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从霜帮着夏桉将披风穿好。
看着眼前洁白柔美的女子,只觉得眼前一亮。
还不等她来夸,已经有几个贵女围了过来。
“哇,这个披风真的好衬人,夏三姑娘穿着跟仙女下凡一样。”
“是啊,这也太美了,不过也亏得是她肤色白,像我这般皮肤黝黑的,穿了只能是毁了这衣裳。”
“夏三姑娘,这衣裳真的很适合你,你可一定要买下。”
“是啊,下次下雪的时候往外头一穿,那可要迷倒一片小郎君啊哈哈。”
夏桉浅笑着问欧阳从霜:“真的好看吗?”
欧阳从霜肯定道:“你要相信大家的眼光啊。”
夏桉点头:“好吧,那我便就选这件吧。”
话音未落,夏媛的声音响起:“管事的,”她手指夏桉身上的披风,“这一件,我要了。”
所有人都莫名地看向她。
欧阳从霜道:“世子夫人,这件是桉儿先看上的。你还是看看别的吧。”
哪有她这样的?人家都已经上身了,她竟要夺人之美。
然,夏媛口气坚决:“我就要这件。”
管事的稍稍觉得有些为难:“世子夫人,这件其实也不是很适合你,我帮您挑一件更适合你的。”
夏媛轻蔑地扯了扯嘴角:“我出双倍的价钱!”
管事的神色微顿。
“这?”
欧阳从霜道:“世子夫人怎能这样?这又不是银钱的问题。双倍的价钱难道我们就出不起吗?”
管事的讪讪点点头:“那个,世子夫人要不?”
夏媛神色嚣张,语气里透着不可反驳:“那就五倍的价钱!”
管事的一震:“五倍?”
蔡护儿闻声也走了过来:“世子夫人,你何以非要抢你妹妹看上的衣裳,自己挑选不好吗?”
夏媛神色轻蔑。
她对着管事,点兵一般指向蔡护儿:“五倍的价钱,她手里的那件小袄,和欧阳姑娘手里的紫色披风,我全要了。”
贵女们议论纷纷。
“这世子夫人如今怎得如此财大气粗的?”
“你不知道吗?听说她母亲夏夫人,接手了康顺钱庄了。”
“怪不得,钱庄在手,银子可是哗哗的进啊。”
沉默良久的夏桉定定看着夏媛,她真是一有银子就烧得慌啊。
她声音平静道:“姐姐,我身上这件让你就罢了,护儿和欧阳看中的,你又何必要?她们的身量,你穿着又不合适。”
夏媛道:“我就想要,你又能奈我何?不然,你也出五倍的价钱,替她们买了?”
夏桉道:“你?”
欧阳从霜知道夏媛就是在无理取闹,但她现在毕竟带着身子,与她起纷争难免落人口舌。
再说,名义上,她是夏桉的姐姐,总还是要顾忌几分颜面。
她拉了拉夏桉:“桉儿,算了。既然世子夫人喜欢,那便就让给她吧。”
夏媛冷声对着管事道:“还不快给我都包起来?”
管事的虽然知道眼下是她们姐妹在赌气,但他们赚的是银子,总归没法跟银子过不去。
她走到夏桉面前:“夏三姑娘,我们这工钱,也是跟这销售金额挂钩,所以你看?”
夏桉略显无奈顿了片刻,看了蔡护儿和欧阳从霜一眼:“今日真是抱歉了。”
蔡护儿一把将手里的小袄丢给那管事:“有人想做冤大头,我们还要拦着不成,给。”
欧阳从霜也将手里的披风递了过去:“喏。”
夏桉缓步走到了夏媛跟前,轻轻抽开披风领口的绑带,脱掉披风,将衣裳亲手放到了夏媛的手里。
声音很轻地道:“姐姐就为了一时痛快,未免也太破费了些。”
夏媛眸子凝着她:“母亲给了我花不尽的银子,用得着你管?”
“妹妹的确是管不着。所以,就都给你吧。”
说着,她转过身,与欧阳从霜和蔡护儿一同离开了锦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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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夏桉觉得很是抱歉:“今日让你们跟着我憋气了,我请你们喝茶听曲,以做弥补。”
欧阳从霜道:“谈什么弥补不弥补,今日不过是看她有孕在身,不想与她一般计较。”
蔡护儿也道:“就是,若非因为她大着肚子,我必与她狠狠理论一番。不过,反正现下也是无事,我们不如就去听曲吧。”
三人一拍即合:“走。”
到了醉云楼,他们要了二楼一个视野最好的位置,点了茶水和点心,闲适地坐在二楼喝茶听曲儿。
别有有一番自在。
这边,夏媛在锦绣阁挑好了衣裳,心情很好地走出了锦绣阁。她看了看醉云楼的招牌,对蝴蝶道:“往后出来的时候也不多了,去听会儿曲儿再回府吧。”
主仆二人进了醉云楼,也要了二楼的一个雅座。
点了茶水点心,刚刚开始要听曲儿,视线里突然又出现了那个碍眼的身影。
夏媛厌烦地皱了皱眉。
随即对蝴蝶说:“看到不想看到的人,怎麽办?”
蝴蝶眸色黝黑地盯着不远处的夏桉:“撵走了便是。”
夏媛戏谑地扯了扯嘴角,让蝴蝶招呼了一个小二过来。
夏桉正眯着眼睛听曲儿,突然感觉二楼有两桌顾客陆续离席。
她抬眸不经意朝着另一边看过去,熟悉的面容撞到了视野里。
只见夏媛正坐在她斜对面,一脸得意地看着她。
这时,一个小二匆匆走了过来。
“三位客官,抱歉了,楼里来了位贵人,怕吵,将二楼所有雅座包了,今日茶水点心全免费,还请几位移步到一楼。”
蔡护儿难以置信道:“我们都已经落座了,你们说包出去就包出去,还讲不讲道理了?”
欧阳从霜也觉得离谱:“你们楼里就是这样招待顾客的?太无礼了。”
小二道:“我们也不想这么做,可是那位贵人给的实在太多了。又是个孕妇,怕吵,我们也要考虑贵人的感受不是?”
“孕妇?”
欧阳从霜和蔡护儿在二楼雅座梭巡一番,一下就看到了夏媛主仆二人。
瞬间便明白过来。
小二继续道:“那位贵客说了,几位下楼,想点什么都随意,记她账上便可。”
蔡护儿:“用得着记她账上?她如今怎么能如此霸道?就显着她银子多了。”
欧阳从霜:“实在是不可理喻。与其包场,何不自己包个班子回府听?”
夏桉心中冷哼一声。
这明显就是冲着她来的。
她这个好姐姐啊,真是将有钱任性表现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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