,不屑写在俊脸上。眼锋一转,视线轻而易举落在了瑟瑟发抖的程苒上。
怕他?
许峰动了一下,把盛诀的视线挡了回去,把身后的程苒遮得严严实实,“盛诀,她很怕你,你不知道吗?”
这一句,无疑彻底掀起了盛诀的怒火,“哪儿来的疯狗再乱吠!”
他一把抓住许峰的衣领,“许峰,你算什么东西?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贺一行双眼瞪圆,左右迅速瞄了下,幸好没有看到的同学。
“盛诀,你干什么!”程苒真的是又惊又怕,盛诀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她不敢去触碰盛诀,又怕他伤到许峰。
“盛诀,你放手啊。”
不知所措,程苒冲着贺一行吼,“贺一行,你把盛诀拉开!”
“诀哥,冷静冷静。”贺一行上前一步,把暴怒的盛诀劝下来。
许峰不想跟这疯狗较劲,他把程苒拉着要走。
盛诀拉住程苒的另一只手,他完全是下意识的,不过,拉住了就不想放开。
“刚她拒绝你了,你耳聋呀。”
贺一行看着这拉扯的三人,急得团团转,现在什么个情况?有没有给他现场说明下啊。
程苒把两只手挣脱出来,埋着头跑开了。
“盛诀,人在高处待久了,最后掉下来都不知道。不要太骄傲了。”
许峰回他一个轻蔑的眼神,然后走了。
人都走远了,贺一行看盛诀还不走,主动上前问,“诀哥,还回去上课吗?”
盛诀:“上什么课?不是要查是谁在散播谣言?”
贺一行哦了声,“诀哥,我比较好奇……”
盛诀打断他,“收起你的好奇心。”
贺一行:“……”
……
程苒在宿舍洗完衣服,晾好,去上了个厕所,回来一看,洗好的衣服掉在了地上。
她胸腔里仿佛要燃起一团火,直截了当找到徐翘真,问她,“是不是你干的?”
敷着面膜的徐翘真瞟了她一眼,讥笑道:“谁去碰你那地摊货,别是脏了我的手!”
“我再问一遍,是不是你干的?”
徐翘真把面膜一撕,发了火,“怎么,要跟我打架吗?跟你说哦,”
她点着程苒的肩膀,傲慢道:“你还真不是我的对手,我练过散打、跆拳道,是我干的又如何,就是看不惯你,你去找你的靠山啊!”
徐翘真抱着双臂,居高临下看程苒,“我听说你妈死了,你爸在监狱,好不容易攀附的靠山也跑了,你还有什么筹码?”
“徐翘真,我忍你很久了。”程苒说,“凌菲的下场你也知道了,你要是想跟她一样的下场,你尽管开口,我会满足你的。”
“威胁我?”徐翘真扬声大笑,“你当大小姐我是被吓到的,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我倒是想看看你的手段多,还是我背景强?”
“哦,好意提醒一句,把自己的小命捂紧哦,不然哪天走在路上一不小心就被砸死了就不好了。”
“什么意思?徐翘真,你怎么敢……?”
程苒不可置信,有些后怕,“徐翘真,我……我自认从来没得罪过你,你为何要这般针对我?先是故意换掉比赛项目,现在又……”
她泫然欲泣,声音哆哆嗦嗦,“你真可怕啊!”
徐翘真眼睛抽了一下,“装什么啊,装的这副样子恶心死了,我就是看不惯你,装的跟个小白花似得。”
“你看不惯我难道要杀了我吗?”
“谁要杀了你?你不要血口喷人?”
程苒正视着她,“不是要杀我,就是蓄意想要害我是吗?徐翘真,你不是个人,你就是个恶魔。”
徐翘真不想跟她说话,她骂了句,“你这种寒酸鬼不配跟我说话。”
她坐回书桌,正要照镜子,程苒按住她的肩,徐翘真条件反射一下站起来,还没等她开骂,程苒已经磕在书桌上。
程苒感觉头昏昏的,有什么流了出来,她摸了摸,是血。
徐翘真眼里滚出惊涛骇浪,“不是我……我都还没碰到你。”
恰逢其他两位室友回宿舍,看见这一幕,纷纷把目光落在徐翘真身上。
徐翘真慌忙摇头,“不是我,不是我,你们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是她。”徐翘真指着程苒,咬牙切齿,“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撞在桌子上,把自己撞出血来!”
两位室友:“……”
血一直在流,流进了眼里,面颊,程苒甚至尝到了血的腥味,她自嘲一笑,“徐翘真,你得偿所愿了,我要是死了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徐翘真:“……”
一个女生反应过来,“翘真,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我们赶紧把她送到医务室吧。这样流血下去,人会死的。”
“对对对,”另外一个女生也说,“赶紧送医务室吧,我都怕了。”
程苒拒绝了,“不用,我自己去。”
程苒摇摇晃晃的,坚持自己去医务室,还没走到宿舍,人就昏了过去。
……
再次醒来,那几位室友已不在身边,她看到许久未见的那个男人。
“小叔?”
程苒挣扎着要起来,被盛怀宴摁住,“不要起来,好好躺着。”
程苒听话地重新躺回病床上,视线黏在盛怀宴身上,她咬着唇,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跟室友不合,为什么不跟小叔说?”
“自己强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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