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朗的男声响起:“过去不可改变。我们要做的就是向前走。”
福宝委屈的看向他:“师父!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们。”
青阳一脸正色:“有些事情不能干预,如若一次侥幸避开,会有更大的灾祸……”说着把牛牵过来交到李双荣和小水的手里:“走吧,前面的林子里避避。”
福宝:“您去买牛了?跑的还挺快的。”其实青阳说完她就已经明白了,有些事情并非人力可以改变的,他帮得了这次,那么下次的事情就会更加难以解决。总之,要经历的事一件都不能少。
李双荣沉默着接过绳子,把车套上,几人跟在他后面往林子里走去。足足走了快半个时辰,他们才停下来。
青阳:“好了,这里足够远,他们发现不了。”
小水:“要什么时候才能出发?我还有其他的事。”
青阳:“这条路全都是流民,我们坐着车过去,不死也得剥层皮。要么就绕路,要么等朝廷过来解决之后再走。”
小水果断的选择了绕路,原本半个月的时间就能到,现在从官道绕过去,没有二十多天是到不了的。
当晚一家人住进了帐篷,沉闷的气氛蔓延,一路上变数太多,接连发生的事情让他们心力交瘁。
福宝拿着新配的药给他换药,那人直在昏迷,换药时才醒过来:“嘶——”他的嗓子干哑,几乎只能发出气声:“你是谁?”
福宝惊喜道:“他醒了!小水叔,你快来。”随后对他说道:“我叔救了你。”
那人张嘴刚要道谢,福宝赶紧制止:“别说话了,我给你倒点儿水。”
小水已经大步走过来,蹲下身子,问道:“怎么样了?”
那人感激道:“多谢,已经好多了。”
小水:“你叫什么?是哪个军里的,怎么会被他们抓住?”
那人喝了口福宝递过来的水,说道:“我叫林森,江州人士。多谢你救我,但是军中重事,我实在是不便……”
小水:“好,不能说便不说了。你只需好好养伤,待到了禹州,再做打算吧。”
周巧萍听说人醒了,送了份清淡的白粥过来:“吃点儿吧,填填肚子。”
林森道谢:“多谢大娘。”他浑身是伤,无法动弹,周巧萍便喂他喝了一碗粥。
周巧萍看着他,说道:“我小儿子也是参军去了,好几年才回来一次。你们呀,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让做父母的得多担心。”
林森说道:“是,大娘说的对。您儿子是在哪个军营?”
周巧萍摇摇头说道:“每次见面就是匆匆回来一趟,还没说几句又走了,军营里的事儿他什么都不说。”
李森了然,说道:“他定也是有苦衷的,待到叛乱平定,边塞不受侵扰,他一定会回来。”
周巧萍笑着点头:“行了,你快休息吧。”
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吸引了福宝的注意,她匆匆嘱咐:“你别乱动,有什么事情就叫人过来帮你。”
还没等林森回答,她已经大步向帐篷外走去。
“大姐,真的不能过去,你们绕路吧。”张二翠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进了她的耳朵。
一道尖细的女声嗤笑道:“我们这家丁个个都是高价买来的好手,你以为和你家这草台班子似的,老的老,弱的弱,残的残?”
张二翠:“他们有很多人,见人就抢的,你们……”
马车上大腹便便的男人露出头:“和他们费什么口舌?一群刁民,走开!”
家丁赶车的鞭子被张二翠夺过:“真的不能去!”
那女人脸色一变:“你给我放下!什么东西!”随后视线扫过四个家丁:“你们都是死人吗?花那么多钱买你们过来,被一个女人抢了鞭子!废物!”
说着抄起手边的茶壶一把砸到了那人的头上,鲜血很快顺着他的额角流下,他却不敢伸手去擦。
“夫人息怒。”那人不敢耽搁,从张二翠手里抢回鞭子,狠狠推搡了她一把,几乎要把人推倒在地。
李大荣赶紧上去扶住,怒道:“什么狗屁的员外夫人!二翠敬你是她大姐,才多劝了几句。你们现在爱去哪儿去哪儿,被剥了皮也不关我们的事儿!”
李崇望三兄弟见到阿娘被欺负,纷纷上前:“大姨,娘亲本是好意,你不领情就算了,怎么还动手!”
那女人冷笑道:“穷鬼,谁是你们大姨?就她也配做我妹妹?爹娘连名字都不给她取,不知道谁叫的二翠,晦气!”
张二翠脸色苍白,颤抖着嘴唇:“你们走吧,是我多管闲事了。”
福宝看着她,忍不住跑过去安慰:“大伯娘!还有我们……”
马车上突然钻出来一个满脸堆肉的小胖墩,福宝对上他的视线,顿时觉得这孩子有些胖过头了,五官被挤成一团,还带着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
他肥胖的手指着福宝说道:“爹,我要她和我玩儿!把她买下来!”
福宝一时间无语,额角的青筋突突。
大人们还没反应过来,她的几个哥哥全都炸了锅:“你说什么!你家才卖孩子!滚!”
“我妹妹不和长得丑的人玩儿!”宜生轻飘飘的一句话让马车上的小胖子瞬间跳脚。
贾员外看着自己的儿子被人骂了,说道:“五十两!把她卖给我。”这年头的五十两银子,都够在镇上买房子了。更何况还是个不值钱的丫头,他们不知道得多感恩戴德,贾员外捧着自己的大肚子想着。
李双荣勃然大怒:“我闺女给我千金万金都不卖!你们给我滚!”
小胖子被他满脸狰狞吓得缩了缩头,但随即看向了周边的家丁:“你们瞎啊,没看见他骂我?揍他!”
家丁们面面相觑,正要动手,小水从后面抽刀快步上前:“你们敢动试试。”
张二翠拉着福宝的手,对着小水说道:“别动手了,咱们回吧。”
转身向帐篷走去,贾员外不想刚出城就折了人手,装作宽容的样子:“你们这些人,也不值得我家奴仆动手,都滚吧,不知好歹的东西。”
小胖子把手里油腻腻的鸡腿从车窗里扔出来,砸向福宝:“臭丫头,小爷赏给你的。”
福宝躲闪不及,被油腻腻的骨头砸在脸上:“啊!”
李双荣心疼的赶紧蹲下身子看她:“哪儿疼?爹看看。”
他们一行人趁着所有人的注意都在那个小姑娘身上,驱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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