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露终究还是知道了。
她瞪大双眼,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视线紧紧锁定在玻璃窗外那对亲昵的人儿上,手里拿着的衣服也不受控制地掉落到地。
顾金风怀里的小婴儿哇哇哭泣,男人手忙脚乱的边哄着边朝蓝玉露的方向走来。
“玉露,孩子哭了,是不是饿了?”
久久没有听到回话,他疑惑的抬头,顺着蓝玉露的的视线落在窗外,正好瞧见笑的幸福甜蜜的两人同吃着一个冰淇淋。
顾落言面色微变:“季淮北怎么又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了!”
蓝玉露的眼泪大颗大颗落下,她强作镇定笑着,只是,这笑怎么看都比哭还难看:“兴许是凑巧。”
或许是他们的视线过于灼热,向明玉敏锐的回过头来张望,一眼就对上了顾金风愤怒的眼神。
接着,她又往旁边扫过去,果然看到了站在旁边的蓝玉露。
心里顿时一咯噔。
已经进修过后的向明玉很快镇定下来,眼见季淮北察觉到她的动作就要转身,她连忙抢先道。
“我,好像看到顾金风和蓝小姐了。”说话的时候,语气还带着些许迟疑。
听到这话,季淮北立刻转头看去,入眼的两人靠的极近。
他的情敌抱着他的孩子和他的女人在一起。
一瞬间,季淮北只觉得头顶绿到发烫。
紧接着,他气势汹汹地大步走进店里,脸上满是被背叛的愤怒神色,带着质问与谴责大声道:“你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
蓝玉露一下子就慌了神,她无措地抓住男人的衣袖,急切地解释:“淮北,你听我解释……”
季淮北狠狠的甩开她,力道之大让女人的脚步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
见此,顾金风急了。
二话不说,将手中的婴儿直接塞到向明玉的怀里,然后冲上前就是一记天马流星拳。
向明玉一脸呆滞地抱着孩子,低头与孩子四目相对时,婴儿露出无牙齿的笑容,主动打起了招呼。
“阿姨,你好呀,我叫昊天。”
向明玉下意识地微笑回应:“你好,昊天。”
右眼铁青的季淮北心中的怒火不断升腾,他突然“啊!”的狂叫一声,然后一脚将顾金风蹬倒。
伴随着货架“噼里啪啦”倒地,周围顿时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两个男人之间的战斗瞬间进入到了白热化阶段,这阵阵惊叫声让他们越发热血沸腾起来。
蓝玉露见状,试图想要上去拦架,也不知道是谁的铁拳一拳正中面门,鼻血如喷泉一般狂窜而出。
向南枝与安心面面相觑。
两人头一天约好出门逛街,远远地就注意到有一群人围在一家店门口。
两个志同道合的人只犹豫了一秒钟,果断的拨开人群,毅然决然地站到了最前线。
顾金风艰难地起身,随意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呸”一口将血沫子吐了出来。
他眼神狠厉,上衣被扯得七零八落,露出健硕结实的胸膛和若隐若现的八块腹肌。
汗水顺着肌肉线条流淌而下,布满整个臂膀,整个人散发着狂野又性感的荷尔蒙气息。
“咕咚”一声,向明玉不由自主地咽下一口唾沫
她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个男人,视线不舍得移开。
怎么办,是心动的感觉......
“刺啦”一声脆响打破了这份宁静,顾金风突然伸手,猛地将季淮北的衣服撕扯下来。
刹那间,时间仿佛凝固,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之中……
比之前更加嘈杂喧闹的声音如潮水般涌起,众人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快,看到没,那纹的是什么?”
“如花呀,是如花。”
蓝玉露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季淮北身上那幅大师之作——《如花含樱图》,失落的喃喃自语:“挚爱......如花。”
“那我呢?”
她不能接受这样残酷的现实,情绪彻底崩溃,歇斯底里地大声质问:“那我算什么?如花又是谁?难道你最爱的人不是我吗?!”
季淮北这才惊觉过来,慌张地将身上残余的布料裹在身上:“你听我说,这不是我做的。”
“够了!”蓝玉露实在受不了这个反复欺骗自己的男人,她怒目圆睁,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先是品如,然后又是向南枝、向明玉,现在居然还有一个如花!你到底有多少个女人?你的爱还能分给多少人?”
“我”季淮北先是慌张,但很快恢复镇定,反倒是一副伤透的表情:“你始终不相信我,我解释再多有什么用。”
果然,这话一出,蓝玉露心立刻软了下来:“我……我也很想相信你,可是……”
剩下的话却在季淮北那愈发悲伤的眼神注视下戛然而止。
或许真的是自己错了?
向南枝摇了摇头:“没救了。”
这场闹剧在警察的介入下画上了句号。
兴许今天倒霉,本想趁乱溜走的吃瓜二人组竟然被季淮北发现,一同被带进了警察局。
......
警察局里,气氛异常凝重。
一行几人老老实实的坐在座位,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一脸桀骜不驯的季淮北。
他始终不认为自己有错。
安心能清晰的看到他对面的中年警察,脑门的青筋都几乎要爆出来。
“你到底知不知道错了?”中年警察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低沉地吼道。
“我没错!我劝你最好放了我!”季淮北不仅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反而用不屑的眼神,尽情的挑战着他的底线。
最后,喜提季老爷子一枚。
季家老宅。
季老爷子整个人气的哆哆嗦嗦,好不容易努力平复下来,右手紧握着手中拐杖重重的锤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咚”声。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都八十多岁高龄了,竟然还有一天被叫家长。
“来人呐!咳咳……咳咳咳……”季老爷子一边咳嗽着,一边颤颤巍巍地坐回到椅子上。
左手不断地顺着胸腔,试图平息那股乱窜的气息。
张管家听到动静后,连忙走了过来,关切的问道:“老爷,您感觉怎么样了?需要我叫医生吗?”
季老爷子挥了挥手,声音显得苍老而无力:“不用了,我没事。走吧,我们去警察局。”
张管家没有多问一句,他小心翼翼地将季老爷子搀扶起来,缓缓走向门口。
等将人扶到车上坐好之后,才放心地坐到副驾驶座上。
几人的速度虽然很快,但由于老宅地处偏僻,还是花费了大半个小时才到。
此时,早就收到消息的新闻记者,早早地守在这里,看到车来了,闪光灯“咔嚓咔嚓”响个不停。
车子还没停稳,一群人便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将车团团围住。
季老爷子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黑色口罩,缓缓戴上。
万万没想到,他人都快埋进土里了,到晚年了,英明不保。
报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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