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杨易航,在打败加斯考特后,我告别千叶夫妻,重回协会,能否成功晋级高级驱妖师就看今天了。不过讲真的,我之前觉得加斯考特头上那个包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包,但事实证明我错了。
杨易航头上的包还在肿胀发烫,但他还是强忍着跟雷克斯进入了他的办公室。
雷克斯走进办公室后,径直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将那杯咖啡随意地放在一边,并没有喝。
杨易航站在那里,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脚,头上的包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带来一阵刺痛,让他不禁皱了下眉。
雷克斯眼神冷漠地看着杨易航,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他坐下。杨易航见状立刻小心翼翼地坐下,屁股只敢挨着椅子边,紧张地等待着雷克斯开口。
“你还敢跟我提新婚快乐?这是哪来的胡言乱语?”
杨易航赶忙解释道:“雷克斯大人,这是个误会,我……我就是太想要红包了,才会一时口误……”
雷克斯揉了揉太阳穴,似乎在努力压制着怒火:“TMD……你就只会给我惹麻烦。说吧,这次回来,除了那些莫名其妙的祝福,还有什么事?”
杨易航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杆说道:“雷克斯大人,您不用点我。我就直接说了,我这次一是想为之前的过错向您道歉,二是希望能继续晋升高级驱妖师,网暴的事件能有这样还算完美的结局虽然跟我关系不大,但您之前说过……”
杨易航话还没说完,便被迎面而来的文件砸在了脸上。
“这是前几天下来的任务,不复杂,就是位置有点远,其他部门都不愿意接,我接了。”雷克斯靠在椅子上,冷冷的说“不过我现在后悔了——咱们部门也没人愿意往那么远的地方跑。”
杨易航立刻拿起文件,站直了身板:“雷克斯大人,我愿意去。”
“嗯。”雷克斯点了点头“滚吧。”
“是!”
张小虎是二狗子屯为数不多的大学生,几年前在父亲为了供他读大学,在工地出意外摔死了。
二狗子屯地理位置偏僻,村民文化水平低,是一个早该在地图上消失的村落。
尽管张小虎在见识到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后,对落后的农村有些排斥,但考虑到自己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他对这片土地还是有些感情的。
于是他在毕业后积极响应政策,拿着父亲的抚恤金,以及自己在大学期间勤工俭学和打工赚的钱,犹豫再三后还是决定回乡创业。
张小虎在老家买了一片地种玉米,他的运气还不错,今年收成好,到了秋季,玉米地变得金灿灿的,玉米个个紧实饱满。
要知道张小虎为了买地,还在银行贷了款,他在看到收成这么好后,为了能及时还债,又咬牙买了辆二手收割机。
然而,在收玉米时,因为收割机突然出现了故障,导致掉了很多玉米。
可没想到,这却创造了村民们捡漏的机会。
玉米地里瞬间涌入村民无数,全跟在收割机后面,捡遗落下的玉米,更有甚者直接跑到前面去掰玉米。
面对张小虎的驱赶,他们更是充耳不闻。
无奈的张小虎只能认栽,虽然这次的损失让他心痛,但只要把剩下的玉米都收完,还是能回本的。
然而,他忽略了一件事。
那些村民们见张小虎性格软弱,便开始变本加厉,不光自己抢,还叫上亲戚朋友们来到张小虎的玉米地。
张小虎见状,急了,立刻上前阻止,然而他拦得住一个却拦不住一窝。当他去拦另一个时,刚刚那个又去抢了。
当地村民早起务农时,经常可以看见几个六七十岁的老人组团去偷人家的玉米,在张小虎阻止后,几个老人并没有收敛自己的行为,反而变本加厉地带着袋子,推着车子去偷。有些人被张小虎抓到后,常以“有高血压”“有癌症”“有心脏病”为托辞,甚至以死相胁,张小虎对此束手无策。
无奈之下,只好报警处理,然而抢玉米的大多是村里的老人,他们当面不说偷玉米,也不说小偷,就是闭着嘴巴笑。
警察也对此没有办法,只能批评教育一顿便放回去了,治标不治本。
最后,这事就连警察都懒得管了。
几天过去,张小虎的玉米地已经被搜刮大半,他看着被村民们破坏的体无完肤的玉米地,差点晕过去。
这下别说是回本了,就连买种子的钱都快赔进去了。
其实这种事在二狗子屯也不是第一次了,这个屯发展之所以如此落后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之前市里打算在这里建火车站,但没过多久就被偷到停运了,然后是偷鱼场,五年前偷萝卜,去年偷南瓜……
而这些都是后话了,火车站事件发生时张小虎还小,对此不太了解。其他偷窃事件闹得也不大,没造成多少损失,因此张小虎压根不知道,他要是提前知道了,说不定就不会回村创业了。
但现在说这些都晚了,欠了一屁股债的张小虎自知已走投无路,当他再次看到疯狂偷玉米的村民后,脑子一热便坐上了收割机,随后一脚油门踩下……
张小虎开着收割机在玉米地里横冲直撞,村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四处逃窜。但仍有几个贪婪的老人不肯罢休,站在原地试图阻拦收割机,嘴里还叫嚷着各种威胁的话。
但张小虎此时已经红了眼,收割机的轰鸣声在玉米地里回荡,所到之处,血流成河,一些人被收割机的刀刃卷入,鲜血溅洒在金黄的玉米上,惨不忍睹。
当警察到达玉米地时,这里已经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受伤和死去的村民。血腥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原本宁静的田野瞬间变成了修罗场。
片刻后,一声枪鸣响彻云霄。
张小虎死了,死在了那辆贷款买来的二手收割机里。
那些死去村民的家属悲痛欲绝,疯狂的人们瞬间围住了拖拉机,将死去的张小虎从拖拉机上拽下来,用偷玉米用的镰刀、锄头、箩筐等工具疯狂攻击他的尸体,警察拦都拦不住。
很快,地上便只剩下了一摊血肉模糊的碎肉。
“你这个恶魔!还我老伴命来!”一位老者泪流满面,手中的锄头一下又一下地砸向张小虎,然而其中一下却打偏了,打在了张小虎上方的土地里。
老者的锄头砸在土地里,却像是砸到了什么坚硬之物,发出“哐当”一声闷响。意外地露出了一个奇异的物体。那物体呈半透明状,表面有着不规则的纹理,隐隐散发着幽光,仿佛是一块巨大的凝胶,在阳光的映照下折射出诡异的光芒。
起初众人并未在意,以为只是一块形状奇特的石头或者是某种植物的根茎,但当目光不经意间再次扫过时,却发现那物体似乎在微微蠕动。
一位年轻的村民瞪大了眼睛,惊恐地喊道:“这……这是什么东西?好像在动啊!”
众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来,纷纷围拢上前。
这时,有几个胆子大些的村民试图用手中的农具去触碰它,当农具刚一接触到那生物的表面,一道微弱的电流突然闪过,触碰到的村民被电得手臂发麻,手中的农具“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这东西邪门啊!”被电的村民心有余悸地说道。
这时人群中有一个稍微年长点的老人突然冲出来喊了一句:“你们疯了吗?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这老头姓孔,年轻的时候读过几天书便自称圣人后代,却整日游手好闲,一大把年纪了连个老伴都没有,村里人都叫他孔老光棍。
孔老光棍的这一嗓子让众人都愣住了,纷纷将目光投向他。
“孔老头,你说啥太岁?这到底是咋回事?”
孔老光棍清了清嗓子,故作高深地说:“这太岁啊,可是传说中的不祥之物。古书上都记载着,谁要是惊扰了太岁,那可是会有大灾祸的。咱这地儿以前从来没出过这种事,肯定是这张小虎作孽太深,把太岁给惊动了。”
众人听了他的话,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但也有几个不信邪的年轻人,其中一个叫曹强的站出来说:“你们净听他放屁呢,这玩意说不定还能卖个好价钱呢。哪有那么多邪门的事。”
说完,他捡起一根树枝,小心翼翼地再次靠近那个物体,想要仔细看看。当树枝快要碰到它的时候,那物体突然剧烈地蠕动起来,曹强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手中的树枝也掉到了地上。
“我的个神呐!”吓得屁滚尿流的曹强跑的孔老光棍身边,扯着他的衣角问道“三爷爷,这玩意咋恁邪乎呢?有啥办法把它除了呀?”
“你胆子也忒大了,敢打太岁爷的主意。”孔老光棍捋了捋胡须,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享受这么被人吹捧的感觉,一时间有些飘飘然,便开始自说自话了“它又没惹你,你动它干啥,我看咱就把它在这好好放着,太岁爷要是满意了,说不定还会有好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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