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道:“姑娘,我见四公子挺坚决的,难道挑中了,你真的要自己认?”
夏桉道:“你觉得他有本事认盛大人为师?”
喜鹊思索了一下:“不太可能。”
“所以到时候,他只能听我安排。”
夏桉没好气地看着夏舒寒的背影。
还真的是很少见到这小子这么执拗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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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夏舒寒又是天没亮,就候在了大理寺的门口。
瘦子和麻脸见了他,均是可笑地摇了摇头。
麻脸讥讽地道:“我说夏四公子,你就别头铁了。头铁在我们大人这里可没用。我们大人可没什么慈悲心肠,你这苦肉计行不通的。”
瘦脸也道:“但凡我们大人肯见你,昨日也就见你了,你在这干耗着没用的,你还是该读书去读书,该玩闹就去玩闹吧。”
夏舒寒对他们的话毫不在意,堪堪立在大门的一侧,身杆笔直,如如不动。
长这么大,他从没有像这一次这样坚决过。
当日去太学读书,还是与三姐姐打了赌,他才正八经拾起书本读书的。
可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他在玉泉山上的经历,令他深刻地明白了一件事。
保护姐姐,保护家人,从来不像嘴里说说那般简单。
就如同他以为他有了一把短刀,就可以捅杀坏人。然而到了真正动真格的时候他才发现,那种时候,需要的不仅是保护家人的决心,还要有非凡的胆量,更要有厉害的拳头。
若非如此,就像他那夜一样,手拿武器,却可笑地差一点伤到自己。
如此废物窝囊,如何谈得上打败坏人,又如何谈得上保护想保护的人。
而那夜如果没有盛大人,姐姐是真的生死难料啊。
他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
从年前他赌输一百两银子至今,她亲眼看着姐姐如何如履薄冰地应付魏氏和二姐姐的加害和算计。
而他相信,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三姐姐也许一个人承受了更多更多。
小娘和他的日子能如现在这般平安无虞,他心里非常清楚,都是三姐姐用那她纤薄的身板在撑着。
她一个女子能做到如此,她作为一个男子,怎能一直靠着她的庇护度日?
他心里如今只有一个理想,就是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以用自己的力量保护想要保护之人。
麻脸和瘦子见他还是油盐不进,便也不再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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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桉听闻夏舒寒一大早又去了大理寺,脑子里一阵发胀。
这家伙看来是动真格的。
竟然连输给她五百两银子都不在乎了。
真是疯了。
好在今日她便开始面试武术师傅了,定能找到一个适合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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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双鹤在京中租用了一个练武场。
夏桉今日会在这里面视前来应募的武者。
据传,是京中一个官宦之家的公子想找找武术师傅,得到征募消息的武者们相继来到这武场,都想抢到这个差事。
毕竟,若是成了官宦之家公子的师傅,那将来必定是好处多多,机会多多。
时间到了,夏桉满含期待地坐到了上首。
心想,这世上会武之人如此之多,定能觅得一个武功了得的武者给夏舒寒做师傅。
盛枷武功虽高,可他毕竟是高高在上的人物。
再说他那般冷情冷意的性子,夏舒寒若是真的认了他做师傅,估摸着跟历劫也差不了多少。
总之,是他们高攀不起存在。
时间差不多了,在双鹤安排下,第一个武者走到了擂台上,此武者年纪三十上下,四肢健硕发达,脖子劲粗,上来时,手里还抱着一个将近有他身躯那样大的大石头。
一看就是个极有力量的武者。
夏桉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果然,只见他上来后,朝着夏桉拱手施了一礼,就伸展拳脚,在台子上演练了一套有破空之力的拳法,看着十分得劲爆震撼。
喜鹊喉咙滚了滚,讶然道:“难以想象,四公子若是跟他学武,那块头会变得有多大。”
琥珀道:“他光是一只胳膊,恐顶得上四公子两条腿合起来那么粗了吧?”
紧接着,那人收了功,然后走到了大石边,双腿摆好马步,双手比划酝酿了好一会儿,然后猛得往大石头上一砸。
“轰”地一声震响,大石头就那么在众人眼前碎成了几块。
夏桉心口猛得提起一口气,不可思议地小声道:“真有劲啊。”
那武者最后朝着夏桉威武地拜了一礼,神神气气地走下台去。
接着,第二个武者被叫上了台。
与刚刚那个武者比起来,这个武者可以用精瘦来形容,整个身体简直快瘦成了一片纸。
然正因为他这轻盈的身材,他比划起招式来,分外得灵活。整个人上蹿下跳,仿若一只猴子,招招都在人的意料之外,十分的敏捷灵活。最后结束之时,他还施展了一下轻功,从擂台上跃到了房檐上,又从房檐上轻飘飘落下,落回到了擂台上。最后,他朝着夏桉拱手恭敬施了一礼,轻轻一跃,又跳下了台。
夏桉全程看得眼花缭乱,不得不感叹:“真轻啊。”
第三个武者,看着倒是不胖也不瘦,是个年纪四十岁左右,身着一身短打的武者。
他上了台后,朝着夏桉郑重其事施了一礼,然后将拳脚摆开阵仗,如常地打了一套拳法,看着中规中矩,也挺顺眼。
夏桉觉得这人看着好像还挺靠谱的。
接着,他拳脚的速度开始微微加快,动作也越来越利落。
夏桉定睛看着,这人好像是有点东西。
哪曾想,还是同样的一套拳法,他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看得人眼花缭乱。
直到最后,众人几乎看不出他出的是拳头还是脚了。他整个人在台上像是一阵旋风,着实是令人瞠目结舌。
夏桉几乎有些看呆了。
这京中果然是有高人啊。
最后,快到不能再快之后,男子渐渐收了招式,然后朝着夏桉潇洒地施了一礼。
夏桉收回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双唇,轻咳了一声,有些不过瘾。
她有些意犹未尽问那师傅:“不知师傅,可否再演练一套拳法?”
台上的人怔了怔:“那个,别的拳法,那我得回去练完了,再过来跟姑娘演练。”
夏桉怔了怔,感情只会这一套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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