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一行想起盛诀的条件是多么苛刻,“在走手续,数额有点大,你急的话,取不了那么多,只能取出一部分。”
盛诀:“嗯。越快越好。”
贺一行拍了拍胸脯,“我做事,你放心。”
梁柠听完了他们的计划,担忧道,“这计划行得通吗?”
“现在孤注一掷了。”贺一行说,“程苒真要结婚了,等诀哥赶去婚礼现场,人都要疯了。”
梁柠还是不放心,“如果苒苒不同意呢?”
“怎么可能,”贺一行跳起来,“他们那黏糊劲,你也看到了。诀哥说了,程苒不是不爱他,是被他小叔强迫的。”
梁柠约了程苒在她楼下咖啡店见面,程苒姗姗来迟,后面几个保镖跟随着。梁柠眼角抽了抽,太夸张了吧。
程苒注意到她的目光,没解释。
两人许久未见,刚开始还有些生疏,慢慢聊了起来,梁柠说起贺一行的糗事,跟着笑一声,低头喝一口咖啡,眼偷偷去寻保镖的位置。
程苒能感觉出她的紧张,以为她是介意保镖,这也让她苦恼。
“柠柠,抱歉啊,我也想我们的聊天能更单纯些。”
梁柠抓住她的手,“苒苒,你想不想逃出去?”
“……?”
“我可以帮你。”梁柠信誓旦旦道。
程苒怔了下,“你怎么帮我?”
梁柠说了自己的计划,程苒听了皱眉,没应她的话。
梁柠急了,“你难道不想跟盛诀在一起吗?还是说,你真的要嫁给那个盛怀宴?”
她情绪激动,对程苒的游移不定,眼里生出诧异,“苒苒,你真的变心了吗?”
“柠柠,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程苒叹口气,“我们的事情很复杂。”
“什么复杂不复杂的,”梁柠说,“爱一个人就义无反顾地奔赴于他啊。”
梁柠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起,是贺一行来的电话,“老婆,还没搞定吗?”
梁柠回了句马上,切断了电话。
“程苒,我们时间快来不及了,跟我去卫生间吧,他们的车就停在外面,你只需要换好衣服,走出去,上车,你就自由了。”
程苒望着外面,想,这是自由吗?
她和梁柠互换衣服,戴上梁柠准备好的假发。
“你待会儿出去的时候,把口罩带上,不要紧张。”
“嗯。”
程苒镇定多了,畅通无阻上了车,车门一关,车子便发动。梁柠在咖啡馆坐了一会儿,才慢慢起身走出去,往盛氏集团走去。
后座只有盛诀一人,程苒坐下,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几秒,转了回去。
车子驶进一栋别墅,盛诀沉着脸把她拽进去,推开厚重的大门,满屋子的粉色乱人眼,程苒一看,顿时呼吸急促,慌乱肉眼可见。
“你……”
她欲言又止,盛诀实在是疯狂,这满屋子的钱,望不到头。她看电视剧里面使用的道具都没这多。
盛诀嘴角荡出一抹讥笑,“程苒,当初你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程苒低头,不语。
“你说过我只要拿出一个亿,你就会跟我在一起。”盛诀往前走了一步,回头,张开手,“看到了吗?这满屋子的钱都是你的了。”
“那现在,你该属于我的了。”
程苒目光怔怔地看着他,还没等到她所反应,她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男人身上的柑橘味让她沉迷,是她熟悉的、安全的味道。
抱了一会儿,盛诀不舍地放开她,指着自己嘴角乌青的伤口给她看,“我被人打了,很痛,最主要的是有损形象。去上班,同事都笑话我。”
程苒才不要听他胡诌,这点小伤,在他这儿根本无足挂齿,偏偏他要装成这副可怜样博她同情。
“赶紧让人把这东西处理了。”程苒看这堆高高垒起的钱,头疼不已。
“好啊。你亲我一下。”
“……”怎么做什么事情都要讲条件。
盛诀轻轻点了点脸颊,看她一脸不耐烦,他心里冷笑,指着嘴唇,“亲这儿。”
程苒不想顺着他,要往门外走,刚走了一步,突然双脚离地,被盛诀从背后抱起,双双跌进沙发。
程苒压在盛诀身上,她有些羞窘,下一秒,位置反转,盛诀附在她身上,捏着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啄了下。
“他这么亲过你吗?”
程苒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垂下眸子,试图回避他的视线。
盛诀不让,强势地掰过她的脸,“他碰过你吗?”
“你说,我就信。”盛诀看出她眼里的挣扎,补了一句。
程苒:“他没碰我。”
盛诀深深地凝视着她,眸子里漆黑一片。
想起那刺眼的结婚请柬,“你真要跟盛怀宴结婚?”
程苒不想骗他,点头,“我是说过这种话。”
盛诀眼里喷火,“你还真想跟他结婚?”
“我没有……”程苒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一脸失望地看着盛诀,“这么久了,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我如果要跟他结婚,在国外就可以,为什么一定要选择回国?”
程苒夹在他们中间左右为难,盛怀宴以盛诀为筹码,逼迫她做一些她不喜欢、不愿意的事情。
她抗争过,没用。
退一步讲,她是不想看到他们叔侄因为她的关系而闹得不可开交,反目成仇。
这不在她可承受范围内。
盛诀捧住她的脸,一遍一遍吻她的眼,吻她的唇,“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用。”
他越哄她,她崩溃的情绪越收不住,眼泪像开了闸一样涌出,她眼圈红红的,挤出一丝笑来,“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盛诀,你没错,是我违背了我们的诺言在先。我……我不配拥有你干净纯洁的爱。”
她胆小、懦弱、自私,只会一遍一遍用残忍、剜人、恶毒的话逼迫盛诀离开她,放弃她。
她从来不会站在他的角度,设身处地为他想想,他患有严重的心理疾病,她却自私地逃走了三年。她不敢想象,这些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盛诀温柔地吻去她的眼泪,“苒苒,我不想看见你流泪,不管是为我,还是为其他人。”
他邪笑着:“你以为我是傻子,会看不懂是盛怀宴威胁了你,他那龌龊的手段,我闭着眼睛都能猜到。”
“还有,别说什么配不配!老子看上的女人,就没有配不配的。”
程苒噗嗤一笑,他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好霸道啊。
盛诀看她笑了,嘴角上扬,把她抱在怀里,心鼓鼓的,涨涨的,快要溢出来。
谁也不能抢走程苒,她只能是他的。盛怀宴又怎么样,现在他羽翼丰满,可以跟他抗衡了。
……
程苒没去上班,一连几天都没出门,跟盛诀厮混在家里,仿佛回到了高考后的日子,日子过得平静祥和。
有时候,她会惴惴不安,总觉得这一片祥和的背后会发生什么。
盛诀工作全面停工,安心在家里陪着程苒,工作电话响了一次又一次,他烦了,直接把手机关机。
程苒坐在沙发上看书,被他影响着,书看不下去,劝他,“你要不去公司吧。”
“你跟我去?”盛诀不放心程苒,走哪,把她带哪。
程苒:“算了,你还是在家办公吧。”
盛诀的不安全感,程苒看在眼里,她不说,不拆穿。
这种不安全感体现在,他会凑过去闻她的味道,吻她的唇,看她气喘吁吁,问她,喜欢这种生活吗?
程苒听出来了,他的潜台词是喜欢这种被他囚禁着的生活吗?
她看着他的眼睛,不管不顾凑上去,回吻他,然后点头,说喜欢啊。
两人窝在沙发上一起看书追剧,在厨房一起做饭,晚上躺在一张床上做他们爱做的事情。
禁锢着自己的身体,同时禁锢着自己的思想。
程苒觉得,这并不是囚禁。
如果是囚禁,那她也是甘之如饴的。
程苒无底线的纵容,溺爱,让盛诀更加的肆无忌惮。
某天午后,程苒睡完午觉,懒洋洋地睁开眼睛,赫然对上一双晦暗不明的眼。
盛诀看她醒了,眉眼瞬间温柔,对着她笑,“醒了,宝宝,我给你看个东西,你肯定会喜欢的。”
“哦,什么东西?”
“喏,就是这个,有很多种图案可以选择,还有颜色。”
程苒瞟了一眼他手机,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你弄这个干什么?”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你不听话我就会把你锁起来吗?”
“……”程苒还是不懂,“你是从哪儿看出来我不听话的?”
盛诀无奈地叹了口气,表情有些纠结,“你真要我说出来,宝宝,我觉得你说出来会更好。”
程苒眉头一皱,“卖什么关子,你说啊。”
盛诀把电脑拿过来,打开最新的一封邮件,然后是几张昏黄的照片跳了出来,他把照片里的字体放大,程苒看清之后,手脚一片冰凉。
盛怀宴居然把她之前写的东西拍了照?
“宝宝,你说你乖不乖?该不该惩罚?”
程苒下意识解释:“这不是情书,这是……”
“这是什么?”
程苒磕绊道:“这是……”
盛诀打断她的话,“证据摆在面前,你还想狡辩?这难道不是你的笔迹?”
“这是我的笔迹没错。”程苒说,“我只是利用了小叔。”
“你需要利用到他什么,要给他写情书告白?”
“既然你不相信我,我看我们没什么可说的。”程苒无力极了,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相信,她索性不说了,躺下去,侧身背着他。
砰地一声巨响,盛诀砸了电脑,出了房间。
过了会儿,脚步声响起,盛诀把床上装死的人拽在梳妆台前,纸笔啪嗒扣在桌上,“写,你给他写了100个字,就给我写1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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