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凉在一棵大树上,看着二妹的车队离开。
她靠在树枝上,听着旁边的蝉鸣,心里烦躁的很。
一道灵气打了过去,那只蝉就没了动静。
蝉:“……”
她出神发呆,无意识的摸了摸薄唇。
佳人的香甜好像在提醒她,接下来,她再也尝不到这种滋味了。
秦悦凉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好色之人。
但是,三个月的相处,让她对林青衫欲罢不能。
刚才把他推走,那也是因为气极了。
这个魅魔二十天没来看自己,一来就说公事,一点都不关心她心里的思念。
但是,他真的被关押了十天吗?
三个月下来,她知道林青衫是一个守信的人。
十天来一次,哪怕天上下冰雹,也会如约而至。
东秦的丞相大人,怎么会出尔反尔?
那就是说,林青衫真的被秦悦绫关押了这么久。
一想到自己中意的男人,被那个夺了自己皇位的昏君关押欺凌,她就浑身难受。
她还无能为力。
“秦悦凉,你算什么女人?”
秦悦凉暗暗的骂了自己一句。
她心烦意乱的从树上飞了下来,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在那房梁之上,她拿下了自己的佩剑。
一把长四尺的青锋长剑。
她一般会在深夜,寂静无人的时候,拿着宝剑在院子里舞剑,或者对着月光擦剑。
以此来消磨自己的野心欲望。
白天拿出来宝剑,容易让别人发现她的不轨。
今天,这是头一次。
“要动手吗?”
秦悦凉出神的摸着剑刃,一不小心,划破了手指。
看得出来,她的心很乱。
一滴血划过剑身,丝毫没有停留,滴入了地面。
此剑,依旧锋利无比。
她目光逐渐坚定,收好宝剑,整个人阴冷的像一只毒蛇。
“那就动手吧!”
……
林青衫在床上沉沉的睡去,他只觉得身心俱疲。
折腾了三个月,这唱戏的主角不登场,一切都是白干。
他像是生了病一样,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他头一次睡了个长觉,一觉睡到了次日傍晚。
十天的折磨,加上精神高度紧张,最后安然过关,这让他近乎虚脱,精神也在一刹那间崩溃,不睡上一大觉,真的缓不过来。
他睁开了眼睛,感觉肚子有一点饿。
本想起身看看,忽然间感觉自己的手腕又被捆住。
林青衫超级无语。
他闭着眼睛叹气道:“陛下,怎么又把我捆上了?”
他本以为,从皇陵回来,秦悦绫应该就消气了。
“饿了吗?”
秦悦绫在他身边,淡淡的问。
林青衫无奈的睁开眼,他这才发现,这次可不止捆住他的手腕,连他的腰部,脚腕,都被捆住了。
他整个人就这么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
他扭头看向秦悦绫,本想说几句软话,却发现对方阴狠的盯着自己。
这个眼神只有秦悦凉才有,小女帝什么时候这么看过自己?
林青衫心头一惊,他轻声询问:“陛下,出什么事了?”
“林青衫,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太好了?”
秦悦绫缓缓坐在他身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脖颈。
小手冰凉,跟这热天很不匹配。
林青衫感觉到了危险!
他讪讪的问:“陛下……”
“这是什么?”
秦悦绫另一只手伸到他面前,轻轻打开,一枚玉佩就垂了下来。
是他藏在书桌里的定心玉!
林青衫看到定心玉,他的脑袋“嗡!”的一声,彻底死机。
“这……”他一脸灰白的看着对方。
“解释解释嘛,这是什么?”
秦悦绫冷漠的反问,她的手指卡住了林青衫的脖子,也不用大力,就只是稍微收紧,让他呼吸困难些。
“陛下,我一时糊涂,我……我从您的储物戒里偷出来的,我……咳咳!”
林青衫被她掐的涨红了脸,无助的咳嗽起来。
秦悦绫见状,就松开他的脖子,巴掌一样的脸凑到他跟前,慢悠悠的说:“你是不是把我当小傻子了?
你都没有修为,怎么能使用储物戒呢?
老实交代,这宫里,谁是你的同伙?”
林青衫头皮发麻,他眼神慌张的乱看,张张嘴不知道怎么说。
“我问你话呢!”秦悦绫彻底怒了,她抬起手就要打。
林青衫赶紧闭上眼,但是,巴掌迟迟没有落下。
秦悦绫收起巴掌,她不喜欢打人,尤其不喜欢打林青衫。
她觉得打人这个手段实在是太低端了。
收拾这个魅魔,不过是手到擒来,哪里用得上打呢?
“好,好,我们家林哥哥真就是……怎么说呢,屡教不改!
我就猜到,你永远不会消停的。
你说嫁给我的时候,我还挺感动,不过后面我回过味来想,你就是在骗我。”
秦悦绫自己还委屈上了。
她也不逼问了,这皇宫之中所有人都是林青衫选拔的。
找一两个内应实在是太简单了。
她把定心玉往林青衫脖子上一挂:“你不就想戴吗?给你戴就是了。”
“不不不,陛下,拿下来!我这身体扛不住的!”
林青衫恐惧的大叫道。
他还没有服用凝身丹,现在佩戴定心玉,只会把全身的修为调动起来。
他会爆体而亡。
当然,如果当场死了,那他也就认了。
可他非常清楚秦悦绫的手段。
果然如他所想,等他体内的灵气运转之时,秦悦绫猛地把定心玉抽了出来。
林青衫瞬间“哼”了一声。
那体内聚集的灵气,在一瞬间变成了魅气,将他整个人都包围了。
他几乎是刹那间,就坠入了深渊。
“呼……呼……”
林青衫那挺直的鼻子,开始重重的呼气,一股股白气被他呼了出来,好似冬日里奔跑的骏马。
“好了,先吃饭吧,你看我对你多好,你天天骗我,我还让你睡了个饱,现在你就该吃点东西了。”
秦悦绫从旁边拿起来饭盒,不管不顾的挖了一勺肉泥送到他嘴边。
林青衫欲哭无泪。
他现在是需要吃饭吗?
他现在需要吃的是……
“吃饭,好好吃饭,我就饶了你。”
秦悦绫冷冷的说。
林青衫强忍着烦躁,他明白对方是在干什么。
这是一种掌控的行为。
你越想干什么,她越不让你干什么。
他只能硬憋着躯体,张开嘴吃饭。
秦悦绫这次喂饭很是粗暴,她故意让林青衫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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