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有上帝般的洞悉,深知许大茂的真实面目,希望丁秋楠远离这个人。
杨军不想才把丁秋楠从崔大可的困境中救出,却又落入许大茂的圈套。
第二天一大早,杨军把伊秋水送去单位后,回到办公室与姜海涛打招呼,便回别墅庄园。
因为杨梅的婚礼明天才举行,但这天的准备工作已经开始繁忙起来。
家里都是女性成员,一个主事的男人不可或缺。
途中,杨军取出了从空间带来的十个大肉包和几碗热汤,放到车子后座上。
昨晚决定减少给杨槐零嘴后,他预备了些可口的小食。
此时院里尚无多人,大部分人已上班去了,只剩下二叔、三叔与憨柱请假帮忙,其他人等明天请假。
今天先让家人轮流支持,毕竟家计所累,两天假就意味着少一部分收入。
沿途杨军热情打招呼,提着大肉包往内院走。
为了不引人注意,肉包放在搪瓷缸里,一叠叠堆砌,外层以网兜装裹。
回到院子,王玉英一家早早就起床,全家人忙得都没时间吃饭,唯独杨槐坐在门槛上低声啜泣。
男孩今天打扮得整洁,想大声哭泣却害怕被阻,闹情绪又不敢放肆,只能委屈地盯着妈妈和姐姐们,边嘟囔着。
“我要点心……”“我要去找大大叔……”
看见大家都忙,没有人搭理自己,杨槐独自在那里念叨。
一看到杨军的身影,杨槐立刻注意到他。
当他注意到手提网兜的杨军,双目闪出光芒。
立刻,小不点儿歪歪扭扭地迈着两条小腿,兴冲冲地朝杨军跑去。
锅锅……大锅锅……杨槐边喊边伸开小手寻求杨军的安慰。
提着重物在手中的杨军无法一把抱住他,只好牵着他的小手,带进屋里。
看看我给你带回什么好吃的。
杨军说着,依次揭开陶瓷罐展示里面的美食。
肥肉包子!杨槐激动叫起来,迅速抓起一个包子放进口里。
小心点,烫!杨军嘱咐,但他还是不耐烦地换着拿包子,在原地跃动着双脚。
连忙接过,杨军跑到厨房找了一个碗,将包子放上去缓一缓热度。
新鲜从空间取出的食物肯定很烫。
安顿好儿子后,回到院中唤过玉英她们过来用餐。
玉英们正忙碌处理红枣与银杏,见喊饭,只得暂时放下手头之事。
看着面前肉包子,姐妹杨柳和杨榆的眼睛闪闪发光,仿佛看见了珍馐佳肴。
玉英瞥见这一幕,忍不住轻声抱怨:又乱花钱!面沉似水,朝着杨军狠狠一瞪。
对于玉英的质疑,杨军并未辩解,默默帮她们盛了瓷碗里热气腾腾的鸡蛋汤。
他明白,再多解释也只是徒劳,玉英迟早会为此责备他。
不如省下那些话语,随她去说一番罢了。
简单打了个招呼后,杨军进屋取走两盒大前门香烟,走出院子分发给在外帮忙的乡亲们。
这是他为这次的婚礼准备的香烟,不能光享受自己的悠闲,而忘记付出。
他依然遵循上次规矩,人人一包,以感谢大家的帮助。
娶媳妇比女儿出嫁更为繁盛盛大。
杨梅的宴席会在中午左右告一段落,新郎将会来接她,随后进行盛大的婚仪。
所以院子内帮助的人并不多,比杨军自家娶妻那次要少上不少。
他围着前后院走了遍,发放完烟,又与大伙儿闲聊几句。
这时,姜海涛神色紧张地从外面匆匆赶来,让杨军略感惊讶。
他意识到,姜海涛平时不会贸然寻自己,现在这种急促,预示着大事即将降临。
用眼神示意,杨军领着姜海涛走到了院子外,低声告知:
主任,上级请您过去一趟。
姜海涛压低嗓音说道。
你知道什么吗?
不清楚详情,但要求你尽快过去。
海涛回答,神情显得很严峻。
眉头微皱,杨军点点头道:我知道了,立即就去。
他回身向众长辈们告辞后,随即与姜海涛驾车离去。
根据推断,上级领导通常需要明天才能返回,提前一天现身,显然是要告诉他极其重要的事情。
姜海涛驾车并非径直前往上级领导常驻的地方,而是在城市的南端驶向一个隐秘之处。
后座上的杨军并未提问,他知道,姜海涛虽然名义上是他的秘书,实则代表高层在他周围安插的人。
刚刚姜海涛还在不解大领导为何召唤他时,还是一问三不知的态度,此刻却表现得如同一位久经沙场的老兵,对于可能的安排毫不怀疑。
他甚至都不愿相信,如果没事先得到指示,大领导怎么可能就这样交待给他。
其实,他自己心里非常明白。
大领导这样的安排并不是有什么不轨心思,也不是对他失去信心,只是基于姜海涛多年担任他的贴身保镖角色,他对大领导的关注几乎是无时无刻的,接到任何命令都会立即毫无保留地执行。
这是一种心理习惯,也是他长期以来对大领导绝对服从的形象记忆形成的必然反应。
所以,尽管杨军并未刻意防备姜海涛,但他并非会把所有事情都说出口,因为他清楚,姜海涛绝不可能像忠诚大领导那样对自己忠诚,同时他深知,在大领导与自己的选择之间,姜海涛必然会义无反顾地站在前者一边。
因此,杨军一直竭尽全力寻觅适合的司机人选,即便牺牲堂弟也在所不惜,他选择了聪明灵活的马驹子,因为后者只能胜任他私人的事务,而工作上的事情,则由他亲手处理,决不轻易委托旁人。
这不是他不相信姜海涛的能力,而是一贯的做法,他希望掌控每一环节以获得安心,他不愿自己的命运受到别人的左右。
汽车行进了四十分钟后,绕过几个弯路,停在一个隐蔽的庭院门前。
姜海涛停车于巷尾,引领杨军步入其中。
杨军扫视周遭环境,判断出这里应该是大领导的秘密工作场所,一个身居高位的人总需要这样的隐蔽空间。
岗哨设置在巷口。
姜海涛让杨军出示工作证以供检查。
这个哨点由一个班的军人值守,人人装备严整。
哨长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强壮男子,他详审了好几遍证件,又围着杨军走了几圈,上下审视。
“等等。”他拿着
……
走进岗哨内打电话验证身份。
通话结束,他回到院门处,把工作证还给杨军:“请进。”
这个人显得严肃正规,对待大领导带来的访客并没有表现出特殊的热情或怠慢,即使是熟知此情谊的姜海涛也笑脸相迎。
杨军收好证件,抬步向院子里走去。
回头时,却发现姜海涛依然静止在原地。
姜海涛勉强笑了笑说:“主任,只能送到这里了,我在外面等待你。”
听到这话,杨军点了点头,继续朝里走。
他很清楚,姜海涛没有资格踏入这一步,想见大领导非易事,况且姜海涛已是退役人士。
杨军沿着胡同缓缓深入,表面上没看到值守的卫兵,然而,根据丰富的战斗经验,他知道四周隐匿了许多监视的伏兵。
这个宅邸有六重院落,大门以及抱鼓石的设计透着昔日主人显赫的地位。
门外两个警卫接到杨军的访问说明,接过证件再次严谨核验和询问,随即有战士上前通报。
哪怕巷口已被查验,这些人丝毫不减谨慎,仍然仔细盘查每一张面孔和过往的人群。
不多时,
前来通报的战士回转,朝杨军挥手示意跟进。
杨军只得听令随行。
这府邸规模恢弘,拥有门房、耳房、马厩及南北厢房以及东西相连的跨院与主建筑群,总面积多达数百亩。
通常这样的格局并不用于私人居所,更多会被用来设立医院、办公场所或是机密组织。
那名战士引领着杨军绕了几个弯,最终在一处跨院门前停下。
战士指引杨军进去,并回到门口哨位上。
杨军苦笑摇摇头,感叹这里安保如此森严,他经过反复检查后才得以面见关键人物,这比孙悟空取经之路更为艰巨。
站立于门外,他整理衣装,轻轻叩击门扉。
“请进。”
屋内的 发话。
杨军推开门走进去。
“郭叔叔,家里不行吗,怎么搞得如此正式?”杨军对埋头于办公桌上的 说道,语气里流露出不满。
“自己找个地方坐下吧,五分钟我就忙完了。” 未抬眼看他,直接下了命令。
杨军无奈地瞄了一眼 ,随后自行找了个角落坐下,显然今天有些公事要谈。
他明白此事非同小可,不敢轻易打扰,静静地等候着。
这时,他感到口渴,看着桌上的茶杯,虽有些心痒,但他不敢随便倒水,以免干扰到对方。茶几上摆放着一串香蕉,杨军目光闪烁,眼前所见令人心动。
在这个冬季严寒的京城,见到热带水果实在难得,尤其是在物资流通尚不发达的那个时代,即使是夏天,北方的城市也鲜有这类水果的身影。"
香蕉自采摘后需长途跋涉,即便日夜兼程运输,也往往需要一周之久才能抵达。
而且,因为保藏条件的局限,送到北方后许多已变得软烂。
如今桌上的香蕉已经熟透,斑点依稀可见,若不吃掉,恐隔日就要被丢弃。
虽然杨军空间里的储备繁多,却没有夏季的瓜果。
此时,看到眼前的香蕉,他不禁起了念头。
环顾四周, 专注于批阅文件,他小心翼翼地掰取一根最饱满的,念头一起,香蕉即刻消失在他的私人空间内。
完成这动作后,杨军端正坐姿,脊背挺直,双手规矩放在膝盖上,双眼坚定地看着前方。
一会儿, 拿起电话说:“你过来一趟吧。”随后放下话筒。
领导者端着茶杯踱步而来,注意到端坐着的杨军后,微微颔首以示满意。
“找你过来有重要事宜相谈。” 坐下,直言主题。
杨军没出声,继续静候。
他已明白即将进入正题,所以精神焕发。
“据小姜汇报,你似乎注意到了那个行为异常的人?” 提问。
“是的,郭叔叔。”杨军简洁回答,他知道姜海涛应该详详细细地向他报告过了。
不过,关于此人的事情,无论是杨军还是 ,都没有提及名字。
在这种无实质证据的情境下,谈论嫌疑人员的议题是禁忌的,即使是用“那人”这个词都是小心翼翼的避免。
“接下来你会怎么处理?” 轻松地跷着腿问道,手中捧着茶杯。
“静观其变。”杨军简短地回答。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上级领导特意召见他并亲自处理此事,显然已经深思熟虑过方案。
在明确领导的意图之前,他会谨守本分,至少在上司面前保持下属的立场,把显摆的事留给上级来操作。
单纯旁观可不行,必须采取行动才是。”
上级领导者手指轻敲着茶杯,继续道:“若是一直没有动静,就等一天,但如果一直没有任何反应,是不是就意味着一直等待下去?”
“这种做法太被动了,不如主动些,我们要帮助他启动。”
杨军边听边赞同地点点头,“请领导指明道路。”
就在领导者要开口之际,敲门声响了起来。
“请进。”
上级回应。
办公室门外传来推门声,一位穿着军装的中年男人进入室内,大约四十岁,坚毅的眼神和挺直的身体线条表明他是一个不轻易妥协的人。
如今尽管 制度取消,但从那笔挺的 外套和能进入此地的身份来看,这名男子的地位必然不低。
“报到,郭天明前来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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